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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华意心中暗叹,这个陈毓乔看似柔弱,却是个伶牙俐齿的,“方才见妹妹喜笑颜开的从姻缘殿中出来,想必是求得了上上签吧?”余光瞄了一眼赵北冥,见他笑逐颜开,似是有所期许的看着陈毓乔,眼底满是掩饰不住的爱意!虽然心里并不在意这个人,可想到终归自己要于他要托付一生,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陈毓乔听她这么一说,忍不住回头看去,门楣上赫然写着“姻缘殿”三个明晃晃的大字。原来如此,怪不得从殿里走出来的都是清一色的年轻姑娘呢......尴尬地抿了抿嘴唇,道:“只是上了炷香罢了,姻缘天定三分,人定七分,毕竟关乎一辈子的事,交给别人还是草率了些!”

“没想到妹妹看上去娇俏柔弱,倒是个有主见的!”柳华意见她似乎对赵北冥并没有那么上心,轻笑道:“不过像妹妹这般通透的可人儿,将来定会求得一段好姻缘的。”到底是年纪小,行事还不够稳重,转眸间观察着赵北冥的神色,已然从刚刚的期待转变成失落,不禁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些。

“那就借姐姐吉言了。”陈毓乔嘴上应和着,心中却暗自思忖,这柳华意一副大家闺秀的做派,看来也是个不好相与的。将来落到她手底下讨生活,日子定是有苦难言!

赵北冥轻轻捏着眉心,不自然地笑了笑,“上香祈福耽误的时辰已经够久了,本王与毓儿姑娘还要抓紧赶路,不如今日就先聊到这吧!”语气中微微透出些许不耐烦来。

柳华意轻轻应了声,跟在赵北冥身旁率先出了寺庙,没走出几步,突然脚下不稳,竟险些摔倒。

赵北冥见此情形,未来得及多想便一把揽住她的腰,看到陈毓乔和尧旭率先上了马车,才惊觉不对,顿时松开手,追了上去……

柳华意垂眸苦笑道:“最怕是郎有情,妾无意……”

兰芯连忙上前扶住自家姑娘,满眼都是心疼,“王爷对那位陈姑娘如此殷切,姑娘怎么还笑得出来?”

“没有陈姑娘,还会有王姑娘,李姑娘……”柳华意拍了拍刚刚赵北冥揽过的地方,“不过都是妾室罢了……”

陈毓乔望着窗外的风景,暗自懊恼,出了那么大的糗,白花了一两银子且不说,白磕了好几个响头,还让人看了笑话!不由得越想越生气,回过头来,狠狠瞪了尧旭一眼。

尧旭自然明白,她着是又在懊恼着与人吵嘴没发挥好,小心眼的毛病又犯了,无奈地忍着笑意,着靠在垫子上,任由她在那一个人气鼓鼓的,懒得去哄。

赵北冥见陈毓乔一直冷着脸,还以为她是因为刚才自己扶柳姑娘的事情而生气,便赶忙开口解释道:“我刚刚扶柳姑娘完全是出于本能,我对她其实并没有什么感情,只是看到她摔倒在地,下意识去扶了一把而已,希望你不要误会。”

然而,他只顾着自己解释,却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尧旭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哈哈哈,王爷您真是想多了,我们家姑娘才不会吃这种干醋呢!她啊,是心疼上香的银子花错了地方,自己跟自己生气呢!”

陈毓乔听到尧旭这么说,顿时觉得有些尴尬,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娇嗔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不光生自己的气好吗?你看我在那磕头的时候,怎么都不拦着点?”

尧旭连忙点头称是,“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下回一定拦住姑娘,不让姑娘乱花钱了!”

赵北冥听他们两个一唱一和,不禁感到有些尴尬,无奈地摇摇头,笑着说道:“既然如此,不如这银子就由本王赔给你吧?”

陈毓乔闻言,赌气似地撅起嘴,“哼,谁要你的银子。”

尧旭见状,赶紧岔开话题,“这马上就要进山了,王爷可有想好今夜要住在哪里?”

“显王在前面的山中有一处别院,本来我们快些赶路,天黑前应该会到。”赵北冥撩开车帘看了外面一眼,皱着眉头说道:“只是如今山路泥泞,若是继续加快速度前行,怕会出现什么意外状况,只能放慢速度,才能确保安全。”心中暗自庆幸,还好青枫和陈太医带着车队先上了路,否则这一队的人马在路上时不时就被耽搁一下,怕是要走一夜了……

尧旭也撩开帘子向外望去,看着车外的路况,面色凝重,暗暗担心起来。

又一阵颠簸过后,车身猛地一震,尧旭伸手搂住陈毓乔的肩膀,才避免她撞上车壁。“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尧旭关切地问道。

陈毓乔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不安。

“山路崎岖,道吉自己驾车可能有些吃力,还是我出去和他一同驾车比较稳妥,你在车里小心些。”说完,眼神似有深意地看向赵北冥。

陈毓乔微微点头,叮嘱道:“那你自己也要小心些!”

尧旭温柔一笑,安抚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随后撩开车帘坐到道吉身旁。见他已然惊出一身冷汗,夺过缰绳揶揄道:“兄台!不行就说一声啊,可千万别硬挺着!”

道吉舒了口气,将还在颤抖的双手别在身后,故作镇定道:“若不是我驾车手法好,刚才这马车便翻了!你可知……”

“嗯……我只知道你这会儿是保住了脑袋!”尧旭摆了摆手,懒得听他废话。

道吉悻悻地闭了嘴,说来也怪,刚刚还畏畏缩缩不肯拉着车再往前走的两匹枣红骏马,这会儿到了尧旭的手里突然变得乖顺起来!

陈毓乔经过这一阵疯狂的颠簸,不知是因为昨夜没有休息好还是那颗药丸的缘故,只觉得头昏脑胀周身无力,强撑着精神,靠在窗边假寐。

看着她攥紧衣角的指尖泛着病态的瓷白,赵北冥不由得一阵心疼,可是此刻若不抓紧赶路,恐怕待到夜里会更加难熬。于是坐到她身旁,温柔地揽过她瘦弱的肩膀,轻声安慰道:“别怕,我护着你……”

陈毓乔本想拒绝,可自他身上散发出幽幽的白檀气息让她感觉舒适了好多,一时间竟不自觉地靠了过去,贴在他的胸前嗅了嗅,“你的身上……好香……”

突如其来的靠近让赵北冥身体绷得僵直,耳尖也不自觉地红了,取下腰间的香囊,解释道:“昨夜,陈太医怕我睡不好,给了我助眠的丹丸,还有这个,想来这香囊大抵是有宁神的功效……”

陈毓乔却发现那股能让自己平静下来的味道并不是来自他手中的香囊,而是他本身……她脸色苍白,突然意识到,原来父亲口中所说的解药很可能就是赵北冥!

浓密如鸦羽般的睫毛微微垂落下来,轻轻盖住了那明亮澄澈的眼眸,同时也遮住了眸底那一抹深深的难过,嘴唇轻动,喃喃自语道:“我父亲他……果然厉害……”

赵北冥并没有察觉到她神色的变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继续自顾自地说道:“其实,不止是我,就连我的父皇都经常说,以陈太医的思想和见地,如果仅仅让他做一个小小的太医院院使,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委屈他了……”

就在这时,赵北冥突然感觉那双纤细的手臂正在慢慢地环住自己的腰,整个人瞬间惊愕不已,连忙开口问道:“姑娘这是……”

陈毓乔心里难受极了,没有应声,只是将头埋得更深了些。

赵北冥见状,也不敢乱动,生怕惊扰了怀中的人儿,就这样静静地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