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王就你一个儿子,他能由着你胡来?”鱼闰惜不解地问道。
“正因为只有我这么一个儿,所以才由着我胡来。”
鱼闰惜缄默,昳丽面庞上流露出明显的疑惑,似乎并不相信沈执的话。
“你不信?”
“当然,你既说我是你的妻,为何他们称我为夫人?你老实交代,我……不会是你养的外室吧?”
沈执愣了瞬,俊眉微微皱起:“你我是我被赶出来后成的婚,我父王知道但是并不认可我们的关系,所以……”
“这样啊。”
“你给我些时间,我会处理好这些的。”
“我真不是你养的外室?”
“你别多想了,谁会成日跟外室待在一起呢?”
鱼闰惜不由讪笑道:“也是。”
“你要不信,我改日让你和我家中长辈见上一面,你亲口问问他们不就行了?”
鱼闰惜心思细腻,若不拿些实据,定不会轻易相信,沈执早就想到这点,若鱼闰惜真要见,他随便安排些人即可。
见长辈这种事,鱼闰惜莫名的感到恐惧,况且,她与眼前的男人还不太熟呢。
她终于认怂:“不了,我信我信,你说什么我都信。”
沈执觉得鱼闰惜这副样子很有意思,他继续添油加醋:“怕什么?又不是没见过,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让你们见上一面,也好打消你心头疑虑。”
“我真信了,你就是我夫君行了吧。”鱼闰惜语气带有一丝讨好。
沈执却不依不饶:“我不信,你心中定还怀疑,除非……”
“除非什么?”
沈执附在鱼闰惜耳边小声言:“你让我亲一下。”
鱼闰惜面露难色,怔了半分。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沈执在鱼闰惜粉嫩的唇上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你……”鱼闰惜无奈,想着吻都吻了,也没打算与沈执计较。
鱼闰惜没有拒绝,沈执欣喜,再度附唇吻了上去。
这一吻不似方才那般轻啄而是恣意掠夺。
鱼闰惜惊慌,下意识地想将沈执推开,却因力量悬殊,未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窒息感觉蔓延鱼闰惜的大脑,她无力再做挣扎,任由沈执在口中肆意作乱。
沈执的吻越来越深,他情难自禁翻身压在了鱼闰惜身上。
她檀口的柔软美妙几度让他失控,身体里的每一处像是被点燃了一般剧烈燃烧着,他的理智渐渐被吞噬,对身下女人的贪念呼之欲出。
就在他即将要失控之际,他终于放开了她。
“琐锁,我……”沈执满怀歉意的盯着身下的鱼闰惜,她一定被他吓到了吧。
鱼闰惜怔怔看着沈执没有言语,此时的她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良久,她缓过神来推开了身上的沈执,扯过身上的薄被蒙上。
蒙在被子里的鱼闰惜万分懊恼,他方才吻她,她的内心好像不是很抗拒。
他与她相识不久,这反应太过荒诞,她接受不了自己这般。
她一定是疯了。
“锁锁……”
“你不许说话。”
“你这样捂着,不热吗?”
“管我!”
这一天,是鱼闰惜要求出城游历的日子,近日的天气宜人,阳光明媚,不似先前炙热逼人,十分适合出行。
上马车前,鱼闰惜扫视了一眼出行队伍,感到有些不对劲。
她特意向沈执要求简朴出行,可车队随行的人数却远远超过了她的预料。
然而,鱼闰惜也只是疑虑了一下,并没有多想。
鱼闰惜看着远远站着的殷歌有些不解,要知道,先前的她可是时刻守在她身边的,就连乘马车时也不例外,这是沈执特许的。
“平日你总寸步不离地跟着我,今日怎的站这么远?怕我吃了你?”
“夫人,我……”
殷歌此番行为太过反常,但因为这会外面日头正晒,鱼闰惜未同她拉扯,她自顾自地上了马车。
当见到马车内那熟悉的身影时,鱼闰惜瞬间明白殷歌为何会那般反常了。
她怔愣在原地,马车内的沈执等的不耐,将她拉进了马车。
“你怎么在这?”
“我在这很奇怪?”
“你……是要跟我一同?”
“嗯。”
鱼闰惜凝眉,面上神情看起来有些不悦:“你耍赖。”
“我如何耍赖了?”
“我是要自己出城,你来是何意?”
沈执眼尾勾着笑意:“夫人哪里的话,你只说你要出城,也没要求我不能跟来呢。”
鱼闰惜细细回忆了一下,她好像确实没有说要一人出城。
“你应当明白我的意思才对。”
“明白,是要和我一起对吧。”
鱼闰惜无语,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过分纠结不过是自寻烦恼,沈执在也无碍,专注自身就行。
鱼闰惜慢慢挪到了一旁,沈执也跟着挪动位置。
二人就在马车内静静坐着,半天没有开口说话。
沈执近来日夜忙碌手中政务,就想着这会能多些时间与鱼闰惜相处。
鱼闰惜对他这般冷淡,他不由感到失落,但很快他就将这抹心绪归藏心底。
沈执微侧身靠近鱼闰惜,柔声问道:“你身上好香,擦了什么?”
“没什么。”
沈执靠的太近,鱼闰惜很不习惯,她起身坐到了沈执对面的位置。
沈执气恼:“坐这么远?怕我吃了你?”
鱼闰惜一怔,面露尴尬神色。
沈执方才定是听到了她跟殷歌说的话,她试图辩解:“当然不是,这天热,隔些距离好点。”
“那我为你扇风。”沈执说着就要上前,鱼闰惜立马出声阻止:“不用,这不有冰鉴吗?不劳烦你了。”
沈执伸过长臂将鱼闰惜扯过按在自己旁边的位置坐下。
“为何如此抗拒与我接触?”
鱼闰惜静默,他在,她总是惴惴不安,她也不知晓是为何。
沈执凝望着鱼闰惜姣好的侧颜出神。
自那夜过后,她又开始对他冷淡起来,他感到困惑,莫不是他太过心急?
他与她,无论他是进是退,她都是如此,让他摸不透、抓不着,好像他一松手,她就会立马消失。
“你别这般对我,我心里会难过,要多久,你才能接受我?”沈执牵过鱼闰惜的手,细细抚摩。
鱼闰惜惘然,她与面前的男人关系很复杂。
他是她失忆前的夫君,纵然有些感情在,可现在的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对他并没什么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