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诗急忙话口一转,笑着对夏叶等人道。
“其实我也没那么累,咱们休息一下就可以赶路了,对吧?夏叶。”
夏叶无奈摇摇头,指着已经闭目养神的文渊。
“我这朋友,身体极差,怕是急赶这半天路身体吃不消,还是休息一日再说吧。”
林诗诗无语,明明半天路程一直是她催动灵力,文渊哪里累到了?
躺着躺累了?
还是一路上跟夏叶说话说累了啊?
欺人太甚。
真想跟这些厚颜无耻的人直接撕破脸皮。
林诗诗脸色五彩缤纷变幻,煞是好看。
夏叶等人笑嘻嘻看热闹,最后还是关智拉住了濒临爆发的林诗诗。
夏叶勾了一下唇角,就林诗诗这脆弱的承受能力,她能分分钟让她破防。
林诗诗气呼呼坐在另一边休息,关智倒是伺候周到,从芥子袋中掏出一些常用的桌子椅子,茶壶,点心等给她摆上。
还贴心的弄了个凉棚搭在头上,防止阳光晒到林诗诗的小脸上。
林诗诗坐在椅子上心安理得的接受关智的特殊照顾,还不时的朝着夏叶微笑挑衅。
即便夏叶能忍,苏多鱼这个牛马大管家能忍吗?
他可是出了名的会照顾人,来的时候就将夏叶伺候的舒舒服服。
这个时候还能让林诗诗比下去了?
他立马兴奋的站起身就要掏他的那些家伙事。
被夏叶一巴掌按下。
夏叶一脚踹在装腔作势还在闭目养神的文渊屁股上。
文渊懵逼的睁开眼看了看眼前的形势,立马明白了夏叶的意思。
他哐当往地上一躺,开始哼哼。
“人家不行了,夏夏!人家快要死了,人家浑身没有力气...”
夏叶刷的一声扑上去,小拳头哐哐捶着文渊的胸膛哭天抢地哀嚎。
“你不能死啊,小渊渊,你死了我怎么办啊?我上哪找你这么柔弱,可人疼的小可怜去啊!
哇哇哇...我可怜的娃啊!”
苏多鱼半边脸开始抽搐。
不是?
大姐,你好像哭错辈了吧,啥时候文渊变成你的娃了?
而文渊此时脸色真实的开始逐渐狰狞,夏叶还以为这小子演技真好,比她差不了多少,心中暗暗给他打了个高分。
谁知,文渊哼哼的时候,小声传音到她耳朵里。
“姑奶奶,你踩到我大腿肉了,疼,疼!”
夏叶哭声一顿,悄悄将左脚挪了个位置,继续趴在文渊身上放声哀嚎。
直嚎的肝肠寸断,风云变色。
林诗诗和关智坐不住了,好家伙,文渊不会是真要死了吧?
要真死人了,不定夏叶那边又要闹出什么变故。
他们赶紧上前将文渊抬到了凉棚下边。
文渊捂着自己的心脏嘟囔,“地上凉,凉...人家身体受不了...”
关智赶紧从芥子袋中掏出一张床榻放在地上,将关智抬到了榻上躺着。
夏叶在一旁憋笑憋得内脏疼,急忙一转身将苏多鱼按在椅子上坐着。
又将桌子上的茶壶和点心搬到榻上,小口小口喂着文渊吃,三个人各占一方,硬生生将原本在凉棚下面的林诗诗和关智挤了出去。
只喂了一块糕点和一杯茶水,文渊就坐了起来,自己拿着东西开始吃吃喝喝。
还不忘递给夏叶尝尝,“夏夏!你快吃,缥缈宫不愧是大宗门啊,这灵点和灵茶就是跟我们平时吃的不一样,灵气好足啊!”
“是吗?那我可得好好品尝一下。”
夏叶接过盘子就开吃,还不忘分给苏多鱼一些。
三个人开始吃吃喝喝,闲聊天,完全将林诗诗和关智抛之脑后。
两个人被挤出凉棚的时候,才意识到这又是夏叶等人的诡计。
林诗诗气的直跳脚,冲上前就想跟夏叶理论。
关智拉住她轻轻摇头,“随他们去,别耽误正事。”
两个人憋屈的来到夏叶她们原来的位置坐下,看着夏叶她们三个人在凉棚下面说说笑笑,谈笑风生。
皓日当空,凉风拂过,吹得关智和林诗诗的身影愈加悲凉。
林诗诗抹了两把辛酸泪,不想再看,转头看向另一边。
一阵诡异的狂风吹过,将她一下子吹倒在地。
额头撞到了旁边的冰山角,撞出一道红痕。
林诗诗终于忍不住呜呜哭着扑进关智的怀里。
“关师兄,人家头好疼啊,人家也要躺着...人家也要吃灵点和灵茶...呜呜...”
关智急忙将人打横抱起来,来到夏叶几人的面前,算是语气十分平和商量道。
“诗诗受伤了,能让她躺下休息一会儿吗?”
夏叶睁大眼睛稀奇道,“当然可以啊,这么大的冰原,你们随意啊,愿意躺哪躺哪,不用跟我汇报。
瞧你们这客气劲,怪让我不好意思的。”
尼玛!
林诗诗忍不住心里爆粗口,她一激动从关智的怀里跳下来怒吼。
“夏叶,你别太过分了,这是我关师兄的床榻,你们都给我起来。”
夏叶看着活蹦乱跳还有精神头跟她闹的林诗诗恍然大悟,“你这不是胳膊腿挺好的嘛,精神也不错。
我们这里不需要你过来伺候,别把这块空气弄脏了,退下吧!”
夏叶像赶苍蝇一样赶林诗诗,林诗诗忽然扶着自己的额头晃了三晃,面色悲戚,委屈巴巴的看向文渊和苏多鱼。
“人家这额头撞得真的好疼啊,两位师兄怎么能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呢,哎呀,人家头好晕啊!”
林诗诗捂着头就往苏多鱼的身上倒下去。
她的想法很好,正面斗不过夏叶,也要当面恶心恶心他们。
两个男人不是对夏叶有好感吗?
那她就故意破坏他们的关系,她就不信那个邪,她一个柔弱美人摔下来,男人会忍心不来扶她。
可她的如意算盘终究落空,苏多鱼像是躲避瘟神一样,一蹦三尺高窜出去。
林诗诗左倾的身体直接摔到了椅子上,额头又磕出一个大包。
她不甘心站直身体,捂着头朝着右侧床榻倒下去。
“哎呀!我的头好晕啊!”
“嘭!”
一个身影高高飞起,哐当一声砸在了冰原上。
林诗诗直到落地都不敢置信,她居然被男人从床榻上踹了下来,是真踹!
“夏夏!人家不干净了,人家的脚刚刚撞到了一个脏脏的东西,呜呜呜...
哎呀 ,那脏东西撞碎了人家的脚踝骨,人家就要瘫痪在床了...以后生活不能自理怎么办?呜呜呜...”
文渊扒着夏叶的袖子,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
好像她才是那个被恶霸欺凌的小媳妇,找自家相公凄惨的告状。
......
嗖——咻咻...
一股透心凉的冷风刮过,独剩林诗诗风中凌乱。
打又打不过,茶又茶不过。
就好气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