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吃完饭，江锋就说出去逛逛，一个人就出了门，看着天色都黑了，只当出门消食了，骑上自行车就往大栅栏方向去，这时候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江锋去逛了一圈一无所获，天气太冷也只能回去。
江锋从那天后，抽空就去转转，虽然没盯上贾张氏和棒梗，却发现专门有人给她们送饭，还有人来收钱，棒梗的腿也没问题，就是装的，装作腿断了博同情呢。
跟着送饭的人，江锋终于找到了两人的住处，听着王四跟马爷的对话，也知道这些人就是靠着残疾人挣钱，也没安什么好心，棒梗装着不能走路也是他们教的，一条腿不行不如两条腿都不行，那不是更引人同情吗。
棒梗这段时间过得非常开心，现在下面的人看见他都是梗哥的叫着，从来没享受过这种待遇，在马爷这个团伙里，现在都能和王四平起平坐了，贾张氏也是水涨船高，走到哪都是有人称呼一声张大妈。
摸清楚地方的江锋也不着急了，既然在这里就没问题，看来这次贾张氏可是下了狠心了，宁愿要饭也不去找秦淮如，也不知道秦淮如知不知道她们祖孙两个在要饭。
江锋在心里琢磨，这下子怎么帮他们一把，既然想干这一行，光靠伪装可不行，实实在在的才能让人同情，这时候正好，方法不管老不老套，管用就行。
还是要在天寒地冻的时候做文章，真的断了腿才能更好的挣钱，不过有贾张氏在也麻烦，最好是一起出事，那些人自然就会抓住机会，后续就看他们的了。
江锋连着盯梢了一个星期，终于找到了机会，回去的路上有一处台阶，都是贾张氏扶着棒梗上去，江锋利用空间推了一把，贾张氏腿滑，这不久拉着棒梗一起摔了下来，倒下来的地方正好有两块砖。
一直到马爷看见人还没回，安排人出来找才发现两人都倒在地上不能动弹，找人的也慌了，招呼着人抬回去，这不是还没动手就被两人制止了，多年的经验知道腿折了。
这下子几人可做不了主，急忙回去上报，马爷听了也是吃了一惊，哪有两人一起摔断腿的，让人拆了两块门板过去看看，到地方问了问，确实是自己摔倒，马爷想着这是有多倒霉，招呼人给抬去了医院。
虽然已经过了年，正月还没过完呢，到医院一检查，又是骨折，棒梗这下子两条腿都不能动了，马爷让她们自己出的医药费，在医院住了三天就出院了。
这几天不光是医药费，还有生活费都要贾张氏掏钱，没有谁来白白的照顾你，马爷也没办法要下面的人不做事专门照顾人，只能商量着先出院，回去了才好安排。
这下子可好，两个人都不能动了，回到院子里也是要人伺候，这下子只能自己掏钱了，吃喝拉撒都是问题，这些人既然能出来要饭过生活，就没几个人是勤快人，哪里有人愿意去伺候人。
贾张氏也只能开高价请人，这下子好了，比在医院还贵，不光要给吃喝的费用，还要补钱给人家不出门在家里照顾她们，身上的钱就像流水一样的放了出去，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是一百块没了。
贾张氏休息了一个月，虽然还没好，拄着拐也能自己活动下了，心疼钱的前提下，就没有在找人照顾了，想着自己慢慢做也可以，每天就请人帮忙带些菜回来，刚开始还好，这里面哪有多少好人。
还没一个星期，带回来的菜越来越贵，关键还是那些菜，贾张氏心知肚明人家在中间挣钱，也没办法，只能将就少吃点，嘴上还要央求这人家多带点，两天一次就好了。
马爷看着最近收入减少了不少，也知道是因为贾家的原因，想了下就往贾家那边走了过去，一进屋就看见贾张氏坐在屋里椅子上。
马爷开口说道：“张大妈，起来了，腿脚怎么样啊。”
“马爷，你过来了，还行，现在自己也能走动了，就是棒梗还不行，想养好要几个月。”
“张大妈，我也想了下，这段时间你也用了不少钱，要不要出去做做事，现在在家里也是躺着，一点进项也没有，用不用我安排送到街上去。”
“哎呀，马爷，您可真是个好人，这段时间可是用钱用到心慌，也幸亏早段时间托您的福，挣了点钱，不然我和棒梗非饿死不可，那就麻烦马爷您安排了。”贾张氏一听能去挣钱，马上就改了口风，再不出去挣点钱，手里那点钱也撑不下下去了。
马爷点了点头，既然有这个心思就好办，估摸着手里的钱也差不多了，开口说道：“你看你行动也不方便，我安排人每天把棒梗抬出去，晚上抬回来，中午你做好饭有人来帮你送，这个分成比例是不是要改改了。”
贾张氏也知道，这些人只认钱，想人家办事就得出钱，这段时间也都是这么过来的，开口说道：“马爷，没问题，您看就按五五行吗，这段时间也确实没什么进项，其他的就马爷您安排就行。”
“不够，这次要七三了，不过是我七你三，我要安排人，总不能让人家白干活是不是，你现在也不能动，到了街面上还得有人照顾他，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贾张氏嘴角抽了抽，七三自己就没什么利润了，想着棒梗的腿在养养就好了，开口说道：“马爷，五五也不少了，最多六四，你六我四。”贾张氏看着马爷脸色都变了，急忙的改了口。
马爷阴沉着脸说道：“你想清楚，行的话我就安排人，不行就算了。”说完转身就走，贾张氏想了想自己手里的钱，再等个十天半个月自己也能出门了，这段时间的对她的客气也让她以为自己很重要。
马爷没听见后面挽留的声音，出门后脸色铁青，到门口找了个人，让他去叫王四回来，有事吩咐他去做。
等到王四回来的时候，马爷已经坐在屋里喝茶了，把今天的事跟王四说了，王四眼珠子转了转，也知道机会来了，这几个月贾家两个人有点连自己也不放在眼里了，就是仗着能多挣钱，马爷护着她。
王四开口说道：“马爷，既然她们不识抬举，我看直接下手得了，以后给口吃的就行，看着惨一点说不定收入更多。”
“你看着办，那个老婆子不识字也不会写，棒梗就念过书了，你去安排，可别让他们到街上说露了馅。”
“马爷，您放心，直接送三哥那边去就行了，这边街面上有不少人都认识她们，现在出了问题别人会怀疑。”
“你看着办，把人送到老三那边去，他知道怎么办。”
“行，这人不识好歹，想着自主点收入也能多点，非要走到这一步，只能说是自作自受，也就马爷你心肠好，不然早就送三哥那边去了。”
马爷摆了摆手，王四会意转身就走了出去，几个月贾张氏连这个团伙的边都没碰上，平常接触的也就是外面那些人，这些人都是好手好脚的，是马爷收回来搞合作的；
也是给外面的人看的，还有另一帮人，这些年总有一些不听话的人，对外说的就是赶走了，反正以后大家也没人再见过。
王四出门就往外走，一路上七拐八拐的，到了一处四合院，这个院子比那边好，王四上前敲了敲门，里面就有人问话：“谁呀。”
王四答应了一声，门就打开了，一个咧着嘴，满口黄牙的老汉探出头看了看：“四哥，你来了。”
王四只是点了点头，就走了进去，进屋后才开口说话：“三哥在不在，来货了。”
“在屋里喝酒呢，这次来的是什么货色。”
“大白天就喝酒，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急什么。”
那人讪讪的笑了几声，王四也没当回事，直接就往主屋走去，进门就见一人坐在桌前，手里拎着一个酒瓶，桌上放着一碟花生米，屋里的收音机播放着国粹，那人手在躺椅上一点一点的合着拍子。
王四开口喊道：“三哥，怎么又喝上了。”
那人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四儿，你来了，来陪三哥喝一杯，这每天也没啥事，不喝酒能干啥。”
“马爷都说了，让你少喝，你这边的是重要的地方，人要警醒点，不行出去转转也行。”
“没事，这边没问题，马爷让你来是有货了。”
“嗯，那边祖孙两个，以前想着能挣钱，现在腿都断了，马爷去跟她们谈分成，竟然不识抬举，马爷说了，让处理了送你这边。”
“行，你去找哑巴拿药，送过来我让人处理，马爷有没有什么交待。”
“说了，这次来的是一个老婆子和他孙子，孙子两条腿都残废了，不过读过书，老婆子就是乡下人，大字不识几个，这次也是摔折了腿。”
“嗯，知道了，四儿，真的不来点，哥哥一个人喝酒也没劲。”
“晚点，晚上我把人送过来，再陪三哥喝酒，晚点我带两个菜过来。”
“嗯，去弄点香满园的卤肉，那味道才正。”
“行，我找人去买，三哥，您坐会，我先去办事了。”王四出门找人拿了东西，就往会走去，这边也跟了三四个人一起过去，这些事那边的人也都不知道，这里的人才是马爷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