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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近,便听见了吟诗声。

“好!”

陌生男子的声音从身后极近处传来,把那三位小娘子吓了一跳,转过身来,双眼戒备地盯着他。

当看清她们的脸,梁远有一瞬的惊艳。

益州竟有这样的美人!方才吟诗的那位,说是桃花仙子落凡也不为过。

他自以为倜傥地摇着折扇,微笑道:“小娘子好诗才,只是这诗做得不对,花虽好,却不如人明媚,该是‘佳人若桃李,明媚谁不看’才对。”

他这诗改得着实不高明,崔令鸢眼中露出浓浓的厌恶鄙夷。

周围有人驻足围观,见一锦衣华服的年轻人,约莫二十五六,长相不错,只是面色虚白,表情腔调十足的纨绔,带二三小厮,缠着眼前几位年轻娘子,当下便议论纷纷。

有些人认得他,便摇头为这几位小娘子叹息,一面与旁人交耳:“这是梁刺史府上大公子!”

梁远的样貌或许不是每人都见过,但名声却早臭了。

梁远看过太多这种眼神,并不在意,呵呵笑道:“这里的桃花不算好,某知道一处僻静地,请几位小娘子赏脸同行可好?”

他一看便别又有心,对方自是不应,拉着另两人夺路就走。

他身边小厮不用吩咐,十分乖觉熟练追了上去,将人去路堵死。

吟诗美人瞪着眼前,喝道:“滚开!”

梁远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堪称绝色美人,一点儿也不觉生气,反倒更加兴奋:“若我不让呢?”

“亲王封地,你们怎么敢如此嚣张!就不怕我们报官,去刺史面前状告你们?”

这下别说是梁远,他收下那些小厮都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梁远哈哈大笑,他自然不会将人带去父亲面前添堵,等他把人带回去,自有办法叫她们乖乖顺服。

小厮笑得淫邪:“小娘子别费劲了,我们郎君好意邀你赏花,便是皇帝来了也没有治罪的道理啊。”

另一位脸型圆圆、眼睛也圆圆的秀气美人皱着眉:“你们果真不让,那我们便要喊人了!”

梁远笑了,让她们侧首看看,这周围百姓哪个敢上来拦他的?

他上前两步挑起吟诗美人的一绺头发,故作风流地低笑:“你究竟是谁家的美人,从前似没在城中见过……”

与此同时,对方抬脚猛地踹在他腿间,一阵剧痛袭来,他只来得及吃痛捂住,唔唔乱叫。

那几名小厮吓了一跳,忙飞也似要抓住三人。

对方已先怒道:“来人!捆了这人的手脚,给我往死里打!”

最后一字甚至因激怒而破音。

此话一出,梁府的小厮都愣了愣,随后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三四个高大健硕的男子团团将他们围住,还没待他们醒过神来,就被踹翻倒地,捆住了手脚,只有挨打的份,反抗不了半点。

起先还有力气叫骂,“小蹄子,你们可知你们得罪的是谁!还不赶紧住手!”

而嚣张叫骂的梁远很快被堵上了嘴,那是一张男人的汗巾,带着难以言喻的臭味,将他恶心得不行。

吟诗美人冷目看着,不时指挥:“将他的脏手给我拧断!”说完,犹不解气,竟直接上前一脚踩了上去。

“唔唔——”

梁远吃痛呼叫。

众百姓看着,只觉解气!

这时候,接到暗中随行的家丁“通风报信”的沈晏也急忙赶来了:“怎么回事?”

吟诗美人冷哼一声,指着他道:“晏郎,这厮方才竟想非礼我,你快拿剑削了他左臂!不然不能解我心头之恨!”

梁远被踹成猪头的脸努力睁开一丝眼睛,分辨出对方是酒席上有过一面之缘的沈别驾,顿时更加激动地“唔唔”起来。

同时沈晏也“认出”来他,皱眉道:“梁公子?”

见自家阿郎有话要说,那些家丁们纷纷停下。

“梁?”美人又嫌恶转为惊讶,“你说这厮混账是益州城刺史之子梁远?”

这时,几个小厮都已鼻青脸肿,最严重的当属梁远。

被崔令鸢用了全身狠劲踩那一脚,又被两个家丁轮番重点关照,他的左手自此不断也离废不远了。

梁远口中的布塞被拔出,第一件事便是控告崔令鸢打他至伤,行为恶劣。

沈晏当即冷冷瞥了过去:“本官的妻子受了委屈,为自己出气,何错之有?孰是孰非,届时咱们在圣人面前辩一辩!”

说罢,竟是不管地上躺起不来的几人,扬长而去。

被打成猪头的梁远几乎是被人抬回府的,梁勉看见独子被人伤成这样,又惊又怒:“是谁干的!”

梁远有心告状,可对方是父亲也不敢得罪的沈氏子,要被他知道自己是因为一时荒唐当众调戏了沈晏之妻,怕是另一只好手也要被打断。

但山上的百姓那样多,今日他挨打的消息就跟野草似的半天便传得满城皆是,自然瞒不过梁勉。

梁勉打得可比崔令鸢安排的人狠多了,亲自动手,取来鞭子,直把两元身上打得没一块好皮肉。

梁远敢嚎一声,便招来更重的抽打。他脾性暴戾,府里这些个子女、妻子哪个没挨过他打?

先不说原配死得不清不楚,便是这继任石氏,那日去拜访崔令鸢时露出胳膊上的痕迹便是前些时日遭了打,未消除的。

当下下狠手,不止是心里有气,也是做给隔壁沈府看的。

断不能叫他写了折子递进长安!

梁勉让石氏赶紧备厚礼上门赔罪,这次却连丫鬟的面也没见着,直接被拦在了门外。

门仆肃着一张脸:“我们家主人吩咐,凡事刺史府来人一律不见。”

只好换他亲自上门,还压着全身肿痛起不了身的梁远“负荆请罪”。

沈府外围观者众多,梁勉没有命下人清场,也存了逼沈晏出来的意思。

然沈晏与妻子伉俪情深是众人有目共睹的,依旧是一句“不见”打发了。

而下午时分,沈晏身边那名唤作阿昌的长随便一人一马快马扬鞭抄城外驿站赶去。

在即将出城的时候,被刺史府的家丁拦了下来。

“沈别驾!有话好商量!何必闹到御前去呢?”

衙门里,冯慎、王琥等人拉着沈晏,苦口婆心劝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