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含秀道:“哎,我当然知道那个邵家姑奶奶不是个水性杨花啊!我的意思是教书先生的闺女就算知晓文墨,可婚后的日子并不是预料中的那般安稳美好。”
穆嘉澍道:“你说的是命运,是吧?”
温含秀道:“嗯,还有脑子呢!这姑娘啊,上错花轿,就是搭上了一辈子啊!所以,选夫婿,一定要有脑子啊!”说着,便扭头瞧着戚曼容,道:“曼容,你可得记住了啊!”
穆嘉澍道:“曼容的那个嘉庆是好人啊,曼容用不着担忧这个啊!”
温含秀道:“话是这么说,曼容也得带点心眼啊!嘉庆是好的,可曼容的心思才是顶顶重要啊!”
穆嘉澍道:“哎,我咋觉得你这话……”
戚曼容道:“我也知道嘉庆是好人啊!”
穆嘉澍道:“这是实话嘛!”
戚曼容道:“可我不通文墨啊!”
温含秀道:“才子不一定喜欢才女呢!通不通文墨,有什么关系啊?”
戚曼容道:“可我想,书香世家出来的姑娘肯定比我有文墨啊!”
温含秀道:“有文墨,又能怎么样啊?如果在婚姻这事儿,脑子不顶用,那么,喝再多的墨水,又有什么用啊?”
穆嘉澍咧嘴一笑,道:“你直接说,顶个屁用,就行了。”
温含秀瞅了他一眼,道:“我哪有你这般粗糙啊?”
穆嘉澍笑道:“哎,这是话糙理不糙啊!”
温含秀道:“行了,反正书香门第的姑娘啊,有时,脑子就是一团浆糊啊!还不如街边卖菜的大娘呢!”
穆嘉澍笑道:“嘿!就是这个意思啊!瞧,书香世家的不一定有个好脑子啊!”
温含秀道:“管他书香不书香啊,我这就去洗碗。”说着,便伸手收拾碗筷。
戚曼容赶紧道:“表嫂,我帮你。”
温含秀婉拒道:“不,你赶紧洗漱,早些歇息。明天,你还得早起呢!”
穆嘉澍帮腔道:“是啊!曼容,你就听你表嫂的话吧!”
戚曼容点了点头,依言照做。
半个时辰后。
温含秀拉下纱质蚊帐,便坐在床沿,回头一瞧。
只见穆嘉澍倚在床头,双手抱臂,皱着眉头,直直望着前方,不知想啥。
温含秀轻轻推了他一下,道:“干嘛啊?想什么啊?往里挪一下嘛!”
闻言,穆嘉澍赶紧往里挪移,道:“阿秀,我想,那个大牛的叔父可能是熟人呢!”
温含秀道:“有啥稀奇啊?都说了,那个大牛的叔父就是在北面的那个街道啊!”
穆嘉澍道:“我估摸着就是我认识的那几个人中的某位呢!”
温含秀道:“那就是街坊呗!认识就认识吧!”
穆嘉澍道:“阿秀,我告诉你啊,以前,我还没成亲的那会儿,就听说过某人因为那个难言之隐,他的那个屋里人受不了,就偷偷跑去找老相好,本打算怀孕,如果是个儿子,就借着这个机会继承他家的香火呢!”
温含秀奇道:“真的假的?那是香火啊,怎么能用这种下作手段啊?”
穆嘉澍道:“听过‘牛继马后’么?”
温含秀道:“什么牛鸡马猴啊?好端端的,怎么就说这个呢?哎,真是九不搭八啊!”
穆嘉澍道:“东晋的那个开国皇帝就是他娘跟一个姓牛的大臣生的。”
温含秀道:“说笑么?当皇帝的有这么儿戏么?我记得东晋前面有个西晋,两个晋朝都是司马家的,那可是皇家血脉啊!”
穆嘉澍道:“皇家血脉都这样了,何况民间的那点血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