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应当没有心悦的男子吧?”沈执细声试探。
“没有。”
“既然没有心悦之人,你又不是对我没有情,为何不接受我?”
“怎么?这世间除了男女间的情爱,没有别的感情了?”
沈执心中一阵酸闷,白皙的面容上透着几分不悦:“那你对李易年是何种感情?”
“不是说了当他是兄长吗?”
“真没有别的了?”
鱼闰惜不耐:“你这话说的,你会对你的兄长有什么别的感情吗?”
话一出口,鱼闰惜便感到不妥,她好像举错例子了。
沈执面色沉沉,狭长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鱼闰惜。
鱼闰惜内心一颤,沈执的表情让她感到有些奇怪,就算她说错话了,也不至于如此吧?
她补充道:“总之,我对我的义兄真没有男女之情。”
沈执没有作声,鱼闰惜察觉到一丝不对,她的目光紧盯着沈执那俊逸的脸庞:“怎么了?你不信我?”
沈执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般,拽过鱼闰惜重重吻了上去。
鱼闰惜有些懵然,她轻推了推沈执,发现推不开,也没有再多做挣扎。
良久,沈执终于放开了鱼闰惜。
“那你留在我身边好吗?”
“我……”
“哪天你有了心悦之人,我再放你离开,在此之前,待在我身边,可好?”
沈执知晓鱼闰惜不是拘泥情爱之人,就算再让她遇到那个男人,现在的她,还不一定会爱上他。
只要她还在他身边,他就有机会。
鱼闰惜沉默,久久吐不出一句话。
沈执现在不愿放她离开,她的回答并不重要。
许久,她终于出声:“瞧你说的,好像真的会放我离开一样,那我心悦隔壁张三,你可以放我离开了?”
“张三又是何人?。”
“你管他是何人,你就说放不放我离开!”
“不放,他是你借口编造出来的不是吗?”
“是真的你就会放我离开了?”
沈执也不装了,他气恼地说道:“你为何总想着离开我?我这辈子都不会放你离开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你尽管逃,最好逃的远远的,若让我抓回来,定叫你好受!”
“没意思……”鱼闰惜转过身不想理睬沈执,沈执长臂一伸将她扯了回来。
“你松开,我累了,要歇息了。”
“不准睡,我还有话要问!”
“明日再问。”
“不行。”
鱼闰惜恼怒,却又不好发作,她无奈妥协:“那你问吧。”
“你是如何躲避那些追你的人的?你们先后出的城,期间相隔这么短的时间,为何他们会没追上你?”
鱼闰惜眼珠子转了转,思考着如何蒙混过去,沈执像是猜到了什么一般,他淡言:“想清楚了再回答,若被我知道你在骗我……”
“我……我一定说真话。”
沉寂半晌,鱼闰惜小心翼翼地开口试探:“可以不回答吗?”
沈执邪魅一笑:“可以。”
他的大掌在她的细腰上游移,看着她的眼神十分耐人寻味。
鱼闰惜思索了一会,敷衍道:“我是侥幸离城的,出城后,我抄了近道。
你的人不知道我去哪又不知我往哪个方向跑了,自然要费时间去查,然后我就跑了。”
“你还挺能跑的。”
“现在可以歇息了吧?”
“别急,我话还没问完呢?你没独自一人出过城,是如何知晓城外的小道的?”
“凭感觉。”
沈执冷笑:“那你凭感觉猜一下,我现在会对你做什么?”
“别……我说便是,是舆图,看舆图发现的。”
沈执惊异万分,他不由皱起了眉:“你手上有这儿的舆图?你哪来的舆图?”
“我不知道,包袱里面就有的。”
“什么包袱?”
鱼闰惜诧异,她内心暗忖,沈执不知道她的包袱,也不知道她手上有舆图,她从前是要瞒着他出走的?
可她为什么要走呢?
“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些,是不是骗我的?”鱼闰惜质问道。
“没有。”
“若我从前真与你两情相悦,为何会瞒着你备出走的包袱?”
“你说的包袱是那两个?”
鱼闰惜点点头:“你知道?”
沈执辩言:“我见过,只是不知道里面有舆图而已。”
“真的?”
“当然。”
为了打消鱼闰惜心头的疑虑,沈执将包袱里的东西,大致说了出来。
“那我为何要备出走的包袱,这也太奇怪了吧?”
“因为我不让你出城,你自己想要偷偷出去,这个回答可还合理?”
“行吧,你为何不让我出城?”
“你想一人出城,我觉得危险,所以没同意,这是你能提出来的要求吧?”
“这样吗?”
鱼闰惜细细思考了一番,觉得沈执的话似乎有几分可信。
沈执故意岔开话题:“你别多想了,我话还没问完呢?”
“你还要问什么?”
沈执不解地问:“就算你手上有舆图,也应该逃不远才对,他们非常人,必然比你熟悉道路。”
“因为我抄的近道是自己在舆图上找的。”
“何意?自己找的?那你如何能走的出来?不会迷失方向?”
“这有何难,观星辨位没听过?”
沈执愕然,看来他这个夫人比她想的还要有本事,难怪李易年会说出那样的话,他当真小瞧她了。
“可还有要问的?我累了。”鱼闰惜催促。
“你一介弱女子在外,受了不少苦吧,可有遇到什么危险?”
“没有,遇到过一些困难,不过并不是什么大事。”
“你胆子可真大,你是不知道你一人在外有多危险?
你甘愿冒着如此大的风险也要离开,那外头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沈执说话的语气有些阴阳怪气。
鱼闰惜嘴硬地辩驳:“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沈执嗤笑出声,他没有过多纠结,而是问起了鱼闰惜别的:“李易年真的是今日才知道你是女儿身?”
“对。”
“为何?这么明显都瞧不出来?”
“戴上帏帽谁知道我是男是女。”
“那你总有不戴的时候吧,用膳也戴?”
“这不有眼纱吗?”
“他是真瞧不出来,还是装作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