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天真。”早间一手结印一手挥剑，真空剑气将泥石流尽数绞碎。烟尘未散，他突然旋身劈向左侧空处——本该偷袭的冬司被迫显露身形，袖口被削去半截。
夕日红看了看沙漏：“一分钟。”
红豆认真分析：“早间出剑快而准，但也难追上冬司瞬身术。”
场中形势突变。冬司突然放弃高速移动，双手拍出【土流壁】。早间冷笑挥剑，【真空刃】摧枯拉朽般撕开岩墙，却在穿透瞬间瞳孔收缩——墙后空无一人。
“在地下！”
泥浆从早间脚下喷涌而出。他纵身跃起的刹那，冬司破土甩出钢丝阵。数道银线交错封死空中退路，早间却以剑为轴凌空翻转，【真空刃】精准切断所有钢丝。
“你还有新把戏吗？”
冬司抹去手腕血渍：“刚好想到个有趣的。”
当早间再次突刺时，冬司假装闪不开。剑锋贯穿胸膛的瞬间，观战席响起惊呼。红豆的苦无刚脱手而出，却被呑拿用鼻涕忍术截在半空。
泥浆顺着剑身攀附而上，冬司溃散的身体突然在早间背后重组。苦无抵住后颈的刹那，早间反手削向自己肩头，以伤换伤的搏命打法逼得冬司再次泥化。
“够狠。”冬司的声音从地底传来。
早间拄剑喘息，汗珠顺着刀疤滚落：“你也不差。”
夜色渐浓，训练场的灯光因几个飞蛾的不时遮挡变得闪烁不定。冬司再次现身时，双手各握三枚起爆符苦无。早间瞳孔微缩，【真空刃】横扫的剑气比先前凌厉数倍。
爆炸烟尘与真空剑气相撞的瞬间，冬司泥化的右臂突然伸长，穿过混乱的能量场抓住剑柄。早间果断弃剑后撤，袖中滑出的苦无没想到能命中——冬司为了下一招得手专注力都在别处。
“抓到你了。”
泥浆凝成的锁链缠住脚踝时，早间终于露出破绽。冬司的苦无在对方咽喉处划出血线，但自己左肩已被那苦无深深插入。
场边计时沙漏恰好流尽。
夕日红在地面写上：“平局。”
红豆捡回苦无：“明明冬司多中了一刀。”
“但他碰到要害了。”红指着早间咽喉的血痕，“实战中算同归于尽。”
冬司一屁股坐在地上，鲜血正从伤口渗出：“要不要这么较真……”
早间突然甩来一句：“队规是什么？”
“早八打卡，迟到请客。”冬司扯开染血的护肩，“欢迎加入。”
训练场对面广场亮起灯笼时，红豆正拽着那智复盘战斗细节。不会用刀的呑拿却捧个笔记本追着早间问真空剑原理，检查完训练场结界是否安全的夕日红追上大伙。
冬司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那些被剑气切开的地面，渐渐落在队伍末尾，回过神来时凝起青绿色光芒治愈新伤口。
路过南贺川一带时，他瞥见远处宇智波族地的灯火比往常密集，隐约有三勾玉图案在窗纸闪动。
“在看什么？”红的声音惊飞芦苇丛的水鸟。
“看他们什么时候换新灯笼。”冬司收回目光，“去年过节用剩的纸花都褪色了。”
红望过去，围墙上的宇智波族徽有些看不清晰：“听说他们族长在一小时前批准了巡逻队改制。”
“好事。”
“但执勤表上还是有几个宇智波拒绝佩戴记录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