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段奕将莫宸枫入了南郡的省队,也就是江城所在的省份的消息传播在垚丰附中。
他的级别还挺高的,是A类。
不过,离保送燕京还远着呢。
莫宸枫倒是淡定,他的时间愈发地紧凑,几乎每天晚上为了集训去了微机室。
范哲实为贴心,将一班每周的周六改为考试日。
叶嘉木本就憔悴现在更憔悴,只期盼着高中剩下的一年早点过完,他可不想“享年十七岁”‘。
卢温峤倒是平淡如水,唯一最大的爱好就是看闲书,对于考试还是能应付的过来,毕竟他的基础还算扎实。
叶嘉木与他,犹如冬天和春天。
连莫宸枫这样的天才都在努力,自己更不好不学了。
人一旦生疑,便会费脑筋查清其本质。
周汝海自姜堰的提醒,也是暗中调查周廷伟。
周廷伟这几个月倒像是玩起了失踪,都没到律师所上过班。
“周律师人呢?”周汝海故作轻松地问道。
“他.....病了正在医院养病。”前台赔笑道。
“那不严重吧?”周汝海关切地问道。
“周律师只是小病。”
“小病?需要那么久?”周汝海扶了扶黑丝眼镜框。
“这是南石董事长同意的,他让周律师带薪休假。”
周汝海见状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所律师所是他父亲资助的。
晚上,他回到家中,胡薇站在门口迎接。
“今天怎么样?”胡薇接过周汝海的外套。
“还好,只是有些小问题。”周汝海回答。
“你看起来有些疲惫,要不要休息一下?”胡薇关心地问。
“没事,我处理完这些事情就好。”周汝海笑了笑。
“你呀,一回来就没好好歇息过。”
“是啊,但都会过去的。”
周汝海心中泛起嘀咕,父亲有什么隐瞒他?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按着父亲的规划走,可总觉得老人有心事。
“爸。”
“嗯,这么晚了打电话是......”
“廷伟,他......最近找过你没?”
“没有,怎么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爸,我.....没什么。廷伟这几个月没来上班,我有点担心。”
“哦。他呀,病了我特批地长假。”
一样的说辞,周汝海倒是心里有丝心慌。
毕竟,姜堰的话萦绕他的思绪。
莫宸枫是他与莫晔唯一的联系。
他怎么能让自己的儿子深陷危险之中。
次日,周汝海照着姜堰所说的地址找到了正在服刑的邵家扬。
“叔,您是?”邵家扬对这位从未谋面的男人一脸的问号。
“我是周汝海。也就是莫宸枫的父亲。”
邵家扬自知做了对不起莫宸枫的事,心虚站起身撇过周汝海,生怕其看清他的脸。
“诶,孩子,我有话还想问你。”
“我不认识您,您快走吧。”
“你是叫邵家扬对吧。”周汝海拿出一张全家福。
邵家扬怔住了,但羞愧得不敢转身。
“我不知道小枫和你有什么误会,现在我只想搞清楚周廷伟跟你做了什么交易。”
“搞错了,我并不认识您口中的人。”
“那为什么不敢直视我,是有什么隐情?”
邵家扬没辙,只得重新坐了下来。
周汝海倒是没有因为邵家扬的冷漠而有丝毫的怒气。
“你是因为什么不可肯说话?”周汝海继续追问道。
“您见过我爸妈了?”
“嗯。他们很想你,一听我打听你的事,十分激动。”
“激动?他们不应该失望吗?我触犯了法律。”
“怎么会这样想?哪个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
“那您为什么当初为什么抛弃莫宸枫的母亲?”
“我......我不知道那算不算抛弃,之前我是不知道她给我生了个孩子。”
“这怎么可能?周廷伟那小人明明.......”
周汝海打断他的话,“还说不认识,自己都说漏嘴了吧。”
“我......”
“我瞧得出你本性不坏,虽然我并不是当事人,但还是希望你早点服刑出来。你父母的眼睛都快哭肿了,难道你不心疼?”
“他们哪里在乎我的感受,从来把我当无情的考试机器。”
“也许,是你们沟通的不够多。就跟我和小枫一样,见个面话都说不上几句。你如果出去没工作,可以去南石。”
“对不起,我伤害了他那么多次。您还把我当个常人看待。”
“既然这样了,你该把周廷伟的事告诉我了吧。”
“我.......我得话你会信吗?”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
“是,周廷伟就是当初告诉我莫阿姨过往的人。那天........”
“怎么又跌了一名?”邵爸爸质疑道。
邵家扬看着父亲凶煞的样子,只好说:“这次的物理出的题有些刁钻。”
“可二班的莫宸枫怎么会拿满分?他还是同源中学的第一名呢。我看你最近是松懈了,总爱给自己的失败找理由!”
“莫宸枫!莫宸枫!!莫宸枫!!!三句不离他。”
“吓!敢在你老子面前叫嚣,给脸了!”
“啪——”一巴掌结实地打在邵家扬地脸上。
“既然喜欢莫宸枫,让他当您儿子好了。”
说完,邵家扬摔门而去。
他很努力,也想得到父母的认可。
但他们总是不合时宜地贬低他,似乎打压才是成为他进步的阶梯。
说来也巧,当夜,周廷伟因案件纠纷而烦恼不已。
一个人抓着酒瓶子在长长的人行道上,摇摇晃晃地走着。
失魂落魄的邵家扬与醉醺醺的周廷伟撞了个满怀。
“你谁啊,敢拦我的路。”
“走开,我今天心情很糟糕。”
“诶,等等,你这臭小子。”周廷伟拉住了邵家扬的左手,“得罪了我还想溜啊,额哈哈。”
邵家扬只嗅到他的一身酒臭味,怒气更足了,“什么!你怎么比莫宸枫更讨厌啊”
“莫宸枫?你认识他啊。”
“我隔壁班的。当然认识啊。”
“我告诉你,他根本不是什么单亲孩子,是我叔养在外面的野孩子。”
“你确定?”
“我可以打包票的,他的母亲叫莫晔对不对?”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南石周家,什么情报打听不到的。”
邵家扬听了这么个爆炸性消息,也是将内心的不平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