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初曦面色通红，见张问迟迟不过来，无奈之下，只得自己主动前往。她张开双臂，一步一步地走直线过去。
张问瞧着她所走的这条直线，都快变成圆弧了，连忙快步上前扶住她，同时问道：“啥事？”
杨初曦的俏脸逐渐凑近，在距离张问耳朵还有五厘米之处停住，呼出的酒气直喷到张问脸上，随后她开口说道：“你，明天，8 点整到运输处集合。”
张问还以为会发生什么暧昧的剧情，没想到被一秒扶正。
“8点集合？要干嘛？”
杨初曦不再依靠着张问，自己站直身体说道：“去参加本月的新英雄集训，去两天，补助 500 分。”
一听到有补助，张问顿时毫无怨言，还开玩笑地敬了个礼：“yes，sir！”
杨初曦通知完毕后，嘿嘿一笑转身就走，先前那醉醺醺的模样全然不见，这直线走得那叫一个顺畅。
他们此次团建提供的是一条龙服务，在 KtV 旁边的英雄酒店房间也已开好，想回家的可以回家，不想回家或者喝得太醉无人接送的就留在酒店过夜。
张问原本打算在酒店过夜，但得知要去异地培训后，还是决定回出租屋，以便收拾一套衣服用来换洗。
凭借他的脚力，回出租屋用不了十分钟，顺便还能吹吹风醒醒酒。
清晨 8 点。
张问准时抵达运输处，此次接待他的并非后勤三组的人员。想来那群人此刻应该还在床上呼呼大睡。
“赤贫超人，这边请。”
登上运输机，张问发现乘客仅有他一人，疑惑地问道：“只有我一个去培训吗？”
服务人员微笑着为其解惑：“并非只有您一位接受集训，不过 A 市确实只有您一人，本月 A 市的新晋英雄唯有您。”
“这么说，除了 A 市，其他城市还有人咯？”
“对的，本次集训地点在 h 市，具体情况等您到那边会有专人解答。”
张问点点头，不再发问。
运输机依旧是那般平稳，那般迅速。
半小时后，在 h 市运输处降落。
嘶——
气压式机门开启，大量的白烟喷涌而出。
张问皱起眉头捂住口鼻，心中暗自思忖：“奇怪，怎么会有这么多白烟？之前乘坐的运输机可不是这样的啊。”
白烟弥漫开来，整个运输处都被笼罩其中，人眼的可视范围被压缩至一米之内。
“哼——”
一道极具穿透力的哼声从左边的浓烟中传来，伴随着的是一道绿光，将烟雾也染成了一片墨绿。
张问警惕地望向左边，难道是怪人打进来了？这里可是英雄协会的领地范围内啊！
“哈——”
右边也传来一道震耳欲聋的哈声，同时发出一道红光，把半边浓雾染成了血红。
张问又转头看向右边，微微躬身，摆出了战斗姿态。
“哼——”
张问再次转向左边。
“哈——”
张问后退两步转向右边。
这究竟是在搞什么？这是什么怪人？不知何时，身边的服务人员也消失不见了，情况非常不对劲！
“是谁 让你来到我身边~”
“是那圆圆的明月 明月~”
魔音贯耳，张问只觉有些头昏脑涨，他眯起眼睛，蓄力扇出一掌。
呼呼呼——
汹涌澎湃的掌风一下子将浓烟拍散，显露出左右侧前方拿着大喇叭的两个中年男人。
头巾、脏辫、金链子、肥大宽松的衣服，这造型一看便知是玩嘻哈的。
左边那人的造型偏向绿色，右边那人的造型偏向红色，除此之外，两人的相貌和身高都极为相似。
张问质问对方：“你们是什么人？”
两人对视一眼，显然没料到张问居然有办法驱散烟雾。
“体，20 分；美，0 分；”
左边的中年男人不知在记录着什么东西，而后才回答张问的问题：“小伙子，你可以猜猜我们是什么人？”
张问解除战斗姿态，因为他已经看到中年男人背后不远处站着刚才和他一同坐飞机的服务人员。
既然服务人员和对方站在一起，那这两人想必不是敌人。
他沉思片刻后回应：“你们是……搞说唱的？”
对面两人又对视了一眼，右边男人记录道：“智，5 分。”
随后右边男人朝张问勾手示意对方过来，并解释道：“只说对了一点。我们两人是本次集训的教官。”
张问恍然大悟，原来是教官，那就说得通了，怪人怎么可能能够入侵到英雄协会内部。他来到教官身边，近距离仔细打量着两人，和自己差不多高，眼睛比较小，留着方框型的胡子，皮肤比较黑。
左边男人竖起大拇指指向自己介绍道：“A级英雄第 31 位，称号：哼将！”
右边男人同样动作说道：“A级英雄第 32 位，称号：哈将！”
然后一同直勾勾地盯着张问，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张问也很快反应过来，用大拇指指向自己：“d 级英雄第 3 位，称号：赤贫超人！”
“嗯。”，“哼将”点点头，然后指了指地上两盏大灯说道：“小伙子，你帮我们把这两盏大灯搬回去吧。”
张问侧头看向地上体积堪比空调外机的大灯，一盏发出绿光，一盏发出红光，原来刚才烟雾被染上颜色就是这两盏灯造成的。
“哼将”和“哈将”已经转头往运输处大厅走去。
张问赶紧叫住他们问道：“搬大灯有偿不？”
“无偿。”
“那我不搬。”
“oK。德，0分；劳，10分。”
“？”
虽然不清楚对方一直在念叨的是什么，但张问并不在意，跟着两位教官来到运输处大厅，这里已有三人在等候。
“哼将”拿起水杯“吨吨吨”地喝了几口水后，随意说道：“你们四个都是本次集训的新英雄，自己相互认识一下。”
“没兴趣，什么时候可以走？”一位像咸鱼一样躺在椅子上的年轻男子懒洋洋地问道。
“哈将”看了看手表：“还有一人没到，等她到了就一起走。应该快了。”
话音刚落，外面天空就出现了一架运输机的身影，正准备降落。
“哼将”放下水杯开始往外走，“哈将”同样默契地跟上。
张问站到玻璃窗前，饶有兴致地想看两位教官要做什么。
当运输机停好要开启机门时，“哼将”往运输机底部扔了几颗烟雾弹，然后便是源源不断的白烟冒出，以运输机为中心，笼罩住方圆几十米。
“原来浓烟是这么来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