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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练习后面几幅图,他更加肯定,那股流动的东西就是所谓的“气”。

刚开始的时候,他能感受到那股暖流在流动,但不能控制它流动,只得任由它自己乱窜。

同一个动作,他不停的重复着练习,慢慢的,那股暖流竟然能随着他意念指引的方向流动,但是必须得非常专注才行,稍一分神就跑偏了。

每一张画,他都反反复复的去练习,那些口诀他早已烂熟在心,根本不用再看书,只要做到某一个动作,就会想到相应的口诀。

如此这般,他又练习了几轮。

慢慢的他感觉到那股暖流能跟着自己的意念跑了,也就是说他能够控制那股气了。

书本里“气”的练习可以是随时随地,随便哪个动作都可以练的,当然最常见最基础的就是打坐,想要达到“随”字,则必须是达到一定的道行才行。

经过一轮一轮的练习,赵操此时感觉浑身说不出的舒畅,那种感觉仿佛是感冒塞住的鼻子一下子就通了一样。

此刻的他感到世界一片的空灵,如同转身于浩瀚的宇宙当中,心情平静得可怕。

他又继续练习,那股暖流已经能完全由他掌控了,跟着他的意念流动,控气走穴,可以说是“指哪打哪”。

“滴滴滴滴……”

闹钟响了。

赵操下意识的抬起头向窗外一看,窗外已发白。

怎么,这么快就天亮了吗?时间过得真快。

赵操喃喃着,把手机闹钟关掉。

他练了一晚上的气,此时不仅不感到疲惫,反而显得神采奕奕,比深睡眠了一个大晚上还要精神。

他大为震惊,想不到这道家练气竟然这么厉害。

他简单洗漱完,出去吃了个早餐。

时间已来到了九点多钟,他赶紧往静虚观而去。

到了观中,师父师兄师姐他们三人正在打坐,赵操也连忙盘膝坐下,照着昨晚的方法又一一练习一遍。

半个时辰后,师父把赵操叫进了大堂。

朱一清问道:“赵操,昨晚为师叫你先看一下那《寻气诀》,你是否有看?”

“师父,我已经看完了。”

“看完了?”

“嗯,弟子已经能把它背出来了。”

赵操边说,边从怀中掏出那本《寻气诀》,交给朱一清。

朱一清伸手接过,翻开第一页,让赵操背。

赵操滔滔不绝的背起来,直背到这本书的最后一个字才停下来。

赵操又把昨晚上练习的情形跟朱一清详细的说了。

虽然昨天知道他对道家经典过目不忘,但是现在听到他说起昨晚的情况,朱一清还是震惊不已。

他抚着胡子说:“那股暖流就是真气,它按照指定的经络运行一周,谓之一个周天。”

赵操听了心中大喜,原来那真的是真气。

他笑着说:“师父,其实吧我觉得练习这个也并不难啊。”

“不难?”

朱一清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

“难吗?”

赵操反问。

朱一清抚着胡子说:“普通人修道,最难的就是练气一关,资质好一点的,可能一年半载就可以找到气感了,资质平平的则要几年甚至十年,再差一点的则需要更长时间,甚至一辈子都找不到气感。”

这回轮到赵操瞪大眼睛了:“这么难?”

朱一清继续说:“你师兄李志平资质还算可以,也花了一年半才找到气感,师姐张柔资质更好,也花了半年时间。”

朱一清顿了顿,继续说:“根据你刚才所说的,你不但找到了气感,还能控制真气游走穴位,这是普通人至少要修炼十年以上才能达得到的。”

“那师兄师姐他们可以了吗?”

“他们算是勉强做得到,但在外界影响下还是会出偏差。”

“哦,我见他们这么厉害也只是到这种程度?”

“嗯。”

朱一清点点头。

他拍着赵操的肩膀说:“你是十世奇人,先天道体,所以修炼起来才会如此轻松。”

他又顿了顿,望着门外的天说:“十世奇人,先天道体,竟然恐怖如斯。”

赵操见他出神,便问道:“师父,那今天我还要不要学……”

朱一清一摆手说:“不用了,你已经学会了,继续算个练习即可,明天我再教你其他的。”

“好的,师父,那个本子我看过了,你拿好就行。”

这一天赵操按照那本子上的方法继续练习。

他越练越顺,越练越舒畅,他试着以不同的姿势进行运气,比如躺着、走着、蹲着……

开始还不行,但慢慢的他发现自己竟然偶尔可以做得到了,他心中不觉一动,心想,这种感觉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随时随地”吗。

如果真的达到那种境界,那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练气?连睡觉的时候也可以在练。

又练了一个下午,他发觉自己竟然可以做到随时随地的控气走穴了。

而且,他感觉体内的那股真气变得越来越强劲。

下山前,朱一清又把他叫进了房间里。

他从桌子上拿起一本发黄的书,交到赵操手上,说:“这书是我静虚宗的秘籍,以你现在的修为,完全可以修炼了。”

赵操伸手接过,只见书皮上写着《道德经》三个字。

他不禁一愣,什么,这静虚宗的秘籍就是这个狗屁道德经?

“师父,这《道德经》我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了。”

朱一清抚须呵呵一笑,说:“这不是我们平常看的《道德经》。”

赵操一听,连忙翻开一看,“道可道,非常道……”,他从头看到尾,发现这跟自己平时读的《道德经》没什么两样,可以说一字不差。

他疑惑的说:“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同啊?”

朱一清抚须不语,伸出两根手指,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往赵操眼睛上一抹。

赵操两眼一抹黑,仿佛晚上房间里一下子就断电了,一片漆黑,慢慢的他的视力才恢复正常。

朱一清微笑着说:“你再看下你手上的这本书。”

赵操低头一看,书还是原来那本书,但是书皮上的三个字却不再是道德经,而是变成了另外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