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夫人,奴婢有事禀报!”黄冬香的丫鬟荷香低头禀报道。
南宫长卿面上冷道:“有事去找顺儿,一切单凭顺儿做主!”
黄冬香面上一喜,对南宫长卿的回答甚为满意。
“这……那个……”
荷香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黄冬香怒从心起,
“你个贱婢子,你要说不出个由来,立即拖出去乱棍打死!”
荷香急了,哭喊道:“不要啊,是,是大夫人往这边走来了!”
荷香话落,便见阮含玉一身素衣缓缓走来。
阮含玉的母族在云城也算是名门望族,实力不容小觑。
南宫长卿在阮含玉的面前还不敢将事情做绝。
“香儿,还不快快起身。”
“香儿听老爷的。”
黄冬香乖巧回应,双眼却犹如淬了毒的利箭射向阮含玉,待阮含玉走近时才变换了眼色。
“老爷,妾身有事向您禀报!”
“夫人有事可让丫鬟通传,何必劳累走这一趟。”
“老爷是一家之主,妾身还是得亲自向您禀报。”
阮含玉的恭维令南宫长卿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夫人何必如此客气,有话直说便是。”
“妾身远嫁临城的表妹寄来书信,说她儿子不日便抵达云城,想在云城做些生意,托妾身照顾一二。”
“此事夫人做主即可!”
“多谢老爷!只是我那外甥初到云城,没个住处,要在府里借住几日。”
黄冬香一听阮含玉的亲戚要住在府里,立即反驳道:“姐姐,你那外甥为何不住他外祖父府邸,偏偏要来我府上住。”
“我府上”。
好家伙,黄冬香这是直接将南宫府占为己有了。
阮含玉现如今根本不稀罕这个南宫府,要她立即搬离她都愿意,怎会在乎黄冬香说的话。
但该解释的还是得解释一番。
“姨夫府邸三年前走水,一家人全部葬身火海,唯有外嫁的表妹一人幸免!我与表妹打小感情深厚,外甥来到云城,我身为姨妈,自是得照顾一二。”
阮含玉的一番话拉开了南宫长卿的回忆。
南宫府与侯府仅一街之隔。
三年前侯府凌晨走水,阮含玉得知后请求南宫长卿施救,南宫长卿却只顾着与黄冬香云雨,压根不理会阮含玉。
待两人事罢,南宫长卿才慢吞吞地命人前去营救。
可为时已晚,整个侯府被烧得一干二净,无一人生还。
思及此,南宫长卿的眼中难得露出愧疚之色。
“既是夫人的外甥,也是我的外甥,南宫府自是得照顾一番。”
南宫长卿说完漂亮话后,转头看向黄冬香说道:“香儿,南宫府由你掌家,夫人外甥到来,饮食起居方面万不可懈怠,另外再从库房取三千颗白晶石给外甥,权当姨夫帮衬外甥生意。”
阮含玉诧异地看向南宫长卿,尘封已久的心竟然产生了丝丝松动。
黄冬香双眼一狠,从袖中取出一方手巾甩了甩,阴阳怪气道:“老爷,府上开销甚大,三千颗委实太多了。前些时日上官府做寿,老爷也才送出一千颗白晶石。依我看,给一百颗足矣,毕竟普通人家一年都赚不到一百颗白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