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辰北,对不起。”
七七诚恳地道歉。
“媳妇,以后咱不说这样的话。”
阎辰北不满意地看了七七一眼,这丫头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两口子,总说对不起,做什么啊。
“我不该瞒着你,孩子的事,我——”
“好了,以后咱不说孩子的事,啊,你喜欢,你就生。”
“可是,你说过,你不喜欢孩子啊?”
这丫头,怎么总在这个问题上,打转转啊?
“不要管我喜不喜欢。你喜欢,就生。想生多少,就生多少。”
七七脸一红,这个阎辰北,说话那么污啊!
阎辰北情急话粗,话出口了,自己也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
“哈哈。”
阎辰北一看七七脸红,他乐了。
他的小媳妇太有意思了。
孩子都有了,一说这话,还脸红。
“你要喜欢,咱接着生啊!”
阎辰北把生咬得很重,如愿以偿地看到,七七脸更红了。
“我吃面条。”
七七忙低头,吃面条,再不抬头,看阎辰北。
咦,隔壁这是什么情况?
隔壁屋里,张静文和几个年轻医生,肩负着守护阎院长的责任。当然不能睡得太沉。
其实,就在阎辰北第一次开门,出去找饭的时候,张静文就醒了。
等到外面下雨了,马龙再进来。
屋里人就都醒了。
此时,听到隔壁阎辰北的笑声。
全都乐了。
这鬼医就是与众不同。
深更半夜不睡觉,没事,逗他媳妇玩呢。
你听听,笑成这样,真是太龌龊了!
腿伤成那样,还不误逗媳妇,看看,不是鬼医,谁能做出这样的事啊?
厉害!
外面下雨了。
雨一下,一下地落在窗外的石榴树上。
彩衣坐在床上,拥着被,听着院内,凉山收拾东西的声音。
不由娇羞地笑了。
透过窗户,看着窗前的石榴树。
她屋前有一棵石榴树,现在新房窗外也有一棵石榴树。
这绝不是巧合,这都是命呢?
彩衣永远忘不了,第一次见到凉山时的情形。
那天一大早,奶奶说家里要来盖屋的人。叫她出去到供销社买点鸡蛋。
奶奶是讲究人,想着给来盖屋的人,一人煮一个鸡蛋,这样,盖屋的就会出力。
彩衣买了,回来的路上,小心地用篮子提着。刚进院门,突然有一个年轻男人,从院里出来,衣裳都是泥水,手里提一桶脏水,大步走出门。
两人都走得急。
彩衣怕男人身上的脏泥,沾自己新衣裳上。
哎哟一声,往后一闪,脚下一滑,篮子掉了。
“鸡蛋,鸡蛋!”
男人听到篮子里是鸡蛋,忙扔了手里的水桶,向前一步,双手接住篮子。
水桶里的水流了一地,男人脚下滑,收不住脚,直接一头撞到门边的大树上。男人依然手里死死抱住那篮鸡蛋。
由于惯性,一只鸡蛋从篮子里飞出去,掉到地上,碎了。
“哎哟!”
彩衣惊叫一声,蹲下身子。男人刚才只顾得接鸡蛋,没注意看脚下,踩着她脚了。
“幸好接住了。”
男人憨笑着,依然紧紧抱住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