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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不知道怎么交差,不想理他们。

秦云岂不懂,她为什么生气了。

但好像确实不应该关注其他。

回到原位的禾汝。

“怎么样,没人发现我不在吧?”

金灿:“有,侯侍郎发现你不在,还来问我了。”

禾汝:“真的假的。”

金灿一脸无语:“假的!”

禾汝不太相信他:“真的假的?”

金灿:“你屁话真多,真的。”

禾汝:?

怎么有点高级的样子,这是你们现在流行的吗?

只好再问一遍:“真的假的?”

金灿:神经!

“什么真的假的?你有完没完啊!”

禾汝:语言不通。

塞一块点心到他手中。

“侯侍郎真的有问到我吗?”

金灿下意识拿起点心啃,语气也好了点:“骗你的,没有问你,他多忙啊!哪注意你。”

突然想到什么抬起手看。

“你哪来的点心?”

禾汝:额!草率了。

“随手拿的啊!”

金灿忙把手中点心塞回她手里,什么东西?还随便拿,在皇宫随便拿东西?有病吧!别来沾边。

还沾有他口水的点心回到禾汝手中:虽然但是,咋这嫌弃嘞。

“你不要命了,在这里随便拿东西?”

禾汝趁他嘴还没全闭上,将点心塞回他嘴里。

金灿更加不可置信,眼睛瞪得像铜铃。

禾汝比了个嘘的手势。

“都到嘴里了,快吃吧,被人看见就不好了,快点吃,要是有人发现,我不会供出你的。”

金灿怀疑,她会这么好心?看着不像。

但还是快速嚼吧嚼吧咽下,不然在嘴里时就被发现,那真是人赃并获了。

禾汝为了表现有事自己一个人担,还提示他,身上嘴上别沾上点心屑了,嘴里也清干净咯。

金灿:好吧,勉勉强强信你一回,只是之后的时间都不让她靠近自己,怕蹭到自己身上。

禾汝不管他,时不时用袖子遮住,吃两口。

果然,只有在上课吃东西才最好吃,这么甜的东西也很好吃。

怕长蛀牙,硬塞给金灿,金灿哪能要啊!

避她如蛇蝎。

草率了,早知道不拿这么多了,吃不完,揣兜里,真油啊!

最终还是定下伊风白。

兵部尚书还是可以的,杠杆的,最主要他能说服敬国公自己退出。

简直就是……

就是啥,禾汝也不知道,她可无聊了。

来了这么多天的宋卯辛终于打听到玻璃的负责人。

也不是宋悦不说,最主要她向来不管这些,还以为她哥来干嘛的呢。

玻璃行业都是玉叶负责。

在朝廷吵的不可开交时,玉叶这还挺忙。

本来就有打算将生意做到邻国,宋卯辛在这简直是再好不过。

席间,宋卯辛向她打听在西庆风靡一时的纸。

玉叶:“宋东家真有眼光。不瞒你说,这纸也是我们东家产业。”

宋卯辛面上一喜:“那,不知玉东家可否做主?”

玉叶:“这就不归我管了,但是我能为你引荐,能管这事的人。”

宋卯辛起身行礼:“那就有劳玉东家了。”

“明天下午吧!在这里见。”

主意是玉叶看他挺顺眼,而且东原最大商户,多多少少让人难以抗拒。

敲响小院门。

开门的是禾余声,里面三人讨论热火朝天。

“玉叶姐姐,你怎么来了?”

“我找禾东家。”

禾澜抬头。

“什么事?”

“有人想和你谈点生意。”

禾澜不舍放下手中东西,站起来就想去洗手。

“什么时候?在哪?靠谱吗?”

玉叶过来站两人后面:“东原皇商宋家。”

宋悦:……

禾澜点头:“说说看!”

“明天在客来客栈。挺好,有诚意。”

禾澜听到是明天,便继续加入她们。

“谈完这单,就该回去了,宋神医要不要去我家看看?”

宋悦:“我想想!”

“你们谈什么生意?”

禾澜:“我负责的是纸,只能是这个咯!”

浮宁:“专心一点行不行?这里该怎么弄?”

玉叶在一旁看着宋悦,好像。

“宋神医可否认识宋卯辛?”

宋悦云淡风轻:“我哥!”

好嘛!自己人。

禾澜怪异的看着她:“你小嘴够严实啊!”

宋悦两手一摊:“那没办法,马甲比较多而已。”

……

今天,宋悦怎么也等不到禾汝。

无他,秦云岂可不想再让矛盾过夜了。

禾汝很奇怪,好像无时无刻,无论在哪,祁长云总是有办法进入并且找到她。

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厅,一个影子被拉长,随即消失在黑暗中,禾汝工位的灯被点亮。

“什么事,非得在这里说?”

祁长云:“你今天生气了?”

禾汝挑眉:“你继续?”

“你为什么生气?”

禾汝:“不知道,可能是三观不同吧!”

祁长云眉头紧锁,很不喜欢从她嘴里听到新词,因为那往往都是他不懂的,这让他感觉,他们无法沟通。

禾汝正色:“这么说吧!三观就是我们看待事情的观点。”

祁长云勉强接受。

“你认为,我们在哪件事上观念不同?我们可以沟通。”

禾汝让开位置,让他坐到自己的凳子上,自己则撑手站在一旁。

“今天下午你说,万一阿白后面喜欢上的人善妒怎么办?我怀疑你在暗示我。”

在她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早就有了答案,若是不信,这个问题不会被抡出来。

祁长云没有应有的气愤,相反,他还有点兴奋。

脸上冰雪消融:“我不认为,善妒是个贬义词。

禾汝有些意外他的回答,转头看他,眼中疑惑占比较多。

她接不上这话。

祁长云也不在乎她能不能接上。

“在两个相爱的人眼里,嫉妒无非是情趣。”

禾汝:“那那个不被爱的呢?我们的道德感呢?”

在祁长云眼里不爱就是不爱,他不具备收拾烂摊子的自觉。

伤害一旦产生,再怎么弥补都无济于事。

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在这个伤害开始之前,不去伤害。

这个问题,似乎无解,除非不被爱的人退出,但往往。

不被爱的为什么会心甘情愿退出?

祁长云思索,最后也只能苍白的给出一个答案:“补偿,足够多的补偿。”

禾汝:“抛开事实不谈,补偿真的是补偿吗?那不过是你让自己心安理得的一个手段。”

禾到不是咄咄逼人,而是真的像是在和他讨论,事没发生到自己身上,是无法感同身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