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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简略的说完,许音不知道该说这丫头是运气不好呢还是感叹她运气太好。

这种万分之一的概率都能让她精准地迎头撞上。

同时心底腾升起的失望随着时间流逝逐渐演变成绝望。

再得不到救援,瞿同志和她的丈夫还有面前不知幸运倒霉的丫头也好,都会因为缺少药物治疗而丧命。

许音知道外面的那两人不会在意三个人的生死,只要她或者丈夫其中一个还活着那些他们想知道的机密就都在,可…

连续几日都只喝米汤浑身无力的她连寻死威胁都做不到,方才为丫头抬手扒蛛网灰止血这么简单的动作都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到底该怎么办?才能在救援来临之前保住他们三人的命?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许音没有发现,她跟着担忧的丫头捂住后脑勺的手转向面部后便一直没有放下来。

在得知许音夫妻两人和躺着那人的身份后,素来聪明的苏宁已经将整个事情串联起来,甚至猜到了个七七八八。

暗自吐槽了阵自从落水事件后她就隐隐有成为事故体的潜力,不过事已至此,还得努力解决问题。

相信国家ZF,也相信蜀黎和J哥哥们,但在他们来这之前还是得尝试自救。

毕竟对于外面俩人来说,除了最重要的许音夫妻,她和那位瞿同志生死都不重要,必要时绝无可能手软。

完全凭靠着意志强撑着眩晕感,顶着脑子针扎的疼痛用精神力从桃源空间里一点点偷渡出泉水喂进嘴中。

虽然知道直接捧着泉水糊上后脑勺的伤,能更快更好的愈合,但许音已经知道她的伤势,避免后续麻烦她只能选择缓慢的办法。

直到身体因为失血导致的发软虚弱彻底消失,伤口处传来熟悉的麻痒她才停下动作,将手从嘴上拿开。

“丫头你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就是还有点晕。”

“看来老人家传下来的土办法不错。”

许音见她能稳稳坐着这么久,伤口似乎也没有再流血,知道应该是蛛网灰真能对症有很好的止血后,紧绷着的心有了些许的松缓。

丫头看着还这么年轻,要是让她眼睁睁在自己眼前没了…

“丫头…”

“许教授您叫我宁宁就好。”

“好,宁宁过来让我再好好看看你的伤。”

慢慢来到她身前坐下,见许音尝试了几次,软绵绵的手才顺利抬起。

趁着她看自己伤口的功夫,苏宁从空间里翻找出之前在友谊商店买的巧克力和糖果。

快速地拆开包装盒,将一颗颗散落的巧克力糖果全移出装进衣服里的暗袋。

身上的这个包包不大能装的东西有限。

除了被拿走的钱票,就剩下几张证明,再塞下七八颗巧克力还有一小把硬糖就满了,而且也不适合。

“血凝固了,伤口也已经不再往外渗血…”

“许教授给。”

话还没说完手里就被她塞进颗圆滚滚的东西,许音凑近闻了闻有股香浓的甜味,“怎么会?”

“我藏在衣服的暗袋里,没有放在包中。”

想到她被那女tw直接丢进来时那人面上的急切,似乎忙着去干嘛,所以没有仔细搜查也…正常?

摇了摇头不论怎么说,在这种情况下能有高糖的东西补充身体能量,就是件非常好的事情,至于其它有那么重要么。

许音轻声道了句谢,却是转手准备将手里的糖塞给奄奄一息的丈夫。

哪怕这颗糖对现在的情况来说就是增加生的希望,她也没有丝毫犹豫。

“许教授我这还有几颗您先吃,我来喂古教授还有瞿同志。”

“宁丫头谢谢你,幸亏你…”

呸呸呸!

这话说的好像庆幸她掉进虎穴一样,不过事实却是如此。

要是没有这几颗可以说是救命的糖,依着老古和瞿同志的身体情况会更加恶劣,现在能补充点能量他们也就能撑得更久,说不定就等来救援了呢。

对于她所想苏宁没有去细猜,而是忙着在空间里用精神力控制着巧克力浸泡泉水。

等觉得差不多才挪出来,与口袋里的糖移花接木,直接硬塞进两个昏迷不醒的人嘴中。

未避免两人没有意识会卡住,她还细心的将已经被泉水泡软的巧克力捏成细泥状。

等两人含着生津再慢慢顺着口水吞咽,紧盯的苏宁才放下提起的心。

不等她再说什么,紧闭着的大门突然被人从外大力推开,发出砰咚的磕碰声。

童泰不知去向,进来的是满脸不虞眼底包含怒火的花巧。

瞥见还能坐起来没有挂掉的小姑娘,不禁冷哼一声,“命可真够大的不过么…呵~”

“徐音,跟我走!”

“你要带我去哪儿?我说过我什么也不会说什么也不会选,如果我丈夫出事我也不会独…”

“闭嘴!啰哩啰嗦!”

以为她是童泰那个死变态?有那个磨叽磨叽夫妻二人谁生谁死三选一的闲心呢!

一个手刀干净利落地劈向她的后颈,花巧不耐烦地将人半拖起,扭头看向瞪大眼睛面上还来不及收回惊骇的小姑娘。

“这次看你还能不能求阎王放过你的小命哦~”

一手拖着昏厥的许音,另只手随着她的话摸向腰间。

砰砰砰~

心跳极速加快,又一次直面生死的时刻。

看见那黑洞洞的枪口,肾上腺激素大量的分泌反而让她更加的冷静。

那双眼睛沉着静谧到可怕。

“胆子还挺大…什么…”

“噗哧~”

在她抬手扣动的瞬间,苏宁藏在背后的手猛地朝她做出掷出去的动作。

带着点点的寒光,一闪而过。

花巧低下头看着胸口的瑞士军刀,倒下去的那刻还在想:她浑身上下都摸了个遍,哪里来的刀?还能凭空变出来?

“呼…呼呼…呼…”

就等这一个机会,她也只有这一次的机会。

大口大口喘息着用力呼吸新鲜空气的苏宁,从指尖微微地发颤再到全身止不住地抖动。

好似全身的血液涌上大脑,刀飞掷出去的瞬间她就眼前空白,在听见重物倒地的声音才恍然记起忘了的呼吸。

努力稳住颤抖的身体,不断做着心理建设,苏宁艰难地闭上眼再睁开已然恢复了镇定。

快速上前检查,刀正中女人胸前虽不是心脏却像是伤了肺腑,正艰难地大口喘息,一股鲜血顺着她张张合合的嘴角喷涌而出。

瞎猫碰上死耗子,若刀再偏一点只是伤了手臂,现在倒地回顾往生的就该是自己了!

毫不迟疑地握住刀柄用力的拔出,腥热的血液喷溅了一脸。

不等她接下来的动作,拿着刀柄的手被人大力握住。

“许教授?”

“宁宁,不能让她脏了你的手,要来也该是我…”

“您想哪里去了,我只是想帮她包扎一下,再将人捆绑起来。”

见她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手却不松半点,嘴角忍不住抽抽的苏宁:她可真没想着补刀。

“是我,我想要她死,就是她害的我家老古生死不知…”

得,这下好像真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哭笑不得的只能率先松开刀柄,“许教授,我先将人简单止血再捆绑起来,那个童泰还不知道去干嘛,我们得抓紧时间!”

“哦哦,好,好。”

平时宰鸡都不敢多看的许音,也不知是求生意志太猛烈强行清醒脑子正昏沉,还是见血后有些犯晕症。

待她提醒才反应过来,眼前不是要考虑给这女人补刀的时候,而是趁着机会求救!

“宁宁,你听我说,老古和瞿同志昏迷不醒,我们俩根本拖不动挪不走,我也没有恢复多少力气怕是跑不远。”

“只有你,现在赶紧逃出去,只有你安全了找到人,我们才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