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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五爷侧过头,低咳了一声,轻声说:“瑾初,你服用的这两味药,不适合你亲自喂养孩子。”

光是乳娘,蒋老夫人还有母亲就给准备了四个,就是怕两个孩子们吃不饱。

自是不差她这个母亲来亲自喂养的,顾瑾初听闻还是难免有些失落。

她微微垂下眼眸,眼下身子的窘态,是迫在眉睫需要解决的。

这时白芷过来请示,吴大夫开的药已经煎好了。

药汁还带着微微烫的温度,一碗药下去,顾瑾初只觉得胸前不适感不仅没有缓解,好似比之刚刚还要难受。

像是挂着巨石,有着无限的负重感。

蒋五爷接过她手中空了药碗,开口吩咐去,命下人打一盆热水过来。

顾瑾初听闻便知晓了他的意图,拉着他的手:“让她们先出去……五爷你留下就好。”

“好……我也不想假他人之手。”蒋五爷看向她的目光很是温柔,抬手放下一侧的床幔。

房间中灯光本就有些昏暗,此时顾瑾初躺在拔步床上,觉得眼前的光线变得越发微弱,却是容不得她害羞。

吴大夫刚刚的话她听到了,体内的高热多半是因为淤堵造成的。即便现在让她喝下回奶药,眼下的这种状态也要先纾解开。

顾瑾初看着头顶上的承尘,感受到温热的湿帕子盖在皮肤上,热气瞬间涌上面部。

疼的她眼眶不由自主的泛起泪意,她咬着嘴唇,眉头微微皱起,眼中满是痛色。

蒋五爷看着她眼中的泪花,低声问她:“是不是很疼?”

不等她的回答,又接着说:“那我给你揉揉吧,虽然会更疼一些,在恢复上总是要快一些的。”

顾瑾初收回在承尘上的目光,蒋五爷拿起她身上还带着温度的湿帕子,手被她拉住。

就听到她说:“其实有比这个更有效的方法……”她的声音低如蚊蝇,眼神中带着羞涩和犹豫。

蒋五爷的目光落在瑾初的脸上,见她的面颊上瞬间涌上一抹羞赧之色。

她微微侧过头去,轻轻阖上眼帘,卷翘的睫毛犹如蝶翅一般微微煽动。

下人们都出去了,屋中安静到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

待蒋五爷的鼻息泼洒在皮肤上,顾瑾初有些苍白的唇瓣紧抿,感觉到他有力的手臂紧紧环着自己。

她鼻子皱了皱,不敢睁开眼,却是让自己的五感六识变得被无限放大。

……

守在外面的下人,听到屋内主子的传唤声。白鹤站在隔扇外,朝着门内探出头看进去。

她很少进到内室伺候,白芷和白芍姐姐说过,五老爷不喜欢他在的时候,有太多下人打扰。

姐姐们和程妈妈也曾教导过她,要有眼色。夫人和五老爷单独相处的时候,眼睛不要乱看,耳朵更是不要乱听。

白鹤见五老爷正收起拔步床的床幔,她才敢抬腿走进去,“夫人,您终于醒了,有没有觉得饿?灶上有给您温着的羹汤,您空着肚子喝过药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她一脸急切地看着顾瑾初,把心里想的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

总归是年纪小,故而没发现夫人面上的不自在。

白芍就是个话痨,现在成熟稳重些懂得收敛,在她之后,又来了个白鹤。

白鹤性子有些跳脱,人也机灵,在丫环婆子中像是一个开心果一样。

顾瑾初笑了笑,开口吩咐她:“孩子们若是喝过奶,就把他们抱回来。让人把我和五老爷的膳食端来吧。”

想到孩子们,让她露出温柔的笑容,眼神中满是期待。

白鹤听闻后应诺退了出去,脚步轻快,不多时外面传来下人们说话的声音。

见她出去后,顾瑾初长长松了口气。胸前的不适感这会儿感觉缓解很多。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身上的高热好似也随之褪去了些。

用背影对着拔步床的蒋五爷,在下人出去后转过身,眼尾处还带着绯色,耳骨上的热度也还未曾消散。

见顾瑾初试图从床上坐起身,他快步走过去,双手环在她腰间,把她抱坐起来后在她腰后塞了个软枕,细心的给她整理好被褥。

顾瑾初抬头看向他。

上一世她未曾体会过这般困扰,自然没有过那样亲近过。

即便有过更加亲密的行为,想来还是会有些不自在。

蒋五爷目光深邃,眸底似带着笑意,缓声说:“你才生过孩子,我会在家中多陪你几日,届时你也不用再忍受刚刚的痛楚。”

顾瑾初听闻后,不由得掐住他伸过来的指尖,“你还说!”她的眼神中带着羞涩和嗔怪。

“你我是夫妻,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况且,大概三日后,回奶药便会见效。”蒋五爷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惋惜。

她的那点力道于他而言,实在算不得什么。相比之下,反倒是心中的这份可惜,更能让他生出惋惜之意。

这时下人们次第鱼贯而入进来摆晚膳,才让顾瑾初从那种暧昧,又无法言说的氛围中缓过神来。

两个孩子被抱回来的时候,躺在襁褓中睡得正香。

顾瑾初此刻尚不能长时间站立,她坐在床上,翘首以盼地望着摇床中的长子和长女。

好似生怕影响小主子的睡眠,丫环将脚步声降到最低,说话时也都用着气音。

顾瑾初见状笑了笑说:“无需这般小心翼翼,若是在太过安静的环境长大,孩子们反倒是更容易受到惊吓。”

身体的淤堵缓解后,她身上的高热在吃过早膳后终于退去了。

感觉蒋五爷又一次试过她额头温度后,顾瑾初拉着他的手靠在他的肩头。

以为自己已经睡得够久了,这样躺在他怀中,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不知不觉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