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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打麻将,打到了床上

善味牛杂馆的悲欢离合

在城市的烟火深处,有一家名为“善味牛杂馆”的小饭馆,承载着一家人的酸甜苦辣。饭馆的招牌在岁月侵蚀下微微泛黄,一如被油烟常年浸熏的玻璃窗,艰难地透出生活的点点天光。

天还未亮,后厨里,王丽云就已围着那口大铁锅打转。她身形单薄,面庞透着长期劳累后的蜡黄,双手却因常年劳作而显得格外有力。锅里的酱汤在她持续搅拌下,终于开始咕噜冒泡,王丽云连打数个哈欠,疲惫刻在了每一道皱纹里。

丈夫赵建国一直杵在旁边,像根突兀的木桩。忽然,他闷声开口:“我来吧,你去那坐着歇息,跟我说下一步放啥就行。”王丽云侧过头,眼神里满是惊愕,仿若置身梦境。人到中年,这个男人在她生活里缺席太久,此刻乍然现身,她只觉震惊多过惊喜,心头甚至涌起一丝不安。

她记起来,这几日赵建国像变了个人,麻将也不打了,非得来后厨帮忙。起初,王丽云只当他三分钟热度,照旧自顾自忙活,赵建国就跟甩手掌柜似的,默默坐在一旁盯着她,一声不吭。王丽云心里直犯嘀咕,生怕他在外欠了巨额赌债,寸步不离是惦记着要钱,还特意托人去打听,好在并未欠债。思来想去,她估摸丈夫又是心血来潮,以往也有过这般体验生活的阵仗,不出三天就得打回原形,继续睡到日上三竿,而后整日赖在麻将桌上。于是,她由着他去,反正自己手头事多,忙起来哪还顾得上他。说实在的,平日里只要赵建国不吭声,她真常忘了家里还有这么个男主人。

想当初,这善味牛杂馆开业,招牌用的是夫妻俩的名字,饱含着对未来携手同行的期许。谁能料到,开头那两年赵建国还能守在店里搭把手,往后便彻底放飞自我,成年累月地扎在牌桌堆里。王丽云为这没少跟他吵,甚至破口大骂,可全是徒劳。赵建国的歪理一套一套的,说牛杂馆生意红火,花钱雇俩人帮忙,赚的钱足够逍遥度日,何苦把自己累得半死。在他心里,自家没儿子,俩闺女将来嫁人就了事,犯不着这么拼命。

王丽云却不这么想,时代不同了,闺女更得有娘家撑腰,家底厚实了,孩子在外才不受委屈,往后的路也能走得稳当。她拿赵建国的懒毫无办法,只能咬着牙自己扛。开饭馆看似简单,明面摆着的不过是牛杂锅、几样凉菜、烫菜,再加上酒水饮料,实则内里大有乾坤。善味牛杂馆能生意长虹,靠的是王丽云每天天不亮就起身,亲自赶去市场采购最新鲜的食材,牛杂锅的汤底更是重中之重,坚持每日现煮现熬,绝不含糊。就为这汤底,十三年来她从不让旁人插手,一来是要保住独家配方,二来是信不过别人,生怕哪道工序出岔子砸了招牌。

这配方,是她早年跟赵建国在工地干活时,一位常来蹭饭的关中老师傅秘授的。老师傅被小两口的勤恳善良打动,临终前将珍藏的汤底配方托付给他们。王丽云心里清楚,这是全家安身立命的根本。拿到配方后,她依据本地人的口味偏好,一次次尝试调整,加些香料,减些盐分,历经无数次试验,才成就了如今这勾人味蕾的独特味道。靠着这汤底,善味牛杂馆在城里渐渐站稳脚跟,食客们口口相传,新客源源不断变成老客。

可这其中的艰辛,真是不足为外人道。一年到头,除了过年那几日能勉强歇一歇,王丽云每天都在与破晓前的黑暗较劲,拖着疲惫身躯准备材料、生火熬汤。铁打的人也经不住这般折腾,累到极致时,她多次求赵建国少摸两把麻将,到后厨搭把手,毕竟是孩子亲爹,在这异乡,她能依靠的也只有他。可赵建国呢,非但不帮忙,还满脸嫌弃地奚落她自讨苦吃。久而久之,王丽云习惯了身体的劳累,也麻木了丈夫的游手好闲。说离婚,倒也没想过,赵建国除了懒,没犯啥大错,没在外拈花惹草,牌局上也只是小打小闹,在俩闺女面前还挺和蔼,一家人整整齐齐,她便觉得累点也认了,权当这是自己的命。

没想到,懒汉竟也有勤快的时候。王丽云回过神,锅铲已被赵建国夺了过去,他动作虽笨拙,却透着股认真劲儿,一边搅拌,一边追着她问下一步配料。王丽云心头五味杂陈,轻声交代着,赵建国依言操作,夫妻二人难得默契配合,锅里独门酱汤翻滚着,热气氤氲,王丽云心底那块干涸许久的角落,似也被这暖意悄然浸湿,泛起丝丝涟漪。

王丽云并非追赶潮流、把独立自由挂嘴边的新时代女性。年逾四十的她,在这高学历扎堆的时代,只是个初中辍学的普通妇人。打小接受的观念就是家和万事兴、浪子回头金不换,何况自家男人不过是懒,和那些风流成性的浪子截然不同。眼下,赵建国这一转变,让王丽云满心欢喜。她本就习惯吃苦,一点点甜头就能让她感恩戴德。赵建国连着五天早起帮忙,王丽云整个人都似脱胎换骨,容光焕发,逢人便忍不住念叨丈夫的好。

一个人干活,累是纯粹的累,夫妻俩携手,那辛苦竟也能生出蜜意。赵建国越用心,王丽云教得越毫无保留。她心里有本明细账:大女儿的嫁妆不能寒碜,小女儿的学业花销得备足,还有夫妻俩养老的钱……如今男人肯上心,夫妻齐心,说不定来年就能盘下隔壁店面开分店。这念头一起,便在王丽云心里扎了根,她一直想拓展生意,无奈熬汤底太耗精力,她一人实在难以兼顾。这下好了,教会赵建国,往后夫妻俩一人守一家店,日子指定越过越红火。

对于王丽云的盘算,赵建国并未反对,眼里甚至闪烁着期待的光,二人兴致勃勃地讨论新店选址、经营策略,王丽云仿若年轻了十岁,脸上洋溢着久违的光彩。然而,这如梦般的美好转瞬即逝。

就在王丽云满心满眼都是开分店规划时,赵建国却在学成之后,冷不丁提出离婚。他一脸大度,声称房子和老店都归娘仨,自己只要一半存款,只求好聚好散。言外之意,他在财产分割上已做让步,只盼王丽云别闹事,乖乖签字离婚,不然闹上法庭,大家都难堪,孩子也跟着遭殃。

王丽云如遭雷击,瞬间天旋地转,精气神垮塌,身子摇摇欲坠。大女儿接到妹妹电话,心急火燎从大学赶回家,本想劝父亲别犯糊涂,结果谈判桌上,真相如利刃般刺来:向来和蔼的父亲,早已在外另寻新欢,那女人怀有身孕数月,一查还是男孩,所以他铁了心要开启第二段人生。

赵建国没对女儿隐瞒,想着坦诚能避免矛盾激化,日后俩闺女看在亲弟弟份上,也能帮衬一二。他自觉在财产上已仁至义尽,料想娘仨会念他这份情。却不知,他这绝情之举,给家人带来的伤,岂是金钱能抚平的。

在俩女儿的安抚下,王丽云强撑着振作起来,红着眼答应离婚。赵建国搬走那天,母女三人冷眼旁观,没一人伸手帮忙收拾,也没人开口挽留。她们就那样静静看着他手忙脚乱,嘴角噙着讥讽,仿佛在看跳梁小丑。赵建国心头火起,后悔财产分得多了,可木已成舟,无可挽回。好在配方到手,新店址也敲定。他寻思着,王丽云一乡下女人都能把店经营得风生水起,自己大老爷们还能差到哪去?况且新欢廖琴是本地姑娘,岳父岳母和大舅子肯定能助力不少。

说起这廖琴,赵建国与她相识于牌桌。起初不过是成年人之间插科打诨,下了牌局便各归各位,没承想廖琴动了真格。一日,她哭哭啼啼找上门,说自家男人疑神疑鬼,咬定他俩有私情,非闹着离婚,还把她扫地出门。她咬定是因赵建国而起,赵建国就得负责。赵建国本只想逢场作戏,哪曾想惹上这难缠官司。可廖琴年轻漂亮,三十出头,比起整日在油烟里打转的王丽云,那鲜活劲儿格外诱人。一来二去,赵建国便陷了进去。等廖琴查出怀孕,且是男孩,赵建国彻底没了退路。他两边都割舍不下,廖琴却不肯做地下情人,非逼他给个名分。

赵建国思来想去,琢磨出个“周全之策”:用财产补偿前妻一家,自己另起炉灶开启新篇。为达目的,他咬着牙连续一月早起,软磨硬泡从王丽云那套出配方。到手后,如获至宝,自忖往后好日子不愁。廖琴得知他房子都没留,气得当场抓破他脸。赵建国生怕动了胎气,赶忙掏出二十万彩礼安抚,还拍胸脯保证马上东山再起,让她稳坐老板娘之位。

在廖琴的催促下,赵记牛杂馆不到三月便开张迎客。起初,赵建国还能每日早起熬汤,事事亲力亲为,可十几年闲散惯了,身子骨哪经得住这般操劳。没多久,他便累得直不起腰,打起退堂鼓。他没王丽云那股子韧劲,对配方也没那么珍视,大手一挥,将秘方传给廖琴的哥哥,此后熬汤之事全交予大舅子夫妇,他俩倒也乐意揽这活儿。廖琴孕期愈发慵懒,又怕赵建国趁机动歪心思,赵建国乐得清闲,顺势把采购大权也交予大舅子夫妻,自己隔三岔五去店里查查账。每次露面,大舅子两口子都笑脸相迎,报喜不报忧,赵建国愈发放心,心安理得当起甩手掌柜,坐等分红。

离婚半年,赵建国好似走上人生巅峰。赵记牛杂馆宾客盈门,生意兴隆,紧接着儿子呱呱坠地,圆了他的香火梦。四十五岁的他,不是在牌桌呼朋唤友,就是在家逗弄娇妻幼子,惬意无比,自觉好命至极。

儿子八个月大时,开口喊出第一声“爸爸”,赵建国激动得眼眶泛红,当即订机票酒店,打算带妻儿南下旅行庆祝。谁料,刚下飞机,手机炸响,警察来电告知,赵记牛杂馆出了人命,让他速回处理!赵建国呆若木鸡,半晌回不过神,怎么也不信吃个牛杂能闹出人命。电话里警察语气严厉,显然已将他视作黑心商家,直言馆子里的牛杂被查出下了止泻药,致使客人过敏休克,送医无效身亡。赵建国冷汗直冒,本能反驳:“肯定弄错了,哪有饭馆往菜里下药的,这不是自砸招牌吗!”警察没多啰嗦,只勒令他即刻返程,毕竟人命关天,别存侥幸。

挂了电话,身旁廖琴脸色惨白如纸,神情慌张。赵建国心头“咯噔”一下,隐隐觉得不妙。果不其然,稍加逼问,廖琴便竹筒倒豆子全招了。原来,大舅子夫妇为贪便宜,采购的食材越来越劣质,进的牛下水全是别家挑剩下的陈货烂货。他俩怕食客吃坏肚子闹事,竟想出往锅里下止泻药的损招。廖琴偶然听见嫂子找药贩子买药,细问才知此事。她见店里生意没受影响,便睁只眼闭只眼,还暗自夸赞哥嫂机灵。哪成想,这回闹出大祸。

回途路上,廖琴还心存侥幸,嘟囔着哥嫂肯定是被人讹诈,劝赵建国别慌。可真到医院,看见死者遗体,夫妻俩吓得双腿发软,噤若寒蝉。医生解释,死者患有心脏病,日常服药成分与牛杂里的止泻药冲突,引发过敏性休克,又因送医延误,无力回天。事发后,大舅子夫妇被警方控制,可赵建国身为老板,即便对下药毫不知情,也难辞其咎。更让他寒心的是,廖琴此刻竟翻脸不认人,逼他独自扛下所有罪责,好保她哥嫂平安。还放狠话,若他不答应,就抱孩子离婚走人。赵建国如坠冰窖,满心绝望,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王丽云母女三人的面容。往昔那段虽平淡却安稳的婚姻,此刻熠熠生辉,可惜,被他亲手作没了。如今这烂摊子,该如何收场?他茫然而立,未来只剩无尽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