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闻到一股香味,食物的香味,在产房几个时辰的宋悦正饥肠辘辘,想着也到时出去觅食了。
就见金黄焦香的生煎包递到了面前。
“宋神医还没吃饭的吧?正好一起吃点?”
顺着声音瞧去:“赵大人,怎会在此?”
赵元同微微一笑在她身旁坐下:“刚刚送来的那位妇人是在下同僚的妻子,当时我正好在场便送了过来,见你忙里忙外便没有打扰,现在下衙帮他送点吃食。”
帮人家送吃食,关自己多大点事,拒绝过后便要离开却被他叫住:“咳,这是专门为宋神医买的,前些日子我没能帮上什么忙,实在抱歉!”
笑得腼腆诚意十足,只是看起来一点都不清冷孤傲,只一笑便觉得如沐春风,宋悦不好拒绝只能接过,与他一同走出医院。
也实在饿得厉害,问过他不吃便自己吃了起来。
还挺好吃,似看出她的意思,说起是在哪家店面购买。
顺路也能到,就到铺子为家人带了些回去。
许是吃饱了些,就i觉得自己拿的太多,又一人在吃,便再次询问他要不要吃,还是拒绝忽然想起今天那妇人能这么快顺利生产少不了前期处理,人对自己专业的事总是格外关注也更能发现其中闪光点。
顺口问起那是谁的杰作。
赵元同还是笑得腼腆,挠挠头解释:“正是在下,前些日子有去听过你讲课。”
宋悦更加惊讶,自己讲课?那得是很久之前了吧?对他完全没有印象,询问他具体时间,也能答出个所以然,还不止一次去听自己讲课。
或许是有了共同做过的事,又或许是有了共同爱好,两人聊得格外投机,一些不懂的问题宋悦也能帮忙答疑,回家的路变得漫长又短暂,还不时停下解说些知识教他如何听脉之类的。
可能是手上东西太过妨碍,宋悦便想三两口将其解决,但越吃到后面越觉油腻,竟有些想吐的感觉。
“你真不吃?”
赵元同为自己把脉把得专注,下意识便回答了个“好”。
宋悦开心于这东西终于得以解决,竹签插起便放到他嘴边。
喂了两个,赵元同终于从舌尖感受到滋味,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看她。
“怎,怎么了吗?不合胃口吗?还是冷了?”
宋悦颇有干坏事被抓包的感觉。连忙找补:“要是口感不好就不喂你了……”
这才意识到问题所在,难道出现在这个方式上?
“喂”,似乎确实不妥。
但刚刚自己表现的无知,现在知道了岂不是更尴尬?继续保持无知好了,无知就不尴尬了。
赵元同听她如此说便知她不懂,更何况还是一脸好奇模样,似真的只是在关心口感还好不好,就觉自己心思龌龊,慌张拿过她手中纸袋,含糊着回答:“还行,能吃,我,我自己来吧。”
宋悦见他耳根都红透了,实在是——腼腆,哈哈哈哈太好笑了,原来看别人出糗是这么好玩的事,但也只能偷偷笑,被他发现了尴尬的就是自己了。
他说着送宋悦回家,却只是一味的在她不远不近的后面将生煎包一个一个塞进嘴里。
宋悦看到些新奇玩意就会停下挑选,他手上的东西渐多也没有最初的尴尬了,又多了些话语,还能给她提些建议。
宋悦发现他的品味真的和自己差不多,与之相处还挺自在,再也不会觉得他是一个清冷孤傲的人了。
相谈甚欢的两人回到家中,家里人也十分意外,毕竟上次一起吃饭时宋悦对他还是有点爱搭不理,现在就能自己把他邀请到家里面来了,目光相触间,就觉得这事成了八九成。
饭后宋朝奉将他留了下来,与其说是自己同他聊天,倒不如说是听宋悦和他聊天来的好些,不过单单是他们聊天的内容、语气便觉他们登对,自行脑补一堆的看赵元同的目光竟变得有些哀怨,好像自己引狼入室,让别人家的猪拱了自己家的白菜。
将人送走,宋朝奉便与柳妤寒扎堆到哪去讨论了,宋卯愉也拉着金枝进房,独留宋悦这个单身狗无所事事。没什么做就回房好好休息吧,确实有点困了这些天都没睡好看来今天会有个好梦,交到了新朋友,自己还算满意的新朋友心情也还不错。
刚过了海棠门就瞧见孤零零的秋千一晃一晃,宋悦想着要抽空将此处种满鲜花,秋千也要修葺一下,来年春天便能安安稳稳窝在此处看蝴蝶飞舞,想想便令人开心,好像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今天真是收获满满的一天,定能做个美梦。
嘴角发自内心的笑更加洋溢,懒洋洋便要坐到秋千上,可觉一阵风刮过,再睁眼自己早已被牢牢禁锢,强势的气息铺天盖地,眼前的脸无限放大。
手紧紧抓住秋千,独留秋千承受重力。
苏晚莫以极其稳固的姿势将她圈在怀里,唇齿间更是凶猛异常,饶是还没学会换气也不减他的气势,势要把心中不快尽数发泄。
宋悦招架不住他,身体忍不住软倒,但不想服输紧紧抓住秋千绳子。
只觉得自己要窒息,下一瞬便被放开,两人抵着额头喘个不停,慢一些咫尺间微薄的空气便会进入对方肺腑。
宋悦呼吸还未平稳扶着秋千架就要起身,腰间却被大掌握住,抓着强硬的往下压。
一天的好心情被破坏,宋悦难免恼怒:“你干什么?”
苏晚莫心中郁气难消,不过看见她脸上薄红,心情好了一点点:“我干什么,你看不出来吗?”
宋悦原本以为他对自己的兴趣已经消散现在看来似乎是自己想当然了。
推搡着他的肩膀便要站起身:“你放开我,你个流氓,无耻下流!”
她动作太大,秋千嘎吱嘎吱的声响更大,好像下一刻便会散架,苏晚莫按住她的双脚往上抬跨过自己腰腹,以更加稳固的姿态将她彻彻底底圈在怀里,过程不算顺利,但宋悦还是没能抵挡抗他的力量。
以这种自认为羞耻的姿势坐着很是恼火,手不停的捶打。
许是上次吃过的亏,苏晚莫有了经验,把她的手反扣在身后,身体随着伸直的手伸直没有支撑点只能紧紧贴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