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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笙办了住院手续,定的vip高级病房,装修豪华,客厅厨房阳台都有,配置齐全。

纪衡听到情况赶来,问要不要安排护工。

虹姐说不用,她不放心别人照顾程笙。自从知道有人想害程笙,她整个人就绷得紧紧的,看谁都像坏人。

回家收拾些日用品和衣物,虹姐也住到了医院。

第二天,纪衡过来告诉程笙,谢聿辞醒了,情况稳定。

“程小姐,医生说下午3点到3点半之间家属可以进去探视15分钟,您要去吗?”

程笙抬头问:“是谢聿辞让我去的吗?”

纪衡摇头:“谢总没说,我是觉得……”

他顿了顿:“谢总应该最想看到的人是你。”

程笙靠着沙发纠结片刻,她怕过去探视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但转念一想,如果不是谢聿辞,恐怕现在躺在IcU的人就是她了。

就算那个人不是谢聿辞,是个陌生人,这样的救命之恩,也该去探视好好感谢的。

“我去。”

程笙戴上医用口罩跟纪衡去IcU。

护士做好登记,带程笙进去换隔离衣穿鞋套。

护士看着程笙隆起的孕肚安慰说:“还好没大问题,看你这肚子快生了吧,这次有惊无险,以后就无病无灾了,一家人好好的啊。”

程笙没有跟护士过多解释:“谢谢。”

“探视时间是十分钟,病人现在在睡觉,你如果不想打扰他就不说话,在旁边看看情况。”

护士带着程笙往里走。

这是程笙第一次进IcU病房,长长的走廊用透明玻璃隔开,里面很多床,没有想象中那么冰冷沉重,但每个床头繁复的各项机器还是看得人触目惊心。

“那边的2床,你过去轻一点,时间到了我过来叫你。”护士朝她指了个方向。

程笙放轻脚步慢慢走过去。

谢聿辞安静趴在床上,没穿衣服,被子盖到肩头,露出的肩膀缠着厚厚的绷带。床头各种仪器运转,另一端的线或夹或贴连接到他身上,线多得扫一眼都数不清。

程笙鼻尖莫名酸了下。

她没出声也没动,就站在床边,静静看着床上的人。

许是察觉到不一样的目光,床上的动了下。

谢聿辞缓慢转头,脸朝程笙这边,迷茫的眼睛迟钝眨了下,随即挤出一抹笑:“我怎么看见天使了。”

程笙抿唇:“你说的天使应该不是我吧。”

哦豁,天使还会说话。谢聿辞又眨下眼,眸光清明几分,看着眼前的人有些不敢相信:“程笙?”

“是我。”程笙往前走半步,靠近病床, 低头看他,“疼吗?”

多天时地利人和的卖惨机会,要放以前,谢聿辞肯定抓住机会狠狠卖惨,顺便再得寸进尺死皮赖脸求个爱的亲亲或抱抱。

可这次,他却扯了下毫无血色的唇:“不疼。”

怎么会不疼,程笙盯着苍白的脸没说话,不知在想什么。

谢聿辞想把头转到另一边,又不愿放过近距离看她的机会:“别看了,人生最丑的时候就是这会儿了,给我留点面子。”

程笙直起身子,莫名被他戳中笑点:“形象包袱这么重,也不怕把自己压垮了。”

他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谢聿辞不照镜子都知道,在别人面前可以没形象,但在程笙这里,他恨不得头发丝都散发魅力。

可偏偏,人生至暗时刻被她看见了。

他叹息一声:“你能不能出去就把我现在的样子忘了?”

“我又不是老年痴呆。”

程笙看向病床,虽然盖着被子,但她能想象谢聿辞趴在里面的样子,没忍住笑出声:“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像只蛤蟆。”

谢聿辞绝望闭眼:“护士怎么还没来,让她带你走。”

探视15分钟,别人送温情送关怀,程笙送堵来了。

程笙哦了声:“那不打扰你休息,我走了。”

“回来。”谢聿辞气笑,轻微的胸腔起伏撕扯背后的伤口,钻心地疼,“让你走就走,什么时候这么乖了。”

程笙:“你是病人,我迁就你。”

谢聿辞算知道自己油盐不进的时候有多讨厌了,他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无力道:“别气我了,好好陪我说会儿话。”

程笙想到他的伤口,乖顺在床边的椅子坐下:“行,就陪你聊个十块钱的天吧。”

谢聿辞觉得程笙就是趁他病想气死他要他的命,为了自己能活久一点,大方开价:“你说点我爱听的,给你一百万。”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天价陪聊,程笙打起精神:“谢总想听什么,我保证听得你身心舒爽,物超所值。”

她猜到谢聿辞会顺杆爬说些有的没的,但他现在人不能动精神又不太好,虚弱的样子像案板上的鱼,任她宰割,无所谓他来什么招,她打回去就是。

谢聿辞却没立刻说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口罩上方澄亮的双眸,忽地:“算了,你就坐着陪我一会儿吧。”

“不说话也算钱的哦。”

谢聿辞真的不想笑,因为笑一下背后的伤口就会扯得疼,但他又不禁被她逗笑:“程笙,没看出来你这么爱钱。”

“人不爱钱天诛地灭。”

谢聿辞扯唇,自嘲地想,这么爱钱也没见她为了钱愿意跟他在一起。

要是为了钱多好,简简单单,她想要多少给多少,她想买什么买什么,他就努力赚钱,当个合格的提款机,那样至少她还在身边。

他也是作,非要纠结什么暗恋,好了,纠结来纠结去把自己纠结没了。

程笙喜欢的是以前的他,不是现在的他,他无法把曾经的自己打败。

他在最美好的时光里把她弄丢了,他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