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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情蛊,自古情字最伤人。

他怕万一,也怕二。

所以、干脆、不如,最后这段时间,让她怨恨自己,让自己自私一点,待他死后,便放她出宫,去过她想要过的生活。

果然不出意外,元无忧第二日还是染了风寒。

“阿嚏~”元无忧接二连三的打着喷嚏。

她裹着被子,鼻子也有些堵塞,郁闷的小脸不知是发热还是被鼻子堵塞憋的,有些通红。

她吐槽道:“这许昌戈是干嘛吃的,熬个药都要那么久!笨死算了。”

她又赶紧交代道:“对了,快去告诉桃花,今日别让太子殿下和世子来了,本宫怕传染给他们。”

“好。”

上官朔得知元无忧生病后,立刻找来许昌戈询问病情。

许太医寒冬之天,额头上还渗着细汗,

他道:“皇上放心,皇后娘娘只是普通的发热,并无大碍。臣开了几副中药,服下后休息几日便可痊愈。”

上官朔松了一口气,但仍不放心地叮嘱:“随时告诉朕她的情况,快去送药吧。”

“是!”

许太医送完药回去的路上,又碰到了太子阿福。

他还未行礼,就被阿福拉住衣袖问道:“我母后如何了?”

“回太子殿下的话,皇后娘娘并无大碍,这几日好好静养……”他还未说完,就感受到了一阵头晕。

“殿下?你?”许昌戈问道。

“许太医,感觉如何?是不是有些头晕,是不是有些想吐?是不是想睡?”阿福追问道。

许昌戈还没来得及回答,就直接晕了过去。

阿福看了他一眼,喂给他了一粒药,示意宫人们把他抬走。

———许昌戈醒来之后,还是觉得浑身无力。

他感觉自己简直是掉了狼窝,因为自从阿福学了制毒之后,隔三差五的找他试药,不,准确的来说、是给他下毒。

许昌戈曾经问过阿福,“太子殿下,这是为何?”

阿福却一脸天真的笑道:“自然是试试本宫自己制的毒喽~”

许昌戈眉头紧皱,问道:“那殿下为何不找别人试毒?”

阿福笑了笑,答道:“别人都不如许太医你的医术高明~”

许昌戈苦笑了一下,“多谢太子殿下夸奖……”他心里是有苦说不出,这能找谁说理去啊……

———

元无忧喝着药想着,平时冷漠,我都生病了,总会来看一眼我吧?

可惜啊,元无忧直到病好,都没有见过上官朔。

元无忧生气的直接去了御书房,刚到门口,侍卫便拦住她说道:“皇后娘娘,皇上有令,闲杂人等不可入内!”

“本宫也算闲杂人等?”元无忧冷脸反问。

侍卫没敢接话,但也没有放她进去。

元无忧没有硬闯,她垂目思考片刻,转身去了御膳房。

从御膳房出来后,她依旧回到了御书房的门口站着,像刚刚一样被拦在了门外。

元无忧无奈道:“把李公公叫过来。”

侍卫愣了一下,但还是照做了。

李公公出来恭敬的朝元无忧行了礼,元无忧没有吵着要进去,而是把自己刚刚做的青梅雪梨汤递了过去。

“多谢李公公帮忙送过去了。”元无忧微笑着说道。

李公公愣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

越一也刚想转身进去,却被元无忧叫住了。

“越一,过来,本宫有话问你。”

越一不敢拒绝,只好硬着头皮跟了过去。

元无忧遣退了所有宫人,此刻的林间只有越一和她两个人。

元无忧认真的问道:“越一,告诉本宫,你们在南湘、不、在南昌、都发生了什么?他为何要躲着我?”

越一紧张的心脏都拧成了麻花,他强装淡定的回答道:“娘娘误会了,皇上从来没有躲着谁。”

元无忧此时生气的浑身散发着一股寒气,她冷笑的朝越一走了一步,冷呵了一声道:“你说,本宫此刻若是大叫一声,你会是怎样的下场?”

越一吃惊的看了一眼元无忧,转身就想走,元无忧赶紧拉住了他,“现在想走?晚了!”

越一赶紧甩开她的手,元无忧故意踉跄的向后倒去。

越一心急的一下子拉住了元无忧的手腕,左手托住了她的背。

元无忧得逞的邪魅一笑,随后大声喊道:“越侍卫,你这是干嘛?来人啊!”

越一一脸委屈的看着元无忧,低声喊道:“娘娘!”

他还未来得及松手,就有宫女看到了他们这暧昧的一幕。

那名宫女吓得捂住了嘴巴,一脸惊恐的站在原地。

越一脸色苍白,他知道自己这次算是掉进了元无忧设下的陷阱里。

元无忧赶紧推开越一,蹲在地上假哭了起来。

越一不知所措,也不敢直接去找上官朔,也不敢跟元无忧说话。

顷刻之间,便有太监前来通知元无忧和越一前往御书房觐见。

元无忧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脸上没有一丝泪痕,但眼神却无比冷漠。

她径直走向御书房,步伐坚定而决绝。越一则紧随其后,神情紧张但毫不退缩。

元无忧终于见到了她日思夜想的那个人,时间已过去半月有余,他似乎消瘦了许多。

上官朔面无表情地坐在龙椅上,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随后将几份奏折狠狠地砸向越一的脸,怒声斥责道:“你都做了些什么?”

越一默默地跪在那里,头低着,声音坚定地为自己辩解道:“皇上明鉴,臣绝无出格之举!臣和皇后娘娘清清白白!”

上官朔又何尝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但他还是语气冰冷地说道:“来人啊,把他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等等!”元无忧阻止道。

越一以为她能说出什么好话来,结果听到了更要命的说辞。

元无忧道:“皇上,越一不在了还会有越二,越二不在了,还会有越三、越四,越字辈后面还有仇字辈,皇上不如直接解决了本宫,以免夜长梦多。”

“上官紫!谨言慎行!”上官朔隐忍着情绪冷漠道。

元无忧跪在那里轻哼了一声,“皇上可以佳丽三千,那臣妾也自然可以寻找自己喜欢的人……”她玩味的眼神看向越一。

越一感受到了背后一阵凉意……

上官朔再也坐不住了,直接冲了下去。

元无忧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要刺激上官朔。就在上官朔怒气冲冲地冲下来的时候,元无忧迅速起身并准确地点住了他的穴位。

“皇上!”一旁的越一迅速做出反应,但已经来不及阻止。

上官朔愣住了,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死死地盯着元无忧。

元无忧毫不在意地甩了甩手,轻松说道:“刚刚恢复了一点内力,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皇后娘娘,您究竟想要干什么?”越一紧张而惶恐地问道。

元无忧神情严肃,目光专注地盯着上官朔看了一会儿后说:“没什么特别的意图,只是想看看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说完,元无忧伸手拉起上官朔的左手,准备为他号脉。

然而,就在她拉起他左手的瞬间,她发现他的手腕上那只红色的蛊虫。

她顿时呆住了,眼睛紧盯着那只蛊虫,它呈现出鲜艳的红色,在手腕处盘旋、游动着......

这难道是?绝情蛊?

她思绪回到了从前———

那一年,元无忧十三岁。

臣子蛊每月都会被齐承唤醒一次,只是每次祁川在的时候,元无忧都会被他带走而躲过一劫。

今日,元无忧开心的跟在祁川身后,她说:“祁川,还好你今日回来了,不然我肯定也躲不过去。”

祁川冷漠的嗯了一声。

元无忧主动牵住了他的手,问道:“祁川哥哥,蛊不就是一条虫嘛,它真的比毒药还毒吗?”

祁川没有甩开她,而是温柔的手摸着她细软的发丝说道:“蛊毒、蛊毒,自然是蛊更胜一筹。”

元无忧嘟着嘴说道:“可是毒能杀人于无形,蛊嘛~好像也就这样嘛~”

祁川淡淡一笑的问道:“那你莫不是忘了臣子蛊破在身体里的下场了?”

元无忧脸色一变,赶紧摇头道:“不不不,还是蛊更可怕!”

祁川牵着她的小手继续向前走,只听元无忧开心的说道:“有你在,我才不怕齐承的臣子蛊呢。”

“嗯,不想做的事情跟我说就行。”

元无忧开心的点了点头。

忽然,她又好奇的问道:“祁川,那蛊毒中可有最最最厉害的蛊?”

祁川愣了一下回道:“有。”

“是什么?”元无忧好奇的追问道。

“绝情蛊。”祁川淡淡的说了出口。

“那是什么蛊?很厉害吗?比臣子蛊还厉害吗?长什么样子啊?有什么作用吗?……”元无忧简直是个十万个为什么,问了好多好多问题。

祁川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耐心的说道:“绝情蛊一般会附在手腕处,是一条红色的会蠕动的蛊虫。”

“咦~”元无忧嫌弃的打了一个冷颤。

祁川温柔的看着她,她赶紧解释道:“我才不是害怕,我只是觉得好恶心。”

祁川嘴角上扬的厉害,他继续道:“绝情蛊之所以能成为最恶毒的蛊是因为此蛊一出,必死一人。”

元无忧好奇的望着他,表示不是很理解。

祁川继续说道:“它是让两个互相真心相爱的人阴阳两隔,若是其中一人中蛊,能解此毒的人只有他最爱之人。”

“可是他爱的人若是不爱他呢?”

“那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元无忧当时还小,只觉得很惋惜。

本来让一个人替另外一个人去死已经很苛刻了,还必须要互相喜欢,真心相爱,这何其难啊……

“阿无,好了,不想了,快练心法吧,你的蛊,我定会给你解开。”祁川温柔的揉了揉她的脑袋说道。

“嗯~”元无忧乖乖的坐在了祁川身边练起了功法。

———元无忧思绪拉了回来,冷呵了一声。

她直接放下了上官朔的手。

原来,上官朔知道自己中的蛊。

上官朔也用内力冲开了她的点穴,御书房内,三人都各怀心事,都沉默不语,一片死寂。

最终,元无忧率先开口问:“所以,皇上知道此蛊的解法?”

“知道。”上官朔诚实的回答。

元无忧冷笑道:“所以皇上知道本宫不会喜欢你,所以才会去找后宫的其他女人,一个一个的试?”

上官朔想解释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从哪开口。

元无忧嘲讽道:“病急乱投医嘛,我懂~那就预祝皇上遇得良人~”元无忧笑着给他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她刚转身就立刻收了笑容,脸色变得阴沉,眼中闪过一丝泪光,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其实她说的都是反话,她又何尝不知上官朔的为人。

上官朔看她如此冷漠的模样,险些没有站稳,越一赶紧扶住上官朔,解释道:“皇上,我跟皇后娘娘真的没有……”

“朕知道……”上官朔推开了他,“你退下吧,朕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其实,上官朔一直没有去找元无忧,一是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去跟她说这个蛊,他爱她,他怕这个蛊会因为他的爱而伤害她。二是因为、他知道,她不爱他。可他只有这最后三个月了,他想自私一点,在他最后的期限里,她可以在皇宫里,他想随时随地都能偷偷看到她……

他想最后告诉她,他的心从未变过。

他想等他死后,放她自由……

元无忧回去后赶紧找出齐承留给她的那本蛊书,她疯狂的翻看着,试图找到绝情蛊的其他解蛊之法。

她一字一字的反复看着,眼泪再也止不住了流了出来,她在内心呐喊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此毒,无解,却也有解。

夜晚,上官朔破天荒的来了坤宁宫。

元无忧一如既往的冷漠,她冷冷道:“皇上不用试本宫了,本宫喜欢谁,皇上最清楚。”

上官朔失落的嗯了一声,遣退了所有宫人。

他默默坐在了她旁边的位置轻声问道:“阿紫,你武功什么时候恢复的?”

元无忧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笑容,语气带着几分嘲讽地说:“怎么?你不过只有三个月的寿命,难道还想妄图管住我不成?呵呵,真是可笑!哦~对了,现在已经过去半个月了,所以你只剩下两个半月的时间了呢~”

上官朔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他紧紧咬着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落和不舍。

他用卑微的声音问元无忧:“阿紫,我若是死了,你会难过吗?”

听到这句话,元无忧的心像是被一块沉重的石头狠狠地压在了胸口,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努力忍住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故作坚强地回答:“不会,我怎么可能......”

上官朔没让她继续说下去,而是失落的紧紧抱住了她,他留下了不舍的眼泪,道:“阿紫,对不起,不能陪你走到最后了,让我最后自私一点吧,求你,就陪我最后这两个月,好不好?求你、别走……”

其实元无忧的内心在说:“我怎么可能让你死……”

她此刻心中的痛苦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几乎要将她淹没。

元无忧终于是没有忍住眼泪,她的泪珠如同珍珠一般一粒一粒的滚落下来,她平静的答道:“好啊,就这两个月,那皇上可要满足我的一切要求,不然,你知道的,你拦不住我。”

“好,你想要什么,你想怎样、都可以。”上官朔紧紧的抱着她,生怕她跑了一般。

元无忧擦掉了眼泪,坏坏的解开了他的衣衫说道:“那我今天就想要皇上的人。”

上官朔第一次听到她这么说话,顿时红了脸,他看着她、喘着粗气,还是忍住赶紧站了起来,远离她,穿好衣服。

他说:“不行,我怕……”

元无忧一脸平静的看着他,片刻,苦笑了出来。

内心道:“傻瓜,我的孩子还在皇宫,我的夫君也在皇宫,我怎么可能会走……”

她从怀里拿出了给孩子起名字的纸,放在桌子上说道:“皇上看看,可喜欢这两个字?”

一个婉,一个屹。

上官朔早就看过,他很喜欢这两个字。

他拿着纸一本正经的说道:“婉字寓意温婉,阿紫定是希望咱们的女儿以后莫要像你一样。这个屹字嘛,坚定、沉稳,以后屹儿就交给你指教了。”

元无忧板着脸喃喃自语道:“真是个笨蛋!谁让你解释意思了!”

元无忧郁闷的起身把上官朔推出了房门,嘴上还说道:“等皇上想好了再来吧,夜深了,本宫困了。”

上官朔敲着门说道:“阿紫,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我错了,你快让我进去吧……”

“闭嘴,快回去睡觉!”

上官朔还想再敲门,但是忍住了,他只好孤单的回了自己的寝殿。

元无忧背靠在门口坐了下去,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第二日,元无忧如同往常一样,亲自查看阿福和上官澈的功课。

她还去看了那两个小孩子,元无忧温柔的抱着上官屹,这个孩子,长得像上官朔多一点,他笑起来是那么的可爱……

阿福在一旁看着元无忧抱着弟弟,嘟着个小嘴,很是委屈和羡慕。

元无忧会心一笑,放下上官屹,开心的抱起阿福转了一个圈,“我可爱的阿福,是世界上最最最好的宝贝~”

阿福笑的灿烂,他的声音很悦耳,元无忧真的希望可以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元无忧把阿福哄睡之后,又去看了那两个小的,小公主很听话,睡的很香,元无忧温柔的牵了牵她的小手,内心暗语道:“我的婉儿长大一定不要学母后,要做一个温柔甜美的小公主。”

桃花和桂花看在眼里,元无忧回坤宁宫的路上,二人说道:“皇后娘娘有些偏心。”

元无忧笑着问:“偏心?偏谁?”

“当然是太子殿下了,娘娘就抱过小殿下一次,就碰过小公主一回,虽然天天看,却从不上手。”桃花都替那俩小娃娃打抱不平了。

元无忧笑的灿烂,她走心的回答道:“自然是要偏心阿福的,他、是哥哥的福气、是本宫的福气、更是皇上的福气,他是本宫此生除了皇上以外最重要的人,他值得本宫所有的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