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太聪明了有时候并不是件好事。”傅朝戈轻笑一声,带着几分宠溺和无奈。
“但这事我想自己处理。”陈述坚定地说,“他们差点害得我父亲出大事,我要亲自解决他们。”
“但你要知道,法治社会不允许用私刑。”
陈述微微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笑,背后的长发随之轻轻摇曳,宛如黑色绸缎般波光粼粼。
尽管她对周淑玲母女心怀怨恨,但她可不会因此失去理智,所以要好好考虑下一步的计划。
她本念着几分人性未对她们赶尽杀绝,怎料她们却不知好歹,反而变本加厉。
“我不会为了这等小人搭上自己,告诉我,她们现在何处?”
“在东郊的云水别墅区。”
次日清晨,陈述只身前往东郊的云水别墅区,眼前那扇金碧辉煌的大门让她不禁撇了撇嘴,心中暗自嘲讽。
“陈小姐,就是这家了。”陈玉升的助理王林引领她来到小区中心的一栋别墅前,静待她的吩咐。
望着眼前这奢华的别墅群,陈述气极反笑。
周淑玲莫非真当她好欺负,才故意藏身于这养老的避风港?
无论背后有何缘由,陈述已仁至义尽,可惜对方并不领情。
“去敲门吧。”
“遵命。”
王林与两名黑衣人上前,礼貌地按响了门铃,但屋内却迟迟没有回应。
陈述带着其余黑衣人绕至别墅一楼窗边,眼神示意他们行动。
两名黑衣人轻巧一跃,屋内随即传来周淑玲母女尖锐的惊呼,但很快就归于平静。
陈述转身回到门前,只见房门悄无声息地由内开启,一名黑衣人探出头来,显然已完成任务。
周淑玲与周韵被绑得结结实实,嘴巴被堵,只能愤怒地瞪着进来的陈述。
然而,这样的眼神对陈述而言毫无威慑力,她缓缓走近,半眯着眼,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俯视着地上的两人。
“周淑玲,你忘了我们之前的约定了?你以为我能轻易被你蒙蔽吗?”
“唉,我给了你们两次机会,怎么就不懂得珍惜呢?”
陈述缓缓蹲下身,接过李林递来的匕首,在手中把玩。
周淑玲母女俩仿佛被陈述手中的刀影吓得魂飞魄散,剧烈地扭动着身躯,企图挣脱那紧紧束缚着她们的绳索。
两人背靠背,脸色苍白如纸,眼睛瞪得滚圆,满是惊恐地盯着陈述。
“现在才知道害怕吗?”陈述轻声细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她轻轻用刀柄拍了拍周韵因恐惧而微微泛红的脸颊,锋利的刀刃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呜呜……呜呜。”周韵吓得泪水夺眶而出,即便是背对着女儿的周淑玲,也能感受到她身体剧烈的颤抖。
周淑玲自己也被堵住的嘴巴拼命发出沉闷的呜咽,仿佛在无声地求饶。
“把她们嘴里的东西拿出来。”陈述退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眼神冰冷如霜,直视着面前这两个瑟瑟发抖的女人。
她心中确实有过杀意,毕竟她们胆敢对陈玉升下手,就该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但此刻,看着她们如此绝望的模样,她心中竟生出一丝报复的快感——让她们活着,却活在无尽的痛苦之中。
“陈述,我们立刻就走!真的,我们还没收拾好东西,一收拾好我们立马消失!”
周淑玲的声音因被绳索束缚而显得扭曲,若非如此,她恐怕早已跪倒在陈述面前,哭求原谅了。
显然,这两个女人还不知道她们设计陷害陈玉升的阴谋已经败露,还以为陈述只是来驱赶她们。
陈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转向刚被解开束缚却依然沉默不语的周韵,这与她平日的张扬大相径庭,让人不禁起疑。
她不动声色地向王林递了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走到客厅的电视旁,插入了一张光盘进dVd机。
“给你们看个‘好节目’。”陈述边说边把玩着匕首,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目光紧紧锁定在周淑玲母女身上。
电视屏幕渐渐亮起,里面传出了低沉而紧张的对话声,画面中出现了一个男子——正是那天在陈氏娱乐地下停车场出现的神秘人物。
视频里,他正被迫交代出幕后指使者的真实身份,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周淑玲母女的心上。
陈述的目光始终聚焦在周淑玲母女身上,敏锐地捕捉到了周韵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恐。
正当审问即将揭露真相的关键时刻,陈述轻轻抬手,示意王林暂停了视频。
“怎么样,你们猜猜看,这背后的黑手究竟是谁呢?”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目光锐利地转向周淑玲,“周淑玲,你心里应该有数吧?”
周淑玲的脸色虽比周韵略显镇定,但眼神却不敢与陈述对视,闪烁不定,似乎在逃避什么。
反观周韵,情绪已经失控,与周淑玲的冷静形成了鲜明对比。
“陈述,我既然答应你会带着韵儿离开,就一定会说到做到,你不会真的以为这事和我有关吧?”
周淑玲试图辩解,但语气中的底气明显不足。
两人的表现,让陈述心中有了更为清晰的判断——她们二人,谁都无法置身事外。
“有没有关系,我们听听接下来的内容就知道了。”陈述微微一笑,示意王林继续播放视频。
窗外,原本明媚的阳光被乌云遮蔽,淅淅沥沥的雨声渐起,仿佛连天气都在为这场戏增添几分阴郁。
视频里,那个男人终于开口,将矛头指向了周韵。
这一瞬间,原本沉默的周韵突然爆发,大笑中带着无尽的愤怒与不甘,仿佛要将所有的怨恨都倾泻而出。
“陈述,你们父女俩怎么不去死!我真是太恨了!为什么你们能好好活着,而我们却……”
周淑玲慌忙打断,试图为女儿开脱,说她是因为精神受创才口不择言。
但周韵并未领情,反而更加激动地控诉:“我没疯!妈,你也是陈家的一份子,你甘心永远屈居人下吗?凭什么同样的父亲,我却要受尽白眼,生活在社会的边缘?如果不是我有了继父,我还要被人嘲笑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