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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打在棉花上。

谈判无果。

顾晚拉过被子,蒙着脑袋,也没有回答傅骁霆的话。

傅老夫人后天要从寺庙回来的事情,她早就知道了,老太太给她打了电话。

被子外面传来轻微的声响,身上有关傅骁霆的触摸也没了。

顾晚以为今晚可能又是个不眠夜,但酒精催眠,她一闭眼就睡着了。

醒来时,她又跟傅骁霆躺在一个被窝里。

傅骁霆还是爱抱着她睡。

她的后背靠着他的胸膛,臀部贴着他结实的小腹,他的下颌线挨着她的颈部曲线。

两人的身体很契合。

以前她也喜欢这样睡,身后有人护着她,她有安全感。

可现在她觉得傅骁霆身上长了刺,他碰她,她就痛。

尤其当傅骁霆温热的鼻息洒在她耳垂的软肉上,她烦躁得不行。

她也不管会不会吵醒他,拿开他的手往被窝外爬。

不出所料,傅骁霆醒了,他一直睡得轻。

“去哪?”

他低沉的声线混着初醒的沙哑。

顾晚白眼翻到天上去,看不出她是要起床吗?

她不想跟他说话,继续掀被子。

人被捞了回去。

他们恢复了原来的姿势,这次有点戳人。

男人早上有了某种自然的生理反应。

他温热的指尖在她腿侧游走。

她身上穿的睡裙是昨晚他给她换的。

傅骁霆喜欢她穿的款式,吊带,裙子很短,他也没给她穿内裤。

顾晚刚感觉大事不妙,傅骁霆就已经翻身把她压在床上,两只要反抗的手被他一只大手擒住,禁锢在她头顶。

她恼火:“我不愿意,你就是犯法的。”

傅骁霆捏着她的下颌,固定住她可能会乱动的脑袋:“你可以起诉我。”

他有恃无恐,然后低头含住她的唇珠轻吮起来。

他知法犯法,顾晚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虽然他没说一个威胁的字眼,但她已经感受到了威胁。

她咬着牙,好生气,气得胸疼,感觉乳腺结节都结成块了。

“晚晚,乖,嘴张开点。”

沙哑又有厚度的声音说着诱哄的话,却不是诱哄的语气,而是强制命令。

顾晚不愿意,傅骁霆就咬了她。

“啊……唔……”

她是很怕痛的人,痛呼的时候,开了一点牙关,他就得逞了。

只要她抗拒,他接吻的方式就是野蛮霸道地吸她,吸到她老实瘫软为止。

因为她不安分地扭动,裙子往上缩到她的腿根。

他压着她,两人贴得很紧,柔软的布料磨蹭着她。

顾晚无比排斥跟他这样的亲密。

“傅骁霆,求……求你,放开我。”

她很少对他说这么软的话。

傲骨已经一节一节被傅骁霆打断。

他还在亲她,但伸手把她的裙摆顺着她修长雪白的腿拉扯了下,让她没那么难堪。

绵长专制的吻持续了很久,傅骁霆才餍足。

他的欲望并没有解决,深邃的眸眼有两簇火苗在闪烁,却没有再继续掠夺。

“服软了?”傅骁霆嗓音哑到了极致,他总是想驯服她:“以后要乖乖听话。”

顾晚紧抿着被他亲得红得滴血的唇,憋屈得不吭声。

傅骁霆看到她的模样,冷笑了声。

接着他翻身下床,进了浴室,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顾晚眼里还泛着情动的潋滟水光。

如果真对这个男人俯首称臣,只会沦落成他的玩物。

她攥紧了拳头。

两天后,傅家老太太回来了。

老太太平常是个冷冰冰的人,因为吃斋念佛,更是飘着仙气,凡人勿进。

唯独偏爱顾晚。

老太太一回老宅,没先回自己的住处休息,而是到了顾晚和傅骁霆住的院子,送了顾晚一个玉镯子。

“开过光的,专克小人。”

老太太说这话的时候,傅骁霆也在。

她有意无意地看了傅骁霆一眼,顾晚以为她所说的小人是傅骁霆。

在顾晚眼里,没人比傅骁霆更小人。

但老太太又说:“听说那死老头子害你住院了?”

小人是傅老爷子。

顾晚深知管住嘴,即使老太太对她再好,她也不能真在她面前打小报告。

毕竟她是个外来媳妇。

“没有的事,是我自己嘴馋,吃虾过敏了。”

老太太凉凉地哼了哼,怕是心知肚明,也懒得拆穿她:“这宅子最近阴气重,得想个法子处理一下。”

顾晚闻言,感觉傅宅可能有事发生。

老人家虽然神神鬼鬼的,但顾晚也会细细琢磨她的话。

经验告诉她,傅老夫人可不是真的在说些封建迷信的事。

顾晚猜对了。

老太太回傅宅,晚上吃饭的时候,一大家子到的整整齐齐,包括住在外面的白素素。

来餐厅的路上,顾晚碰到蒋安琪,蒋安琪告诉她,老太太特意把白素素叫回来的。

白素素是傅骁霆他爸朋友的女儿,她爸妈车祸去世,就带回来养着了。

老太太对这个养孙女并不感冒,平常提也不会提一嘴,这次叫白素素回家是稀奇事。

本来一顿饭吃得和和气气,大家都在恭维老太太,还聊到老太太吃斋念佛的事情。

白素素也多了句嘴:“傅家现在的盛况离不开奶奶诚心向佛。”

这句话在话题中不算突兀,就一句马屁而已。

老太太性子冷,对所有人的马屁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未想只对白素素的马屁做了回复。

“这些年我诚心向佛不容易,要是有人分担一下就好了。”

老太太好像是想拉个人一起吃斋念佛。

关键这话接在白素素的话后面。

不管白素素愿不愿意,总不能让老太太的话掉地上。

她讨好地说:“如果奶奶不嫌弃的话,我愿意每个月陪奶奶礼佛。”

老太太笑了笑,笑得并不亲切。

“礼佛就不用了,我看最近宅子里死气沉沉的,想着要不要办场喜事,热闹热闹。”

压力给到了白素素。

她能带来的喜事,就只剩下出嫁这条路。

一旁的顾晚算是明白了,今天这顿晚饭,是白素素的鸿门宴。

大家都看向了白素素,白素素在偷偷看傅骁霆。

其中的微妙都能嗅出点不寻常来。

傅老爷子第一个响应:“素素,你难得回来一次,就好好准备一下相亲的事,二十六了,该有个自己的归宿。”

他在表态,这事基本上算是定下来了。

这下不少目光落在顾晚身上。

白素素和傅骁霆的绯闻闹得沸沸扬扬,现在二老向白素素逼婚,尤其还是在老太太回来之后……

傅家谁不知道老太太一向偏袒顾晚,多半是顾晚告了黑状。

顾晚眼观鼻鼻观心,沉默是金。

这时傅骁霆给顾晚夹了一块牛肉,漫不经心地开口:“素素的事业刚起步,现在嫁人会影响到她的前程。”

顾晚看着他为白素素忤逆老爷子和老太太。

上次老爷子让他喂她吃虾,他半个字没替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