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名字啊？”雷总接过酒，目光一眨不眨盯着陈如玉的脸，嘴里的哈喇子要掉不掉。
“雷总，我叫如玉！”陈如玉自我介绍。
雷总哈哈大笑，顺带秀了番才华，“陌上人如玉，陈秘好名字，好名字啊！”
陈如玉生硬的赔笑。
过了会，雷总说要去洗手间，赵总心领神会，立刻示意陈如玉陪着去。
这个“陪”到底什么意思，桌上的人都懂。
临出门前，陈如玉突然停步，眼神怨念的回头看了南妩一眼，随后拉门跟上去。
赵经理把南妩的酒杯满上，“像陈如玉这样的女人比比皆是，她们为了钱什么事都愿意做，咱们就是给她提供一个赚钱的就会，就算你不提供，她也会找别人提供，说到底，她还得感谢咱们呢，所以这种人啊，南总，不值得同情！”
赵总的话听着好像很有道理，南妩无从反驳。
人各有志，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不一样，有人不为五斗米折腰，有人为了钱可以出卖自己的身体。
只要雷总从外面回来，这合同就算成了。
突然的，外面传来一阵怒骂声。
走廊拐角处，一名浑身奢侈品的胖贵妇揪着陈如玉的头发谩骂。
“你个骚货，盯了这么多天，总算被我逮住了吧？”
“妈的，敢勾引我老公，看我不扇烂你的脸！”
说着，一耳光扇的陈如玉口角流血。
“还有你，无情无义的东西，要不是靠我娘家人，你还在路边给人刷鞋呢，白眼狼，忘恩负义，背着老娘在外面偷吃，怎么不撑死你啊！”
方才还十分有架子的雷总面对胖贵妇指着鼻子谩骂和指责，愣是一个屁都不敢放，活脱脱一个孙子。
胖贵妇越骂越恼，不顾围观的吃瓜群众，上去拧住雷总的耳朵，“我算是瞎了眼，当初嫁给你这么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等着姓雷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这话把雷总吓住了，忙抱住老婆比碗口粗的手臂，手指着陈如玉，“老婆，这事真不怪我，都是她，都是这个女人勾引我的，我都说了我有老婆，不可能的，她非得脱了衣服往我身上扑！”
为表忠心，雷总甚至还三指朝上，“老婆，我跟你发誓，我对你没有半点不诚知心，都是这个女人迷惑我，你要相信我啊老婆！”
“好啊，你这个小骚货，原来是我小看你了啊！”胖贵妇转头又把矛头对准了陈如玉，一爪子将她拽到，骑到她身上冲着她的脸又抓又扇。
“让你勾引我老公，今天老娘就替天行道，毁了你的容，看你以后还拿什么勾引男人！”
“啊！不要……”陈如玉瘦吧干叽，哪里是胖贵妇的对手？任凭她如何反抗挣扎，也无济于事。
“现在知道要脸了？你不是喜欢脱衣服吗？老娘今天让你脱个够！再找几个男人狠狠上你，好好的满足你！”
“不要，求求你，不要……”
嘶！
嘶！
胖贵妇扯住她头发，把她从拽起来，强行提起她的脸示向众人，“大家都看清楚了，就是这个小骚货勾引的我老公，岔腿的功夫一绝，哪位想尝尝鲜的，尽管上，我请客，路过别错过……”
“住手！”南妩来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人群自觉让出一条小道，她气定神闲踏着优雅的步伐走来，鼻青脸肿看不出原样的陈如玉见到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想要寻求帮助，嗓子却被血水堵住了。
“你谁啊？警告你别多管闲事，不然老娘连你一块收拾！”胖贵妇打量着南妩，出言不逊。
“这是法治社会，不是你耀武扬威的地方！”南妩径直走过去将陈如玉从她手中拉到自己身后。
胖贵妇后知后觉，“好啊，我算明白了，原来你和小骚货是一伙的，来的正好，老娘连你一块收拾！”
南妩灵巧侧身，胖贵妇扑空，差点栽进前面的花盆里，她顿时恼羞成怒，指着南妩鼻子骂，“不要脸的，我看你也是陪男人睡的吧？贱货，女表子，欠上！”
“来人啊，大家都看看啊，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们可得把自己老公看住了，省的被这两个小女表子给勾了去……”
南妩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抓起隔断上的水晶花瓶朝她砸了去。
胖贵妇吓得抱着头尖叫连连，一睁眼，才发现花瓶碎在了脚边。
“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一口一个小女表子，不知道还以为你之前做过呢！”
“你！”
“哦还有，一个巴掌拍不响，更不能听一面之词，这位小姐固然有错，但你老公若是没那个意思，就是天女下凡也近本来他的身，骂别人之前，拜托你也看看那自己老公是什么货色，而且，你还真相信老公在外面为你守身如玉这种鬼话啊？知道这叫什么吗？自欺欺人！”
“我……”
“还有，凡是你多找找自己的原因，自己留不住男人的心，就别怪别的女人长得太漂亮，我这里给你一个建议，先减减肥再说，你这种体型，换哪个男人也硬不起来啊！”
说完，南妩拽着陈如玉就走。
胖贵妇被怼得面红耳赤，扑通一下坐在了地上，边哭边骂。
“老婆，咱们回家吧……”
啪得一声，上前搀扶的雷总挨了老婆一个大逼兜。
“回家？你特么还有脸回家？姓雷的，从现在开始，老娘已经让你滚出我家，外面的小骚货不是睡着香吗？你好好玩！”
说完，胖贵妇从地上爬起来就走，雷总顾不上脸疼，拔腿去追，“老婆，老婆我错了，你听我说啊……”
南妩把外套借给陈如玉披着，将她送出会所。
看着衣衫不整鼻青脸肿又惊魂未定的她，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陈秘，其实你……好像有很多条路可以走，像你这么好的条件，我觉得南氏不一定是你最好的归宿，你说呢？”
陈如玉冲她颔首，“南总，今天谢谢你替我出面！”
她目光望了一眼别处，似乎是在沉思什么，顿了顿，才回应刚才那个问题，“其实你可能不知道，南氏才是我唯一的选择！”
南妩皱眉，没听懂，陈如玉便已经上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
只能说，她为所有南东学糟蹋过的女人感到同情。
可又想赵总说的，是她们心甘情愿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