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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闯怕女儿真的有什么闪失,吓得赶紧说出了实情。

当年,他举兵直攻进勤政殿,正要手刃这个小兔崽子的时候,太后推开了殿门。

她问自己想不想再见到娇娇,听到小女儿的名字,他松开了阴山渡的脖子。

进入内殿,太后给他跪了下来,说的话让他觉得惊世骇俗。

她说,她早就知道娇娇会死,所以在娇娇进宫以后对娇娇格外的好。

她说,娇娇生而向死,死才是她的生。只有让她顺应天命死了,才会对应她原本的命运。

她说,现在的大隐已经被窃取,用不了多久,所有人都会淹没在天罚里。

她说,娇娇是整个大隐的希望,她会带大隐走出天罚。

她说,唯有让娇娇跟着阴山渡才会逆转局面,所以阴山渡还不能死。

她说,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请相信她,她不会害娇娇。

她说,当娇娇声誉清白之时,就是他们父女相见之日。

她还拿出先皇圣旨给他看。

先皇好似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一样,他居然给他留了一道赦免圣旨,甚至还提到如果阴山渡不照做,就即刻绞杀,扶持新帝。

眼前的一切根本不是他能预料的,整个事态走向严重脱离他的想象。

为了娇娇他想相信她,可逼宫早就不是他一人之事,大势已起,如今根本不容他后退,身后是千万兄弟的性命。他们押上全部身家助他成事,他怎么能弃他们不顾。

太后说只要他相信她,她自能保全所有人。

所以他弃械投降,认罪入狱,大军就此解散。

普通喃喃自语:“原来是这样,原来师兄突然传信给我是为这个。”

所有人看着突然落泪的普通,都不知道他是为何?

普通忽然伸手抓住徐州娇:“娘娘,臣终于知道您为什么不入轮回了,是臣的师兄,是他拿命锁住了娘娘,使得娘娘跳出生死,所以娘娘才不受银铃的侵扰。是师兄啊。”

听到了自己女儿能有今日是因为自己的好友。

徐州闯立马追问:“普真,普真怎么了?是他留下了娇娇吗?”

普通崩溃大哭:“两年前我接到师兄书信,说他大限已至,要我潜心修行将来在星象形成荧惑守心之时进京,辅助起救天下之大任。”

“臣在刚入京之时就得知两年前镇国将军逼宫,是受钦天监监正魏征蛊惑蒙蔽,镇国将军迷途知返,缴械投降入狱,将军府就地圈禁。而魏征及其门下弟子皆被斩首。”

“这魏征就是臣的师兄,普真。”

“什么,普真死了?”

徐州闯得知好友死了,他惊得如同木头一样愣住,他的大脑已经失去思考的能力,脸上表情呆滞。

怎么可能呢?

明明他在自己入狱的时候还托人给他带来一封信,说他很好,无需担心,还说等他出来要把酒言欢。

怎么可能呢?

他从怀里拿出几封信,从中找出普真的信,傻傻的举给他们看,明明他还给他写信的。

普通轻柔的接过信,打破了骗局:“将军,师兄在你下大狱之后没多久就死了。”

徐州闯不敢置信的看向阴山渡。

阴山渡冲他轻微点点头。

“为什么?明明逼宫的是我,是我徐州闯!为什么要害普真性命!你母后不是说不会追究任何人的吗?你说啊。”

徐州闯拽起阴山渡的衣领,眼神阴鸷,仿佛下一秒就要夺了阴山渡性命一样。

普通从挎包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他。

“将军无需动怒,当年师兄给你留了一封信,说是你若是出来一定要亲手交给你。”

那个信封边边角角保存完整,唯独信封上,徐兄亲启,被摸的褪了色,可以看出一定是经常被人拿出来抚摸的。

徐州闯夺过信,颤抖的打开。

信上写着,

徐兄见信好,当你拿到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人世,望徐兄不要怪我失约才好。

娇娇命格迥异,她生来便有双命格,一注早逝,再注鬼生。生与死注定与帝王紧紧相连。我测出她若一直在帝王身边,将来定会创巨身痛,遍体鳞伤。帝王会因为外来之力将她遗忘。为了能让娇娇过得舒心,我便诓骗你带她回徐州,毕竟我这个叔叔也不想小侄女过得不开心。

可注定的命中相连无论是谁也切不断,帝王选秀,娇娇入宫,入宫的娇娇有太后相护过得很快乐,可命定的节点终究会到,娇娇还是出事了。

我不能看着这个小侄女受鬼道之苦,所以在她身死之时燃了命灯锁住了小娇娇的魂,我与门下弟子一齐为她守阵,不让鬼差寻到她,却不想小娇娇有自己的大造化,她竟然靠自己的大嗓门引来了雷公电母为她撑腰。我的这个小侄女还真是厉害啊。

逼宫是我引导你的,因为只有这样,你们才能被圈禁,安静的等娇娇出墓,娇娇再现世时,帝王会清醒神智,拿下妖后。这点是我对不住嫂夫人,在这里弟先向你赔个不是。

我与门下弟子本就大限将至,所以物尽其用,也算是给这场逼宫一个交代。

徐兄外来之力阴险,将会引起灭世大难,必须铲除。我已通知同门师弟,他会入京助你们,想必你们也见过了。

于道各努力,千里自同风。徐兄记得去我坟前同我饮酒。

“徐将军,师兄在娘娘出生之时就知道了她的命格,还严厉叮嘱我不许说出去,他在辞世前还把与娘娘有关的线索梳理了一遍,除了小宝全部写在纸上,要我为娘娘伸冤。”

“还请将军以大局为重,暂时搁置仇恨,救国民于水火。”

“求将军成全。”

普通跪倒在地,低头恳求。

徐州闯连忙把他扶起:“道长言重,现在我已明真相,自是不会让普真心血白流。”

“国难当前匹夫有责,若有需要我之处,道长尽管直说。我定全力办到。”

普通顺势起身:“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娘娘还暂时不能回府,我几人还有大事要办。”

“还望将军先行回府报喜,且除了将军夫人与大公子,不能再告诉任何人。”

徐州娇也知现在不是矫情耍性子的时候,便安抚自家爹爹先回去。

“爹爹在家耐心等待,娇娇很快就会归家。替我向娘亲哥哥带声好,对了娇娇还给你们带礼物了呢。”

阴山渡跟普通一听礼物二字齐齐打了个哆嗦。

这个真的有,还是她特意挑的。

徐州闯定定地看着阴山渡,直言道:“你虽是被控制心神,所作所为不是你心中所想,但你害死娇娇是事实,作为一个父亲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但作为一个将军,保家卫国为己任,我不能看着黎民百姓蒙此大难。所以。”

“陛下,拜托了!”

这是自徐州娇死后,徐州闯行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俯首称臣的臣礼。

阴山渡扶住他的胳膊,声音坚定的说:“必不会让将军失望。”

徐州闯拜别两人,又对女儿声声叮嘱过后,便驾马飞奔,他迫不及待的要跟夫人分享这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