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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渔愣了一下,猛地转头看向坐在桌边的兰弃。

哼哧忙活搭了一天窑的兰弃瞅着格外狼狈,脸上,身上都沾了泥土。

苏渔:“……”

她有些心虚,她今天还真是,差点把他给忘了。

没办法,床上的兽夫太诱人,一时上头就有些管不了那么多了。

兰弃看着她这样,就知道她今天一天都没想起他,心瞬间碎成了八瓣,看着她的眼眸也黯淡了不少。

这就是,上心和不上心的区别吗?

苏渔瞅着他这小模样,瞬间就内疚了,她走过去诚恳的跟他道歉:“对不起啊,是我的错,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我让时维今天多做点好吃的给你吃,好不好?”

兰弃抿着唇,兔耳朵耷拉着,恹恹道:“你不用跟我道歉,我知道我还不是你的兽夫,所以你对我不上心,会遗忘我,也是应该的。”

“你今天拜托我做的那什么窑已经搭好了,一会吃了饭,我带你去看看。”说着,这只垂耳兔还红着眼,冲她露出了一抹笑。

苏渔听着,心里更内疚了。

她没想到兰弃会那么拼,那么大的工程,一天就搞定了。

在他干活的时候,她还没心没肺的跟任青亲热……

啧,她可真不是人,哦,不是兽。

“辛苦你了。”苏渔抿了抿唇,上前轻轻的摸了摸兰弃的头发:“一会多吃点,好好补一补。”

兰弃笑着嗯了一声。

祈白:“……”

半天没见,这只蠢兔子进化了?

居然会示弱了?

时维看了兰弃一眼,朝苏渔招招手:“渔渔,过来吃饭。”

“来了。”苏渔跟祈白也打了个招呼,过去坐下,开始吃饭。

“咦?今天的晚饭怎么多了一种肉?”苏渔好奇的看着盘子里,做成了红烧狮子头的肉,小心谨慎的凑近去嗅了嗅。

没有那股难闻的腥臊味,反倒是有点青草的香味,很清新,很特别。

“这是生活在草原上,一种只吃草的荒兽,肉质鲜嫩,能量温补。”祈白笑眯眯的看着她,开口道:“渔渔尝尝看,好不好吃。”

其他兽夫也格外紧张的看向苏渔。

苏渔眨了眨眼,看了祈白一眼:“你今天去抓的?”

祈白浅浅微笑:“嗯,希望你喜欢吃。”

苏渔心情有些复杂:“谢谢。”

别人对她那么好,她要是再拒绝,的确是有些不识好歹了。

苏渔抿了抿唇,小心的拿起木勺挖了一点,谨慎的尝了一口。

时维一脸紧张的看她:“怎么样?能吃得下去吗?”

他这几天也担心苏渔光吃海兽和河虾八爪兽这些身体受不了,祈白送来的这只荒兽,算是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

苏渔嚼了嚼,眉头舒展:“不骚不腥,好吃的。”

祈白提起的心瞬间落了下来,笑容更盛了几分:“你喜欢就好,我明天再去给你抓。”

“用不上你,我去就行。”玉京懒洋洋瞥了他一眼,开口道。

祈白笑而不语,没拒绝,也没答应。

在苏渔开始干饭的时候,迅羽也带着小崽子们从外面回来了,他们身上都带了不少柴火,时维将其卸下来放在一个空房间里。

小崽子们叽叽喳喳的凑到苏渔身边,跟她说着外出见到的新鲜事。

经过这两天的相处,虎崽子们变得没有拘束了,看起来活泼了不少,食量也逐渐增大了。

苏渔现在能受得了烤肉的味道,他们便没有去屋檐下烤肉,而是围着火塘,边吃烤肉边聊天,气氛格外热闹。

迅羽拿了个凳子坐在苏渔后面,长臂搭在她的椅背上,凑近她亲了一口,才轻声说:“今天我去转了一圈,南兽城里神器的定价是一百枚一品灵玉,价格不贵,但是产量很少,一天只能产出一个。”

“那神器也格外脆弱,只能拿来装不冷不热的东西,过冷或过热,都会出现裂痕。”

苏渔听着,这价格确实不算贵,就是花点钱买个美丽废物回家放着赏玩。

不过,这价格在南兽城是不贵,但像上次那个商人一样,从这里买了神器,外出走商贩卖,那价格,可就贵上几百倍了。

苏渔心里有了成算,接下来,就等找到黏土,做陶器了。

如果陶器做得成功了,接下来的琐事就好处理了。

“经营神器摊子的部落是哪个?你打听到了吗?”苏渔温声问。

迅羽看了正埋头吃饭的兰弃一眼,凑近苏渔耳边轻声开口:“是南兽城城主。”

苏渔瞬间愣住了。

这样的话,接下来的事,就不能让兰弃沾手了。

再怎么说,他都是南兽城少城主,天然站在南兽城城主那边,更别说,他还是下一任南兽城城主,这神器摊子,是要接手的。

要是让他知道,她正准备抢南兽城城主的生意,就算他不做什么,他心里估计也会不舒服。

只不过,这只兔子对她太好了,她也不忍心用过于强硬的态度去对付他。

只能想办法把他忽悠走了。

苏渔心中想着,面上不动声色的把饭吃完。

今天白天睡得久,吃完饭后苏渔一时半会还睡不着,先去跟兰弃看了做好的窑,确定没什么出入后,就跟小崽子们在小茶厅玩起了五子棋游戏。

棋子是照常的黑和白,但并不是用玉做成的,是用石头打磨而成的。

幼崽们两两一组,苏渔跟槐序玩,其他兽夫兴致勃勃的观战。

一开始苏渔还能赢,等后边槐序了解了规则后,把她打得那叫一个溃不成军。

又一次四子被堵得严严实实后,苏渔:“……”

她无力的举起白旗认输:“我认输。”

这些兽人的智商真的太高了,熟悉规则之后压根赢不了。

玉京没好气的瞪了槐序一眼,蛇尾巴卷住苏渔的腰肢,将她抱到怀里:“你就不能多让让渔渔?”

一时打上头的槐序:“……”

对不住,他没控制住雄性那该死的胜负欲。

任青看了苏渔一眼,坐在了她刚才坐的位置上,看着槐序:“我来跟你玩。”

槐序:“来。”

苏衍瞅到这边有热闹可看,屁颠颠的跑了过来,把一脸懵懂的景康丢在原地。

景康歪歪小脑袋:“嗷呜?”不玩了吗?

景正看了一眼自家弟弟,叹息了声,让出了位置让他来玩。

苏渔靠坐在蛇尾巴上,笑眯眯的看着崽子们的互动,感觉格外悠闲惬意。

槐序和任青玩一点没留手,两人你来我往,愣是平分秋色,没分出个胜负来。

苏渔看了一会,困意上涌,被玉京抱着回卧室睡觉。

夜色渐深,苏渔朦朦胧胧间,忽然感觉到身体涌上了一股难以启齿的灼热。

这灼热让她控制不住往玉京怀里钻,吸取着他身上的温凉。

“渔渔?”玉京被她弄醒,搂着她,看着她这满脸迷离的模样,嗅着空气中逐渐黏腻的香味,他面上露出了几分错愕:“你这是……发情了?”

可渔渔不是怀崽子了吗?

怎么会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