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冷哼一声,他身为皇家子弟,什么时候见过这种愣头青,真的很烦。
“是本宫的意思,与李正使无关。殿下要是不满,找本宫便是。”马车上响起了大公主温婉恬静的声音。
二皇子皱着眉,眼中闪过一道厉色,这贱人,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
左右看了看这些碍事的礼部官员,考虑着要不要动手。
只是这些人中,有些耄耋老人,要是真伤了这些老人家,估计陛下也饶不了自己。
“太子驾到。”一个尖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一辆明黄的车驾,缓缓的驶进了事故现场。
两方车队本就庞大。如今挤作一团,早已将南门口堵了个水泄不通。
太子本是在等着使团进京,只是左等也不来是右等也不来。哪曾想这里闹成了菜市场,只得吩咐卫士分开道路,亲自前来调解一番。
见是太子的车驾,二皇子也借坡下驴,跳下马来换上了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太子下的车来,径直往这边走来。
李云洲瞥了一眼行礼的二皇子,也跟着拜了下去。
太子笑着扶住了二皇子,“一家人,不用这么多礼。”
“谢太子。只是礼不可废,该行的礼还是要行的。”二皇子坚持行礼。
李云洲却早已顺势起,在跪倒一片的人里,显得尤为刺眼。
太子瞥了他一眼,他报以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免礼,平身。”太子无奈,只得淡淡说道。
……
……
“今日,这是为了哪般?”太子看着面色阴沉的二皇子问道。
二皇子面带犹豫,一边的礼部尚书韩德却是站了出来,详细的进行了解说。
太子笑了几声,伸手朝李云洲招了招。
李云洲苦笑一声,走向前去。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这可是重罪,别以为有公主给你撑腰,就无法无天了。”
李云洲苦笑道:“臣哪有这个胆子,只是南诏公主一路走来,实在是不是舟车劳顿,加之偶染风寒,不能再在外面过夜了。”
太子点了点头,走到那辆华丽马车前,低声说了些什么,又跑到二皇子面前说了几句。
李云洲站在那里,看着太子一顿操作。心中感叹,这绝对是金牌调解员啊!
最后双方在太子的调解下,化干戈为玉帛,达成了一致意见。
二皇子与亲卫营先一步进城,使团紧跟在后,然后才是二皇子队伍的尾巴进城。
只是把难题都留给了礼部,几个主事头头相互看着,均是一头雾水。
这仪仗该怎么安排啊?
太子看向一直微笑不语的李云洲,语气有些责怪的说道:“使团回京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不管礼部的安排,任性妄为呢?”
“殿下,您是知道的。我这刚新婚没几天,陛下就叫我去了南诏,这一待,便是大半年。如今事情都办妥了,这不是着急回家吗!”李云洲笑着应道。
太子咧了咧嘴,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那就不耽误你宝贵时间了,过两天一起去流银河,到时再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