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听我说后也并未接话,过了好一会才说:“那你今日和为父在院子时说的,关于我们家生死存亡此话怎讲?”
我心道:这应该便是王允内心最担忧的事情了,不然也不会带我入局。
我也不装了直接摊牌道:“那董卓既为吕布义父,婚姻这种大事他肯定要出面了,到时被他看到貂蝉,您觉得他会有什么反应?如果换了其他女人董卓倒不会有什么,因为他也是夜寝过皇宫的人,什么宫娥,妃子,公主类的早已见识过了,可貂蝉妹子闭月羞花之容,对于董卓这个色中恶鬼又岂能放过的道理?”
“那到时候我们夹在董卓和吕布之间岂不是生死存亡之际!”
王允此时心中才恍然大悟,知道我已经洞悉用貂蝉的离间计,只是我是他的大儿,对我是百分之百信任并无他想,而且心中还隐约的觉得有一丝欣慰,感觉他不是自己一个人在战斗了。
也觉得此时可以将家族托付于我了!
“京儿,此事凶险异常,为父在长安城东五十里村落有一处庄园,里面有从老家过来豢养的五百死士,你明日便带着洞儿过去,王管家在那他认得你的,然后你们分批遁去洛阳城,到了洛阳城郊叫王管家带去一处庄园,那里也有五百兵马粮草一应俱全,合规一处后京儿你就在那先好好发展势力,待我这边办好了后便带着吕布一起去洛阳与你汇合。”
“我靠,王允的这一番话可当真惊到我了,没想到啊这三国真的是英雄尽出,都留有后手啊;这王允悄无声息的不但弄出了丽云庄养出貂蝉这种绝世美人,还做好了灭董后的退路;只可惜啊,这人一旦登上了权利顶峰之后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最后被其他人狠狠的扯了下来,尸骨无存方知悔恨已晚。”
至此我也不敢再小觑王允便道:“一切听从父亲安排。”
“正愁在这时代无法安身,现在好了可以去试试苟着发展壮大”,想到这我心中一阵期待。
于是王允再和我交待些许后便各自退去。
第二天刚亮,我便带着王洞还有数十位心腹家丁,乘坐马车摇摇晃晃的朝着城东郊外而去。
待到中午时分终于到了,然后叫人上前表明身份后,见一四十出头男子走来,见我后便拜道:“见过大公子,我乃王山,昨夜老爷已派人前来说明,此处庄园事宜皆由大公子定夺。”
我这个穿越而来的人哪里认得此人,只能道:“好,辛苦你了王管家。”
说完后他便将我等一行人迎了进去。
进入后转了一圈看到此处庄园并不是很大,只有三进三出,总共二十来间房而已,当然了在村落里的庄园,太大了就引人注意了。
寻思那五百死士怎么安置的,便问道:“王管家,这里住的下那五百人?”
“回大公子,庄园内只住了二百死士,还有数十家丁老仆在此,剩下的都在外边的村民房屋,此处村落已经破败许久,是一年前老爷差人寻得修葺后才如此。”
我心中暗道:看来王允真的是谋划已久了!
我一时兴起:“那些死士有何特长?”
“他们和我一样,之前都是一些家破人亡无家可归者,都是在流浪之时被老爷收留,并好食供养,之后更是有武将带领训练。”
那王管家说完后顿了一下继续道:“因为我从小就跟随老爷了,那丽云庄的创立到现在,总共训练有二千死士,此处五百,洛阳城郊五百,祁县一千。”
听王管家说到这,我心中一震:“我靠,我靠,牛逼了王允,留得这一手啊,难怪在历史留名,看来都不是等闲之辈啊。”
“这些死士被老爷收留之前基本如死人无二了,是老爷给了他们新生,所以心中无二,只要是老爷的话生死无惧;然后每个都善击剑、长枪,骑马、射箭、侦查、结阵;此处军侯是王闯善使长枪和布阵,手下五百人铁甲长枪步兵;洛阳处军侯王忠善于弓箭,他手下五百人亦精骑射,丽云庄校尉王猛千人团是重甲步兵。”
“少爷这些便是老爷交待告诉你的,这二千人便是精锐,另有三千心腹家丁,不过长安老爷处留有五百家丁,老家祁县有两千五百家丁,剩下的人分散在长安和洛阳各处,随时听从大公子调遣。”
说完这些后王山双手合前,侍立一旁。
“我了个去,这王允当真了得啊,一开始本以为是我高估了他,没想到恰恰相反是严重低估啊,要知道现在一州兵力多的也才五六万,少的更是两三万而已,而如今手上突然就有了这三四千精英,已经足够在洛阳立足了。”
“那丽云庄现在还有甚么人?”
“自从貂蝉小姐到达长安之后,其他雕花、玉绒、画绫三位小姐已经送回祁县老宅,现在只是王猛校尉在那。”
我思索一下:如今已经基本是图穷匕见时候,董卓一死便是群雄逐鹿时代,王允并没有实力掌控朝堂,到时也更不可能在祁县安稳度日,就算想隐遁至少也是去人迹罕至之处,那老家的事物也无意义了。
于是便道:“那好,我们现在整理好人马然后分批潜去洛阳;再令王猛校尉带那一千重甲和两千家丁潜到洛阳庄园处汇合,只留五百家丁在老家即可;还有将雕花,玉绒,画绫三位小姐和一应贵重物品送到这边。”
王管家此时内心激荡想:老爷,你蛰伏这么多年终于是要行动了吗?想当年你收留我们之时,便是说终有一日有我等用武之地!我们也都是想如同蜡烛一样燃烧自己去照亮老爷,以报再造之恩。
他一双老眼瞬间闪现出光彩回应道:“遵命大公子,我这就去安排,你先歇息片刻。”
不久我和王山便先一众人而去洛阳,其他人亦后续分批跟上...
话说长安这边没过几日,通过王允的“精心”安排下,和吕布的结亲消息已经人尽皆知,一时间褒贬不一,最主要吕布风评不太好,贬的便是说王允和吕布同流合污,褒的说他识时务者为俊杰,总之众说纷纭...
这一日还在坞堡内逍遥的董卓,只见他肥胖身躯搂抱着一衣裳单薄美姬,一边饮酒一边看着下首跳着媚舞的舞姬,然后对着下面的吕布道:“奉先,我听说你与那王允结为亲家了?”
吕布心里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但还是回道:“是的,义父,孩儿如今已过而立之年,加上新皇已定,义父更是天下诸侯之楷模,所以孩儿便想该成个家了,正好王司徒有女初长成,也看上眼了,便顺带定下结亲这样,这点小事本不想叨扰了义父,如今问到便和义父絮叨了。”
“你啊,你啊,婚姻乃大事,你是我儿,我这个做父亲的怎能不闻不问呢?那叫天下人如何看我?好啦,这件事我记下啦,过几日我再去王司徒那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