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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清歌一眼看穿白晚晚又在装逼了,不过她也是真心佩服晚晚,到哪里都有控场的能力。她对着慕俞说:“难怪把你家少主迷得找不着北了。”

慕俞默默点了点头。

其他几人看着这一通操作下来,也是不得不服。

这个小插曲过后,白晚晚对着荀松问道:“掌门呢?”

“哦对,掌门说,如果你们回来,让我带你们去见他。”荀松拍了拍脑袋说道。

于是众人跟着荀松在山道上七弯八拐,往一个僻静的地方走去。

鹤川在一个独立于山顶的观星台上,他的身前的一方矮几。他坐在矮几旁,喝着一壶清茶,只是表情并非是悠闲自在的,反而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扶苍派。云烟缭绕在高低错落的宫殿之上,飞瀑从山顶垂坠而下,仿佛从天际直通人间。山峦之间有无数石桥相连,亭台楼阁坐落于分散的山顶上,就好像悬浮于云端。

他远远地看到众人通过一座高架于山间的石桥,往这边走来。目光在触及尚在新奇地东张西望的安长离身上时,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的眼中好像浮现出另一个场景。意气风发的青年负剑傲立于山巅,自信地笑道:“终有一天,我会将扶苍派发扬光大的。”

然后青年带着整个门派的期待下山,在问剑大试中声名鹊起,也让扶苍派风光无限。

那时鹤川尚未化形,只是普通的一只白鹤。他徜徉于山水之间,盘旋于天际,守护着这座山,好像可以看到一个盛世在眼前展开。

恍然之间,已经过去了一千多年。而熟悉的人事都已经化为尘土,不变的只有苍山碧水依旧。

都说世事如白云苍狗,确实是命局难料。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目光变得渺远。

荀松领着众人逐渐走近,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站起身,将脸上复杂的表情尽数掩去。

“鹤掌门,您还挺会享受的嘛。”白晚晚笑着打趣道。

“听说你们满载而归。”鹤川捻着雪白的胡须,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这下我们扶苍派壮大有望了。”

“好说好说,只要掌门记得答应我们的事就行。”白晚晚热心地提醒鹤川。

鹤川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清菡,然后目光落在雩风和安长离身上。他不急不缓道:“此事稍后再议。这两位是?”

“鹤掌门,在下雩风,此次前来是想来拜入门中。”雩风拱手行礼,波澜不惊地说道。

鹤川眼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他直觉眼前之人绝非凡人,但从他身上却感觉不到妖气和魔息。如此深不可测的人,来扶苍派怎么可能仅仅是为了拜师呢?

但他并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怀疑,而是平易近人地笑道:“我派欢迎一切有志之士的加入,看你仪表不凡,这是我派的荣幸。”

安长离则有些兴奋和紧张。他忐忑地说道:“掌门,我叫安长离,一直很向往修仙问道。不过我可能没什么天赋,不知道能不能加入扶苍派啊?”

鹤川盯着他的脸看了片刻,好像依稀有种窥见了岁月流逝的恍惚。

鹤川眉目间凝着沧桑,他郑重地对安长离说道:“当然,扶苍派欢迎你的到来。”

安长离有些受宠若惊地摸了摸后脑,不好意思地笑了。

秦砚初观察着鹤川的反应,感觉他对安长离的态度有些不同寻常。心中关于安长离身份的猜测又加深了一些。

白晚晚心思也活络起来。鹤川这老头看起来不着调,其实精着呢。他这么折腾一通,不会就是为了让他们将安长离带回来吧?不过这也说不过去,他怎么就确定他们一定会找到安长离呢?

清菡冷眼旁观。某一刻,她觉得鹤川可能已经发现她的身份。不过这也没什么要紧的。反正现在离目标又更近了。

鹤川认完了人,将目光转向白晚晚,笑眯眯地问道:“不知诸位的那个条件是什么?”

白晚晚心想,终于到重头戏了。她觉得一下子直奔目标未免显得太过招摇,于是委婉地说道:“我们这初来乍到的,不知道咱们门派有没有什么奇珍异宝的,我们也好开开眼界。”

鹤川低头沉吟片刻,笑着应道:“这倒并非难事。”

随后他又吩咐荀松:“你先带他们去春涧堂,我稍后过去。”

荀松依言带着众人踏过九曲十八弯的石桥和山道,来到一间从外表看起来有些古朴的院子。

这间院子看起来很久没人踏足过了,连墙体都有些斑驳,推门而入的瞬间,众人被扑面而来的灰尘给呛了一下。

抬头可见院中有两棵参天巨树,如今地上全是枯败的落叶。

“这真是不用怕贼惦记啊。”舒清歌看到这副衰败的景象,不由得感叹道。

“这是贵派的阴谋吗?大隐隐于市?”白晚晚环顾了一圈四周,实在难以相信,这居然是放奇珍异宝的地方。真是狗来了都摇头!

“这里我们不太常来,久而久之就显得有些破败了。”荀松老老实实地说道。“其实我入门这么久,还没进去看过呢。”

“说不定败絮其外,金玉其中呢。”秦砚初开玩笑地说道。

安长离看着眼前的情景,有种莫名的恍惚感。他望着地上的落叶,仿佛从那枯叶之上窥见了很多画面。

有一群人晨起练剑的,有三两弟子在饭堂谈笑打闹的,有众人在溪涧旁清修打坐的。轻风扬起落叶,而这些细碎的画面也在他的脑海中纷飞,令他一时间有些头晕目眩。

“安兄,你怎么了?”秦砚初察觉到他神色不对,抬手搭上他的手腕,感觉出他的神识有些不稳。

秦砚初将一缕灵力输入他的体内,才见他面色缓了过来。

“你们有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画面?”安长离心有余悸地问道。

其他人神色各异地望着他,纷纷摇了摇头。

“这就奇怪了,莫非我产生幻觉了?”安长离暗自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