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代从抽屉抽出牛皮纸袋,“三天时间。这里有四十七份档案,都是中忍以上且未固定编队的优秀忍者。”
冬司接过档案袋时,带起的风掀起了桌角那带有云隐标识的文件,露出“土台”的名字。他略一皱眉,将纸袋拆封,随意看了下。第一页,白云早间的刀疤照片下标注着“剑术评级A”。
『没有日向,没有猿飞,没有猪鹿蝶,都是些没有大家族背景的。』他翻过夕日红的档案,红豆的简历夹在第七页,“倒是有几个熟面孔。”
“要组建能执行监视、护卫、战斗的全能小队。”加班到夜深的三代有些犯困,“明早八点前先去警卫部报到,你的工作可自主展开,尽早把改制方案落实。影像记录仪明天就会送到警卫部。”
“你的新小队负责白天时段吧。”三代突然补充,“暗部另外两支小队负责夜间监视。”
档案室里,油灯将冬司的影子投在砖墙上。他细读三代提供的忍者档案,纸张翻动不时惊动灯影。
四十七个候选者清一色足够年轻,除几个特别上忍外全是中忍,职业履历简单得可疑——不是平民,就是衰微忍族出身,同样没在上次忍界大战中立过显着功绩。
『全是政治白纸……』月光掠过窗外暗部监视点,冬司突然明白了三代的用意——这支队伍不止用来临时盯梢云隐使团,还是不牵扯任何派系的后生新班底。
重新翻到白云早间的档案时,冬司的眉毛挑了挑。深灰色马尾辫青年的战绩栏密密麻麻:[b级任务87次,A级任务23次,任务成功率100%],“真空剑”三字旁还标注着四代目火影的批注拓印。当看到[曾与卡卡西共同执行汤之国边境护卫任务]时,窗外的猫头鹰恰好发出了咕鸣……
朝阳初升,冬司的鞋跟叩响警务部的大理石台阶。执勤表上“宇智波铁火”的名字被红笔圈了三次,旁边批注着“本月第四次过度执法”。
执勤室里飘来茶泡饭的香气,铁火正用苦无削着铅笔。他半眯着眼,扫过冬司手中所持的卷轴时,眼皮微微颤动:“顾问大人要看的不是执勤记录,而是宇智波的笑话吧?”
冬司的指尖划过档案柜积灰的棱角,抽出一卷泛黄的值班日志。在九月三日的条目下,铁火用火遁灼伤偷瓜少年的记录旁,粘着村民按血手印的诉状。
“上个月你在东郊河边,用幻术审讯溺水案嫌疑人。”冬司的指甲在“导致精神失常”字样下划出凹痕,“医疗班诊断书说,他需要三年才能恢复。”
铁火突然把铅笔掷入笔筒,手上苦无拍在办公桌:“对罪犯仁慈才是对村民残忍吧。”
晨光穿透执勤室的气窗,正好将面对面的两人罩在一道。冬司的查克拉线悄无声息地缠住铁火背后的卷轴架,哗啦一声,十三本冲突事件记录铺开。
“去年七月,你因为菜贩缺斤短两,就发动了写轮眼。”冬司抵住滚到脚边的卷轴,“对方只是个普通老人。”
铁火的手握实了拳头……这时,执勤室外的走廊突然响起脚步声。冬司抢先推开移门,只见走来一位挎着菜篮的老妇人,残旧的篮底渗出浊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