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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狗子晚上回到家,刚要去抱抱熟睡的女儿,被范如花一脚踹开:“去洗澡,臭死了!都能熏蚊子了!”

他也只能嘿嘿傻笑着照办,月子期间的女人惹不得,不然以后落下啥毛病,都会怪罪到坐月子期间被惹生气了。

胡春香很勤快,给他打来了水,放在院子里,那时候夏天洗澡都在院子里,没有现在的洗澡间,一个大老爷们的,也没啥偷看的价值。

可胡春香最近一直在等这个机会呢,通过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她看瞎狗子的面相越来越熟悉,特别是听说他的身世之后,就开始怀疑瞎狗子就是当年谷老爷和自己家小姐的孩子,而且他们都有同一个毛病,就是分不清红色和绿色,至于如何确定,那就必须要通过看胎记了。

如花曾经说过,瞎狗子的胎记长在屁股上,胡春香又不好仔细打听那个胎记是啥模样。只能找机会偷看了。

这一次,她终于成功了!当瞎狗子站起身来,往自己身上浇水时,她透过偏房的门缝,目光紧紧地锁定在他的身上。就在那一瞬间,她看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景象——瞎狗子的屁股上竟然有着一片如同草叶子般的红色胎记!

这个发现让她整个人都呆住了,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凝视着那个独特的标记,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激动和喜悦。没错,眼前这个人,正是谷家的少爷!

胡春香转过身去,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她缓缓地趴在床上,泪水如决堤般涌出,低声呜咽起来。她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欣慰,仿佛要将多年来积压在心底的痛苦和思念一并释放出来。

她默默地念叨着:“老爷啊,小姐啊,咱家的少爷还活着呢!谷家并没有绝后啊!”

胡春香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激动,毕竟这瞎狗子就是自己当初拼命想要保护的孩子,想跑出去告诉瞎狗子真相,走到门口又停下了脚步,她犹豫了,或许让瞎狗子得知真相对她来说也是一种折磨,活在仇恨中的人是最可怜的。只要他现在能过的好,过去的事情不如就让它过去吧。

瞎狗子绝对是一个合格的父亲,睡觉的时候,只要听到闺女发出一声叽歪的声音,就会立刻醒来检查是拉了还是尿了,小心翼翼地换上尿布,还要一脚把范如花踹醒:熊娘们,别睡得跟猪一样,赶紧喂孩子!

当然,他自己也会被范如花掐得呲牙咧嘴,又不敢嚎叫。

看着襁褓中的女儿浑身绷紧,贪婪得吸着乳汁,瞎狗子也能得到极大的满足感,这就是最简单的幸福了。

第二天一早,瞎狗子便带着几个兄弟跑去了茅村乡,他今天要亲自给这个张老虎下战书。

猛虎武馆内传出来练武的声音,哼哼哈嘿,一群壮小伙一拳一脚练得有模有样,显得威猛异常,瞎狗子手里攥着挑战书,交给老六:“仗义人,你去,交给他们,越嚣张越好!”

老六极不情愿地接过来,刚要骂两句难听的,回头就发现同来的兄弟一个都不见了,只能骂了一句:“真他娘的够仗义!”

武馆内有人发现了他,挺热情地招呼说:“那个货,在门口干啥呢?想学武的来交学费…”

瞎狗子等人在武馆门口两侧蹲着抽烟,没一会,老六出来了,大家围上去关心地问:“战书下了吧?”

老六一脸颓废:“下个屁,还交了一个月的学费呢…我没敢…”

真怂包,这是众人给他的评价。

瞎狗子气急败坏地骂:“一群没用的东西!”

一个光溜溜的脑袋上面寸草不生,一张毛茸茸的脸庞显得极为凶悍,嘴里还叼着一根冒着烟雾的卷烟。只见这个壮汉大摇大摆地从大街上走了过来,那强大的气场仿佛能够震慑周围所有人。在他的身后,还紧跟着几个身材魁梧的家伙,每个人的身上都挎着一把南部手枪,看上去威风凛凛。当他们看到门口围着几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家伙时,那个壮汉立刻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大声问道:“你们这些人在这里干什么?”他的声音犹如洪钟一般响亮,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瞎狗子正烦呢,起身没好气地说:“县侦缉队的,没看见在这办事呢吗?”

壮汉冷哼一声:“那你他妈的在我门口能办啥事?”

“抓…”瞎狗子一个抓字没说完,就被那壮汉推开了:“抓你个龟孙,好狗不挡道!不知道这是我张富贵的地盘么?你当你是日本人呢?”

瞎狗子被如此鄙视,瞬间来了脾气,挺直腰杆说:“原来你就是张老虎,太嚣张了吧?我也是给日本人办事的,你这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呀,行,行!你厉害,有种咱们正式约一场,按练武人的规矩,生死各安天命,敢不敢?”

张富贵和身后的人笑得前仰后合,他捏了一下瞎狗子瘦巴巴的肩膀,嘲笑说:“就你这样的,我可以打十个!”

瞎狗子用力挣脱他的手,咬牙切齿地说:“行!那就约好,五天之后,我在万寨港码头摆上擂台,咱们就好好比试一下!”

没想到那张富贵一口拒绝了:“不去,打你这样的货,我觉得丢人!你还不配我出手,想玩玩的话,进去找我一个小徒弟练练吧。”

尽管心虚地要命,瞎狗子还是假装嚣张劲十足地说:“早就听说你挺牛逼的,怕是吹出来的吧,我侦缉队里有的是高手,曾经横行沧州好几年,到了徐州就没遇到过对手。到时候我把宪兵队和铜山县驻屯军司令都请过来,敢不敢玩?”

张富贵把烟头丢在地上,用力踩灭了,皱眉说:“我是看出来了,你就是故意想找茬的是吧?我他妈的也没得罪你吧?”

瞎狗子虽然心中觉得有些唐突,但既然已经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就绝不能退缩,更不能丢了自己的气势。只见他一咬牙,猛地将挑战书拍在对方的胸口上,然后歪着嘴,挑衅地说道:“哈哈,怎么样?被我猜中了吧!老子就是看你这副嚣张跋扈的样子不顺眼。怎么着,你要是没胆子接受挑战,那就趁早给我闭嘴,以后也别他妈再自称什么老虎了,干脆改名叫小猫咪得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似乎完全不把对方放在眼里。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张富贵身后的那几个人便迫不及待地凑了过来,他们的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似乎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充满期待。与此同时,瞎狗子的兄弟们总算有点士气了,也毫不示弱地顶了上去。

双方人员就这样脸贴着脸,彼此之间的距离近得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他们用凶狠的目光对视着,嘴里不停地叫嚣着,声音响彻整个空间。这些叫骂声中充斥着愤怒和挑衅,仿佛一场激烈的战斗即将爆发。每一个人都紧绷着神经,准备随时投入这场可能到来的混战之中。事情闹出来了,院子里正在练武的家伙们也跑了出来,一下子就把瞎狗子他们给围住了。

瞎狗子的气势一下子就没了,只能把手按在腰间的手枪上寻找一点安全感。真怕在这挨上一顿揍,那就太丢人了。

张富贵用挑战书在手上拍了拍,冷哼一声说:“行!那就五天后,不死不休!”

瞎狗子他们非常嚣张地推开人群,大摇大摆地走向大街,路过卖杏的摊位前,还假装非常轻松地蹲下来跟老板讨价还价,让每人拿了几个,很潇洒地扔下一张票子,豪横地说:不用找了!

摊位老板最想说又不敢说的是:你他妈的这点钱不够!

张富贵那群人则满眼喷火地盯着这群找茬的家伙离开,张富贵气呼呼地说:“去给我查查这个傻屌是啥来头!”

瞎狗子他们路过一处转角,走过去之后,不用下令,所有人撒开腿就跑,就连手里的杏掉了都没人去捡,狼狈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