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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的住院生活在平静中不知不觉地度过了。

季允舟发现,余卿言这几日肉眼可见的疲惫。

虽然还是很美,却多了一些枯萎的气息。

他知道她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没怎么休息,有时候甚至很晚了自己起夜上厕所还能听见隔壁房间她的键盘声。

因为白天耗费时间照顾他,所以夜里加班工作。

他愈发感到愧疚,若不是自己在酒吧惹了事,她也不至于如此辛苦。

只有自己不在,她才能好好地多注重自己吧。

在余卿言再三跟院长确认他具备出院条件且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季允舟才如愿以偿的离开了这个他干巴巴躺了两个多星期的病床。

刚回到别墅,饭都没吃,季允舟就开始收拾起行李来。

“去哪?”余卿言有些不解。

季允舟顿了顿,将手中的东西放下,淡笑着解释道。

“噢,就是我准备封闭一个月时间写歌。所以决定暂时搬到公司附近的公寓住方便些。”

他觉得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余卿言应该反而会感到很高兴,毕竟华国挺多人认识她的,自己一个大男人一直赖在身边也挺给她添麻烦的。

若是被媒体拍到些什么,捕风捉影散播出去之后,又要麻烦她出面解释。

也会影响到自己手下的艺人。

他想清楚了,等他事业有成一定会好好报答她这段时间的帮助的。

没想到余卿言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眸子瞬间暗了暗。

他这是想逃离自己吗。

可,转念一想,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他什么。

她明明早就料到有会这一天了。

“嗯。”她的回应让人看不出其中的情绪。

“你别多想,我就是怕来回不方便,而且,我也不好意思总是麻烦你。”

季允舟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笑着道:“那我就先走了,下个月见。”

说完,他便拖着行李箱走出了大厅。

当他转过身的那一刻,余卿言的脸色才变得煞白。

心灵的失落让她陷入了一片迷离的境地,落魄地站在原地茫然又无助。

他甚至都没有想过,带她一起走。

是怕自己拒绝和他一起呆在狭隘的公寓中吗。

不,她明明不会拒绝的。

她感受得到,写歌只是借口。

是他真的想走。

“主子,你没事吧?沈沁看出了她状态不太对劲,等季允舟完全不见身影后,她才有些担心的问道。

季少可真是个大直男啊,都相处了快两个月了难道还看不出来主子对他的感情么?

因为他一句话就毅然决然地抛下一切带他来华国,在事业上给他铺路,给他买车,给他过生日,亲力亲为去医院照顾他......

一切的一切,只能用爱来解释。

若不是因为爱,谁会有如此肚量毫无保留地去为一个人付出?

可他不明白。

“没事,我想去休息会,让厨房不用给我准备午饭了。”余卿言摇了摇头,努力站稳身子往房间走去。

没走两步,又是一个踉跄,她只感觉头脑一暗,心脏一绞,往后倒去。

沈沁赶紧上来扶住了她。

余卿言有些虚弱,与此同时脸色也越发的苍白。

沈沁看的出来,她最近有些消瘦。

“主子,我去给你叫医生过来。”

沈沁赶忙把她扶到床上靠着,转身去叫了医生。

她此刻的身体状况较弱,只一件羊毛衫垂在身上,显得格外单薄,任谁也想不到,这是平日里气场逼人的冷面女总裁。

在沈沁的夺命连环call之下,私人医生很快赶了过来。为余卿言诊断了之后他放下了听诊器。

“余总,您是不是经常熬夜?”

余卿言没说话,算是默认。

医生叹了口气。

“余总,您的身体状况似乎不太好,我建议您尽快去医院检查一下,并且今后还是多注意休息,不要太过劳累。”

说完,医生给余卿言开了几副药,又千嘱万嘱让她去医院,这才提着医药箱离开。

“主子,我现在带你回医院看看吧。”沈沁有些紧张,因为她刚刚观察了医生的神情,他叮嘱主子的时候眼神十分凝重。这么一来,主子的身体状况恐怕不容乐观。

“先忙完这阵子吧。”余卿言摇了摇头。“我累了,你出去吧。”

沈沁自然是清楚她的性格的,她心里知道自己劝不住余卿言,只得无奈的独自退出了房间,吩咐厨房熬药去了。

门关上后,余卿言才自嘲地笑了笑。

她的身体,她又怎么不清楚呢。

他走了,自己的身体好与不好,又有什么区别。

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

昏暗又空旷的房间内,她的样子就像是一朵带着刺又缺乏灌溉的野玫瑰,虽然失去了鲜艳和光彩,但却依然散发着一种残缺的美。

但愿自己能陪他久些。

即使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

没有打算久居,所以公寓不大,和许悦可是对门。季允舟大概收拾了一下,便懒散的倒在了沙发上。

他吐了口浊气。

其实,或许并不需要一个月,毕竟按照他和许悦可的创作速度,剩下的八首歌根本花不了多长时间。

只是,他不知为何想找个地方喘口气。

他脑子里不自觉浮现了和这段日子和余卿言相处的点点滴滴。

他并不是想远离她,只是他不可以靠的太近。

一来,他还未恢复记忆,对于自己是否单身还未得到明确答案。若是自己贸然凭感觉行事,怕是会伤到两个女孩。

二来,是他怕。他深知自己配不上余卿言。她是华国第一女总裁,她背后有显赫的家世。而且,他也感受得到余卿言老宅的长辈并不看好他们。

他们说自己小白脸。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

他就是一个躲在余卿言的羽翼下生存且身世不明的人,他不是小白脸是什么呢?

他并不想因为自己而让余卿言被家人冷嘲热讽甚至为难。

他们一口一个小白脸的时候,他并不是替自己难堪,而是为余卿言难堪。

他也为自己不够强大,无法势均力敌地站在她身边,拿出底气去应对那些冷眼而感到抱歉。

他本来就是这样的啊,怪他。

她帮了自己这么多,自己却连给她长长脸的能力都没有。

这事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