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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被子往里面推了推,挡住冰凉的墙面。

姜姜打了个哈欠,又凑到海诺旁边,两个人头挨着头说起了悄悄话。

终究还是白天太累了,没能聊上多久,姜姜眼皮越来越重,头一歪就睡了过去。

随着轻微的“哔波”一声,一个起到隔音作用的透明泡泡在半空中炸开。

海诺替姜姜掖了掖被角,亲昵的挨着她的脑袋,然后闭上了眼睛,很快陷入了沉睡。

“嘎吱。”

贝拉按时在早上六点起床,从浴室出来以后,又被冰冷的空气冻得咳嗽了两声。

“哎哟,这该死的天气,怎么冷得这么快。”

海诺睁开眼睛,映入眼帘就是姜姜沉睡的脸,不知道这会她梦见了什么,眉头紧锁着。

海诺笑着侧过身,动作轻柔的抚平了她的眉头,很是不舍的从床上起来了。

叠好被子后,海诺蹲在床边又看了姜姜一会,扇形的睫毛在她粉嫩的脸颊上打下一道阴影,看起来像个洋娃娃一样。

直到窗外的鸟儿飞过,他才恍然惊醒,放轻脚步从窗边离开了。

姜姜翻了个身,又搂着胡萝卜抱枕睡了过去,直到胃里的饥饿感越来越强烈,她才从噩梦里面挣脱出来。

“烦死了。”

做了一晚上窗外有鬼的噩梦,还好那个鬼一直老老实实的在窗外待着。

姜姜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踢了被子一脚,这才迟钝的发现海诺已经离开了。

海诺的被子也不见了,姜姜挠挠头,打着哈欠把床幔拉开,看见叠的整齐的被子正放在凳子上。

“他还挺爱干净的嘛。”

嘀咕了一句,姜姜穿着毛毛拖鞋站了起来,拿起床头柜上面的怀表,在戴之前看了一眼,已经十一点半了。

呃,怪不得这一觉睡醒会这么饿。

窗外和房间里冷得像两个世界,姜姜把自己穿得严严实实,正准备拿着茶壶下楼,突然发现桌上有一个蛋糕盒,打开以后里面是一个栗子红茶千层蛋糕。

不用说也知道是谁的手臂,姜姜低头笑了笑,心里热乎乎的,像是被泡在温泉里面。

把蛋糕重新打包好,姜姜精神振奋起来,哒哒哒的跑出了房间。

今天的早餐就吃栗子蛋糕好了,让甜甜的食物来开启美好的一天。

“呼,我不喝茶,我泡一点蜜蜂水就好了。”

端着蛋糕来到楼下,姜姜挖了一大勺粘稠的蜂蜜到杯子里,用刚烧开的水冲开,淡淡的蜂蜜香气四溢。

贝拉刚铲完壁炉里面的灰,站在门口拍打着身上的灰尘。

“都快吃午饭了,你吃了蛋糕一会还能吃得下吗?”

姜姜喝了口热乎乎的蜂蜜水,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完全可以,甜点不会撑肚子的,贝拉,你来尝一尝不?”

贝拉摇摇头:“我就不用了,早些时候吃了两个米糕,牙齿有点疼。”

绵密的栗子酱香浓又醇厚,添加了红茶粉的千层带着微微的苦,吃着清爽又解腻,有着厚重的茶香,最重要的是,一点也不甜,吃着很舒服,完全不会腻。

埋头吃了一大半蛋糕,姜姜抬头看向柜子上面的水晶球,里面凝聚着一团厚重的黑云,白色的碎屑正飘扬而下。

姜姜下意识看了一眼窗外:“看样子马上要下雪了,今年的冬天来得好快。”

贝拉点点头,叹了口气。

“又是一个难熬的冬天,希望不要像十年前那样,接连下三天三夜的大雪,不知道冻死了多少人。”

姜姜揉了揉眼睛:“嗯,希望不会,对了,贝拉,你去看公告了吗?”

贝拉最后抖了抖围裙,提着小桶走了进来。

“看了,一路上都有人问我公告上的那个女孩子是不是辛迪,被我以姓氏不同含糊过去了,我的天呐,我怎么不知道我有这么多熟悉的邻居。”

姜姜瞬间来了兴致:“等我吃完这个我也去吃看看。”

贝拉瞅了她一眼。

“都说了会被围住套话,你非要凑上去干什么。”

姜姜哼了一声,理直气壮道:“问我也没用啊,我什么不知道能问出来什么,反正我对撒谎又没什么心理负担,我还挺好奇广场上会举办什么庆祝活动的。”

贝拉到水槽边洗了洗手,沉思起来:“大概会有乐队在演奏一些庆典上的音乐,能可以喝到免费的啤酒,还有现烤的烤肉,然后会分发一种红色的心形糖果,王室有婚事的时候通常都会分发这种糖果。”

姜姜又吃了口蛋糕,撑着脑袋叹了一口气。

“好不真实哦,我其实从来没认真的想过辛迪会搬出去这件事,唉,以后就不能天天见面了。”

说着说着,姜姜还真有些难过起来,低头扒拉着剩下的蛋糕。

贝拉看她这副孩子气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想笑。

“你现在想这个是不是有些为时过早啊,人就是这个样子的,我们不能总待在一起,偶尔的分别也不算是坏事,在时间的作用下我们的感情会变得越来越好。”

姜姜撇了撇嘴,还是不太高兴。

“很难那样吧,大部分情况下变得越来越陌生才是正常的,人就是这样,明明知道不会有永恒不变的东西,又渴望拥有它。”

贝拉摇了摇头:“别人我说不准的,但你自己想想也知道辛迪不是这种人,有啥好担心的,你不是想去看热闹,看去呗,这会人都去吃饭了没那么挤。”

姜姜不开心的嘟起嘴,洗完茶杯以后有气无力的出去了。

外面正刮着风,姜姜戴上了帽子围巾手套三件套,倒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脸上被吹得麻酥酥的。

哈出一口白气,姜姜郁闷的走到了街头,发现告示前面还是围着一大簇人,其中不乏一些游手好闲的人,最重要的是,他们看起来都挺生气的。

姜姜不动声色的走了过去,佯装挤不进去的样子,一脸焦急的跺了跺脚,实则竖着耳朵偷听她们在讲什么。

“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吗?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一道尖利的女声回应道:“完全没有听说过,我敢肯定她用了一些不入流的手段,如果真的有这种美人我怎么会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