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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冰凝特意加重了“重要”二字的语气,随后环顾四周侍立的仆人:“陛下能否与臣妾私下谈谈?”

箫翊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最终挥手示意:“你们都退下吧。”

“是。”

仆人们退下后,箫翊坐回软垫上,锐利的目光轻轻扫过沈冰凝:“有什么事?”

沈冰凝面对着箫翊疑惑的目光,忽然跪倒在地。

“你这是干什么?”

箫翊没料到这一出,眉头微皱,显得有些不解。

不待他反应,沈冰凝伸手掀开了箫翊的裤腿,箫翊小腿的白皙肌肤暴露无遗,眼神中满是惊讶:“沈冰凝,你究竟意欲何为?”

平日里总是波澜不惊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愠色,他再也忍耐不住,伸手拉她。

就在他用力之际,一个不明物体从沈冰凝手中滑落。

箫翊稍微镇定,皱眉审视地上的东西,竟是草药。

“陛下在春日宴上腿部旧伤复发,臣妾特地查找资料,用这些草药按摩,能减轻疼痛,加速恢复。”

沈冰凝耐心解释着,同时偷瞄箫翊的表情,见他脸上的怒气渐渐消散,心中勇气倍增,低下头,轻咬唇角,蹙眉:“陛下,可以放手了吗?”

箫乾如梦初醒,急忙松开手,手腕处留下的一道红痕,竟觉得有些刺目。

“这就是你说的大事?”

“陛下龙体安康,才是天下最大的事情。”

沈冰凝从容应对,捡起草药,温柔地说:“现在可以开始按摩了吗?”

箫翊没有言语。

沈冰凝心领神会,立刻动手,将草药在掌中搓揉成深绿色的汁液,然后均匀有力地在他腿上按摩起来。

“陛下感觉怎么样?”

“还好。”

箫翊的回答简洁明了。

沈冰凝笑了笑,继续按摩:“草药需要持之以恒地按摩吸收,臣妾打算每天过来,大约半个月就能见到效果。”

她言辞恳切,而箫翊只是低垂着眼帘,深深注视着眼前这个细心的女子,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窥探她的心思。

沈冰凝感觉到那道从上而下的目光,心猛地一紧,急忙堆起笑容:“你这么盯着我,有什么不对劲吗?”

箫翊嘴角微微一扯,眼神却冷得让人发怵,他修长的手指轻轻触碰着她的脸颊,低沉地喃喃自语:“这伤痕,可不是你亲手赠予的吗?现在又是什么风,让你后悔了吗?”

沈冰凝一时语塞,想转头继续手头的事,却被他紧紧握住下巴。

“皇后为何沉默了呢?”

箫翊的眼神越发锋利,仿佛一根根细针刺入她的肌肤,薄唇勾起一抹冷酷的笑,低哑地说:

“难道是你不喜欢当皇后”

沈冰凝张了张嘴:“我——”

“还是希望我像以前那样叫你嫂子?”

愧疚感如潮水般涌来,沈冰凝的唇微微发颤,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箫翊,我真的后悔我过去的行为。”

她的话坚定而真挚。

箫翊背部紧绷,手指紧紧抓住眼前这张美丽而短暂的脸庞,狭长的眼睛里满是阴霾:“那么,嫂子不妨说说,三年你到底去哪里了?”

沈冰凝的思绪飞快转动。

她不是没考虑过。

但现实摆在眼前,无论她给出什么说法,都不能届时她在新婚之夜突然消失。

任何辩解都显得那么无力。

情势紧迫,她只能含泪望着眼前几乎失控的男人:“箫翊,你冷静点,听我说行吗?”

箫翊闻言,终于放开了手:“好。”

沈冰凝松了口气,继续低头为他按摩着腿,轻声说:“我说什么你可能都不会信,但当时情况所迫,我不得不寻找一个强大的依靠,我本无意伤害你,是箫乾逼我对你下手……”

对不起,箫乾。

沈冰凝在心里默默念叨。

反正你做的坏事也不少,如今人都不在了,就让我再推你一把吧。

箫翊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仿佛在确认:“你说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箫乾的威胁?”

“是的……”

沈冰凝连忙点头,诚恳地说:“我以为箫乾只是想登基对你小惩大诫,让你不敢轻举妄动,没想到他竟有如此狠毒的心肠,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不肯放过!”

说到这儿,她还特意摆出那副看起来比箫翊还要气愤的样子。

箫翊慵懒地半倚在榻上,耐心听着她滔滔不绝地将所有罪责都推给了已故的箫乾。

漆黑的眸子深邃如潭,让人看不透。

直到她愤慨地说完,一针见血:“这三年你到底去了哪里。”

沈冰凝打了个寒战,没想到自己还是没呢刚他暂时放下这个问题,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编造:“箫乾威胁我,我以为婚后他会收手,没想到他却要对我下杀手……”

箫翊眉头微皱,沉吟道:“你的意思是,皇兄非但迫使你对我下手,还想对你下杀手?”

“没错!为了保住性命,我只能逃亡,这三年来……颠沛流离,生不如死啊!”

沈冰凝生怕他不信,描述得活灵活现。

“那你——”

箫翊正欲细问,她却猛然抽手站起,不顾手心干枯的草药痕迹,勉强笑道:“按摩已毕,陛下需静养,臣妾不便打扰,先行告退了。”

言罢,不容箫翊插言,沈冰凝如脱兔般逃离了大殿。

望着那仓皇离去的身影,箫翊抿紧了唇,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

“现身吧。”

“遵命。”

面对这位难以捉摸的君王,露种犹豫着问:“陛下为何让娘娘离开?”

连她都看出,皇后避而不谈那三年的事,故意转移话题,皇上如此睿智,怎会毫无察觉?

箫翊整理衣衫,左腿尚存她按摩后的余温:“她若不愿说,强求来的答案也非真心。”

“可娘娘她……”

箫翊端起茶杯,望着茶水中荡漾的琥珀色,语气坚定:“她在说谎。”

露种面色剧变,连忙跪下:“陛下息怒,娘娘必有难言之隐……”

“你与她相识几日,便如此信赖?”

箫翊发出嘲讽的笑声,眼神冰冷:“露种,鉴于你随我多年,好心提点你一句,勿信那女子之言。”

“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