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华摇头,他怎么知道。“风家的事,你不要管,那是他们自己的家事!”
…………
赫连郁将一切准备就绪后,罗锦云便领着他来到了太子府。
“郡主,药浴已经准备好了,药也已经喂给太子殿下了,您看什么时候开始呢?”在确定了解毒的时间后,陆小小一直守在欧阳靖身边,不敢有丝毫懈怠。
“现在就可以开始了。”回答的自然是要为欧阳靖治病的赫连郁
他将药箱稳稳地放在桌子上,然后从里面取出几片百年人参,小心翼翼地摆放在上面,接着又从箱子里拿出一个针包。
他的目光扫过勉强支撑着的欧阳靖,转头对罗锦云说:“郡主,请您和其他人先到外殿等候,期间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们!”
“好的,我知道了。”罗锦云点头答应下来。
赫连郁只留下红月一人帮忙,其余人则被请到了外面。
赫连郁小心翼翼地取出银针,稳定住欧阳靖的心脉,然后和红月一起轻轻地把他放进药浴中,开始进行熏洗。
他用匕首在欧阳靖的手臂上划开一个小口子,鲜红的血液立刻渗了出来。
实际上,欧阳靖所遭受的磨难远不止中毒这么简单,更可怕的是,他的体内还潜伏着一只恐怖的蛊虫。
他的面色如白纸一般惨白,刚一踏入浴桶便被剧痛折磨得全身颤抖不已。
一旁的红月见状,急忙取出人参片,催促他将其含入口中以维持生机。
眼前的欧阳靖形容枯槁,瘦骨嶙峋宛如枯枝,原本白皙的肌肤也呈现出一种令人心悸的病容,青色的血管在他身上交织成一张阴森的网,清晰可见。
他正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面庞因极度的扭曲而变得狰狞,右手上的伤口也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赫连郁紧紧压住他的手,当他看到血管中有异物在蠕动,它正从欧阳靖的肩膀顺着血管缓缓下移,径直朝着伤口逼近。
蛊虫现形的一刹那,欧阳靖的身体猛地一阵战栗,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脖子和手臂上的青筋也像愤怒的狂龙一样突兀地暴露出来,显得格外狰狞可怖。
赫连郁见此情形,脸色骤变,心知情况万分紧急,刻不容缓地冲向针包,准备为他施针。
罗锦云和陆小小静静地坐在院子里,脸上洋溢着轻松愉快的笑容,享受着这宁静的时光。
她们正在谈论一些琐事,笑声不时回荡在空气中。
突然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平静。
“王爷,请容奴婢通报一声,您再进去......”
侍女的声音充满了紧张和担忧,但还未等她说完。
只听“啪!” 的一声脆响,一记响亮的耳光在院子外响起。
紧接着,景王爷带着一位白发苍苍、留着山羊胡的老者和一群身着盔甲的侍卫闯进了院子。
他们气势汹汹。
景王爷的眼神犀利而冷酷,紧紧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大声喝问道:“发生了何事?本王特意带着马神医来为太子治病,何以被拦在此处?”
陆小小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无比,她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颤抖着。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景王爷竟然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而且还带来了离国的神医。
房内,赫连太医正在为太子医治,任何干扰都可能危及太子的生命。
陆小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局面。
她突然想起欧阳靖对她的关怀与信任,于是硬着头皮,向景王爷说道:“王叔,大夏的御医已经在为太子医治,请您带着您的人离开这里!”
景王爷冷冷一笑,目光在陆小小与罗锦云之间游走。
“怎么,太子妃竟如此信任大夏的梧桐郡主?难道就不怕大夏趁机在为太子治病之际暗中下手?哦,我倒是忘了,太子妃本是大夏公主。”
他这番话,在暗示陆小小不让他的马神医入内,就是房间里的赫连郁对欧阳靖不怀好心。
院中的侍卫们听了这话,心中不由一震。
能在此处守卫的人,皆是欧阳靖的心腹,经过景王爷的提醒,他们才恍若大梦初醒,意识到陆小小是大夏的和亲公主。
侍卫们气氛变得异常紧张,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陆小小身上。
自太子受伤以来,太子妃全心全意照顾太子,让他们都忘记了太子妃是大夏的和亲公主。
若真想景王爷猜测的那样,她若对太子做什么,那便如探囊取物般轻松。
陆小小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平静。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着景王爷,说道:“王叔,我虽然大夏的公主,可是太子相信我,也是相信梧桐郡主,”
景王爷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他心想,这个陆小小,竟然敢当面反驳他。
不过,他并不打算轻易放弃,继续说道:“太子妃,你现在身为离国的太子妃,就该为太子想想。万一他们借此机会对太子不利,后果将不堪设想。”
陆小小的心中一阵愤怒,会对太子不利的人只有他景王爷,她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她明白,景王爷这是在故意挑拨离间,想要破坏大夏和离国的关系。
看到院子里的侍卫那怀疑的表情。
罗锦云终于站出来义正言辞地说道:“景王爷,大夏、离国如今是友好邻邦,永乐公主让本郡主带太医来医治太子,也是太子清醒下做的决定。”
“太子清醒了?”景王爷有些吃惊。
毕竟欧阳靖自受伤以来,便一直昏迷着。
“王爷不相信可以问问这院子里太子府的侍卫们,太子是不是清醒过?”
听了罗锦云的话,景王爷随手指了一个侍卫,问他欧阳靖是否清醒过。
那些侍卫也这才想起,太子确实是清醒过得。
“好,既然是太子的决定,那本王就暂且退让一步。但是,如果太子的病情出现任何意外,本王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说完,他转身离去,带着他的人离开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