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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跑的又急又快,到大槐树拐弯的时候,直接把骂街的赵金秀撞进了沟里。

一看是她,林夏都没停,一溜烟的回了家。

赵金秀摔得脑袋都懵了。

一瘸一拐的爬上来,这会哪还有人影。

赵金秀掐着腰,气的火冒三丈,“吴二奶奶,刚才是哪个狗东西撞我了,让我抓到饶不了她。”

“你啥时候来的?”

吴二奶奶像是刚睡醒,眯眯着眼问她,“陈月月房子卖了多少钱。”

赵梅花没好气的呸了一口 “连个人都看不到 ,老眼昏花的,瞎打听什么呀!”

怕吴二奶奶再提起这事,赵梅花也顾不上谁撞她了,一溜烟的回了张盼儿的家。

林夏说的对,那就是张废纸。

陈月月给了她十块钱,让她去恶心林家人 。

赵金秀急匆匆的推门 ,张盼儿和林青江着急忙慌的从灶房里跑出来,俩人的表情都有些慌乱。

赵金秀狐疑,“你们这是怎么了?”

“青江大哥帮我抬泡的粮食,明天要去磨煎饼糊子。”

看赵金秀不相信,张盼儿眼珠子一转,一脸为难,“嗐,我也不瞒你了,我跟老五重归于好,我婆婆不愿意。

也不知道听谁说我让你们借住,刚才又过来闹了一场,我给了她两块钱打发走了。”

赵梅花心中恼怒, 张盼儿真不是东西。

当初为了借住,她把林文留的钱,拿出十块给她。

这才过了几天的功夫,竟然又想问她要钱。

张盼儿看赵金秀变了脸色,赶紧整理了一下头发,“金秀姐,你别误会。

我婆婆无论说什么,我就当听不见 ,咱俩的感情在那,怎么可能被她搅和了呢。”

赵金秀僵硬的脸有些松动,可心里还是不得劲,“盼儿啊,咱清溪大队的人都喊我嫂子。

好像自从你们吴家大队搬过来,你一直是喊我姐啊!”

张盼儿一脸嗔怪,“她们喊你嫂子,是因为青江大哥的缘故 。

我喊你姐是咱俩处出来的感情,跟你家老爷们什么关系啊。”

“那倒也是!”

赵金秀对着林青哼了一下,“看见没,要不是我,盼儿怎么会收留我们 ,你赶紧再去磨磨老爷子。

现在林孝天一家搬进了建国的家,我们不跟他抢,就去林夏那边住。

那个死丫头,一个人住着三间房子,也不怕折寿。

当初怎么说也是我们把她抱回家的,让她别跟白眼狼是的,一点都不知道念我们的好。”

话刚落地,对面的两人半张着嘴,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是真不怕挨打啊!

张盼儿忽然一拍手,“哎呀,明天得摊煎饼,我得去挑两把豆子泡上,你们两口子说话吧。”

看人跑了,赵金秀掐着林青江的耳朵去了偏房,对着他耳提面命,“以后离张盼儿远点。

她那双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吴老五不在家都闲不住 ,你可别给我惹事。”

“胡说什么呢,别动手动脚的!”

林青江心虚的推了她一把,一骨碌上了炕,“林夏打人你又不是没见过,老爷子那边你自己去说。”

“我说就我说,凭什么赵梅花高房大屋的住着,我只能住人家的偏房。”

看林青江躲着自己,赵金秀没好气的又捏了他一把,一扭身又去了外边。

她回来这么久了,得去娘家转一趟了,不然别人还以为她赵金秀站不起来了。

林夏推着自行车出来,远远地看着赵金秀往东走去,笑嘻嘻的抓了一把糖给吴二奶奶。

“她没看出我来吧?”

吴二奶奶笑呵呵的接过,赶紧拆了一颗咂摸,脸上很是不屑,“一个傻子 ,她能看出啥来。

我看她今天刚往你家那边看,可别让她钻了空子 。”

“您放心!”

林夏拍了拍自行车龙头,“二奶奶,给润禾做棉衣,棉花不够了,我得去供销所跑一趟,您有捎的东西不?”

“好孩子,你早去早回吧,二奶奶啥也不缺。”

看着林夏骑着自行车走远,吴二奶奶摇了摇头。

林夏虽然小的时候傻的厉害,可这会脑子灵光了不少,赵梅花可算是苦尽甘来了 。

这赵金秀是个没福气的。

这会想贴上去,晚了!

林夏到了半路拿出了她的背篓,风驰电掣的去了供销社。

今年收成不行,就连供销社都冷清的很。

黄衣嫂子看林夏提着背篓进门,眼睛都亮了不少,赶紧迎了过来。

“大妹子,你今天来有事啊?”

林夏的脸苦的不行,“嫂子,我想打个电话再试试。”

“哎,你打吧。”

“谢谢嫂子了。”

林夏从背篓里拿出两只兔子给她,“嫂子,这会山里没东西吃,兔子也不好找了,都瘦的不行。”

黄衣嫂子激动的手都抖了,“哎,这就很不错了,多谢你记挂着嫂子了。

你放心,快打电话去吧,今天这里没人。”

看黄衣嫂子提着东西出了里屋,林夏赶紧去角落里打电话。

连着两个都没打通。

林夏刚要再拨,正好柱子进了门。

他看到林夏很是惊喜,“你回来了,恢复的怎么样?”

林夏笑的有些勉强,“疤有点丑,脑袋还是疼。”

看柱子来,黄衣嫂子赶紧问他要什么,拿东西找钱赶紧拖着人出了门。

“小姑娘家有事打电话了,大小伙子别捣乱,人家都不敢打了。”

看黄衣嫂子埋怨,柱子笑的有些傻乎乎,小声问,“嫂子,她给谁打呢,打过很多次吗?”

“当然是给她男人打啊。”

黄衣嫂子对林夏印象很不错,这会也向着她说话 ,“她打了也就两三次。

打通了就被女人吼两句,可这也是念想,你快走吧,不然待会她出来不好意思!”

这会林夏也终于打通了电话。

赵红霞跑的气喘吁吁,“夏姐,怎么了?”

“我哥祁长安,不论花多少钱赶紧把他调走,他在青阳城的痕迹也都抹掉。

派人去青花巷那边看着点。

有打听事的人直接给我按住,具体的原因我没法给你说。”

看她如此紧张,赵红霞知道事态紧急。

“您放心,我这就去办,咱交货需要改时间不?”

“没法改了,趁这会我们赶紧走几趟货,以后会越来越难,我等你的消息。”

俩人迅速的说完,赵红霞按步骤开始骂人。

声音大到外边都能听到,林夏只能红着眼挂了电话。

每次来公社打电话,都得扮演被抛弃的怨妇,把脸皮撕下来来回踩。

脸皮这个东西,撕下来一次,再往下撕就没那么费劲了,甚至觉得游刃有余。

这一次她竟然入了戏,甚至自我同情起来,果然实践出真知。

自我陶醉了一会,林夏打算结束这里的表演,晚上的戏还得倾情演出。

一天天的忙飞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