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玖有了救娘亲的办法,他一刻都等不,整整八年了,他终于可以再次见到娘亲了。
众人利用“山海寸境”回到司徒府,来到白颜大人的本体前。
白玖毫不犹豫的割开手掌放血,血液带着小玖对娘亲的思念注入到枯木之中,片刻后,枯木有了反应。
它动了,在小玖血液沾染之处,冒出新的枝条。
小玖激动的看着小小枝条的拉长,长大,冒出绿叶,“太好了,我成功了,我感受到娘亲的气息了!”
英磊突然冒出来一句,“等会儿,我有一个问题,你们说,若是截断新生树枝,会不会伤害白颜大人啊!”
赵远舟叹了一口气,心疼英招爷爷一秒钟,怪不得爷爷老得那么快,原来是家里的孙子不学无术。
“不会的,阿离被我摘过那么多的槐树叶,我还吃过那么多的槐花,一点儿事都没有。”
赵远舟解释完,他的脑海中传来离仑的声音,“朱厌,你给我闭嘴!”
赵远舟怀中始终揣着离仑的槐叶,因此,离仑能通过槐叶构建联系,听见赵远舟这边儿发生的任何事。
除非赵远舟施法屏蔽他,离仑才听不见。
只是,赵远舟现在恨不得永远贴在离仑身边,连出槐江谷找卓翼宸他们都是为了早日修复白泽令,救离仑,救大荒,又怎会隔绝阿离的探查呢?
离仑本来刚刚苏醒,便从傲因口中得知阿厌去寻救治自己的方法,心里暖洋洋的,他想要告诉阿厌,自己没事了,同时叮嘱阿厌在外要小心温宗瑜。
可是,离仑刚施法连接阿厌怀中的槐叶,就听到他大咧咧的说出自己吃过槐花。
这,这也太羞耻了!
他是槐妖,开花即代表情动,阿厌,阿厌怎么能当众说如此私密的事呢?
不过,离仑不得不承认,他心里对阿厌的做法有着隐秘的窃喜,他一直担忧阿厌在外交了太多的朋友忽略了他,但是,经此一事,他知道阿厌的心中自己永远都是第一位,真好!
另一边,赵远舟听到离仑的声音,他双眼瞬间变亮,“阿离,你醒了?怎么样了?身体还难受吗?”
“我这边很快就能修复白泽令了,到时候,我求文潇用白泽令帮你封印体内的不烬木之火。然后,我们在慢慢找彻底去除不烬木的方法。”
“我是不是太啰嗦了,阿离刚醒,要多休息,知道吗?”
赵远舟脸上异常严肃,脑海中的小人却活跃至极,不停地叮嘱着,活像个老头子。最后,就连离仑都觉得他有些唠叨,让他闭嘴了。
文潇看着新生的枝条,脸上满是愁容,“神木若水,一百年长叶,一百年开花,一百年结果,能修复白泽令的只要三百年以上的神木树干,这一枝新长出来的枝条,好像,不能修复白泽令,大荒好像真的要完了。”
裴思婧没想到最终会是这个结果,好像,他们努力努力白努力了,“三百年?我们怎么等得了三百年?”
被离仑单方面切断离仑的赵远舟,终于有时间把目光移到眼前之事上,“你们的心情也不用这么低落,方法也不是没有!”
白玖、文潇异口同声的问道:“大妖,你有方法?”
“只需要用阿离的日晷便可得到三百年树龄的神木,白颜大人也可尽快恢复人身,说不定都可以回应小玖了呢?”
文潇才思敏捷,仅靠着赵远舟两三句的简短叙述,便能窥其全貌,“对啊,日晷幻境内独成一世界,只要将神木带入日晷幻境中,让其生长三百年,再带出来,大荒有救了!”
“不过,赵远舟,这个办法真的能行吗?”
赵远舟一脸的与有荣焉,“当然,日晷可是我与阿离一同找到的宝贝,它不仅可以储藏回忆,还可以时空止息,不过是令神木长大罢了,有何不可?”
文潇提议道:“好,那我们这就行动,我带神木的枝芽去时光山谷,等三百年后,神木开花结果,再将其枝芽带出时光山谷,就可以修复白泽令了。”
赵远舟有着不同的意见,“文潇,还是我带走神木枝芽前往时光山谷吧,时空止息,度日如年。”
“我是大妖,已不知渡过了多少年,区区三百年对我来说,不过眨眼而逝。但是,对于人来说,可是整整三辈子独自一人被囚禁在山谷中,那里荒无人烟,苦不堪言啊!”
“文潇,你也别着急拒绝,我也是有私心的,日晷是阿离的宝物,所以,我想你修复白泽令之后,能随我去一趟槐江谷 ,使用白泽神力为阿离压制不烬木之火,好吗?”
“离仑虽有过错,但也是受人蒙蔽,同时及时醒悟,拿出瑶水有助于白泽令的修复,让他免受灼烧之苦,可以。”
“文潇,多谢!”
卓翼宸问道:“可是,日晷不是已经被我亲手毁了吗?”
文潇拿出真“日晷”,“小卓,你拿走的日晷是假的,真的已经被我换走了。”
同时,赵远舟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日晷,;“那个,其实,文潇,你手里的这个日晷也是假的。”
“什么?也是假的?”
赵远舟小声解释,“日晷是阿离的珍爱之物,里面有着我与阿离数万年间的回忆,我便在乘黄幻境案件结束后,私换了日晷。”
卓翼宸:“赵远舟,你竟敢私拿证物?”
文潇:“赵远舟,你......”
偏偏英磊嘴欠道:“所以,文潇大人这是拿了个假货换了个假货,白干了!”
察觉到卓翼宸不善目光的英烈,果断改口,“呃......,不是,是文潇大人留有后手,有先见之明,厉害,厉害!”
英磊说完,心道:完了, 爷爷,我被这些人污染了,我也学会见人说人话,见妖说妖话了,我违背了家规妖德中“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坚持己见,不为权势”这一条了,呜呜 ~
英磊的自我反应仅仅持续了一秒钟结束,便结束了,可称得上最简短,最不走心的反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