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藏!”三代突然起身,火影袍扫落一叠文件,“初代目的训诫,你们都忘了?”
三代的手背青筋凸起。从冬司的方位看,阳光偏移的角度让当权者脸上的老年斑愈发明显。
“够了!”团藏突然转身,“日斩,你会后悔的。”
“别忘了,我是火影!”三代突然剧烈咳嗽,烟斗火星溅到雾隐地图边缘,烫穿了水之国的一角。
“砰!”木门摔上的巨响惊飞了窗檐的麻雀。冬司看着飘落的羽毛落在三代脚边,突然发现火影袍的火纹红边已经磨损发白。
三代低声念着,“我当以火影立场为木叶考虑……”
太过突然,两位顾问都懵了好一会儿。冬司憋着气,又心慌又暗喜。
沉默中,只有三代浓重的呼吸声……
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对视一眼,只见水户门炎点头后,转寝小春打破了尴尬的氛围:“大家都是为了木叶好,没必要闹得这么凶。团藏虽激进,但雾隐如今确实局势混乱。我们也不必直接开战,可先陈兵边境,再观察其他大国是否有异动。若其他大国无动作,我们再做进一步打算也不迟。”
水户门炎摘下老花镜,镜片折射着窗棂切割的暮光,“不错,这样既能把握住出兵雾隐的最佳时机,又能避免贸然行动带来的风险。我们还可趁机撒出大量间谍,为后续决策提供依据。”
三代的声音像被烟熏过:“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但这样做仍可能刺激到其他忍村,引发不必要的麻烦。此事关系重大,我再考虑考虑。”
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再次对视,不再多言,无奈地叹着气转身离开办公室,只留下三代和冬司两人。
冬司的鞋底碾过地砖缝隙里的烟灰。窗外传来孩童嬉闹声,与屋内凝滞的空气形成微妙共振。三代忽然转头问:“说说红云黑袍的事。”
冬司盯着地图上那个小窟窿:“雾隐S级叛忍,干柿鬼鲛。另一个同样是S级叛忍,像是……大蛇丸。”他故意加重最后三字。
“大蛇丸……”三代甚少用的手杖突然倾倒,撞翻了砚台。墨汁在雾隐地图上晕开,把水之国染成漆黑一团。
“据我所知那两位理应素不相识,却穿同款制服,红云纹的黑袍。”说着,冬司已连忙抓起桌角的抹布吸着墨渍,“能驱使两位S级叛忍的组织,恐怕极度危险。其目的也肯定非同小可。”
远处传来嘈杂声。冬司瞥见火影岩方向飘着彩漆烟雾——鸣人又在涂鸦了。三代跟着转头,三代目石雕被漆成红鼻子小丑,额头写着“大笨蛋”,四代目石雕则顶着个歪斜的护目镜,添上了猫须。
三代扶着窗框探出身子,皱纹里渗出无奈的笑意:“管教孩子可比治理忍村难多了。水门的孩子……”他转头时发现冬司正盯着岩壁出神,小声念着:“当年若让大蛇丸……”
“水门大人更合适。”冬司截断话头时,松开抹布。墙上的历代火影画像被穿堂风掀起一角,波风水门的金发在画框里泛着暖光。
三代突然轻笑着走到冬司面前,遮住外边的日常恶作剧:“你倒是水门的忠实拥趸。”他蘸着残余墨汁在地图边缘勾画,“对雾隐局势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