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错不了的。”何秘书回应道:“在九十五号院里,还有一个三大爷,叫闫富贵。是咱们厂附属小学--红星小学的语文老师。”
“易中海、刘海中、闫富贵!...”李副厂长喃喃地道:“原来,他们三个人,是住在一个院里。
那也就是说...
采购三科的王平,也住在那个院儿?”
“是的,领导!”何秘书应道:“而且,咱们厂的放映员--许大茂和食堂的何雨柱,也和他们住一个院。”
这句话倒是让李副厂长愣了一下,他有些好笑地道:“小何,难怪你要说...那个院子精英荟萃呢?
这...
倒也确实是这样。”
见李副厂长乐了,何秘书又指了指远处的闫解成,凑趣地说道:“领导,这儿还有一位精英呢!”
“这...”李副厂长有点发懵地道:“小何,你的意思是...?
娶了牛麻子姑娘的闫解成,也是那个院儿的?”
“是的,领导。”何秘书回道:“他还是院里三大爷--闫富贵家的大儿子。”
李副厂看了看他,略显疑惑地问道道:“小何,你怎么对这个院子,怎么这么熟悉?
你不会...也住在这个院吧?”
“不!不!不!...”何秘书连连摆手道:“我不住那儿。
前段时间,小食堂的何雨柱不是对您有些不太恭敬嘛?
我就查了查他。
查到他住所的时候,觉得他那些邻居挺有意思的,我就顺手把院里的人,都查了一遍。”
听到秘书如此贴心,能主动调查何雨柱,李副厂长虽然没有说什么,但脸上却已经露出满意的表情。
而何秘书,也是点到为止。
他向李副厂长展露了一下,自己的忠心后,便也不再往下说了。
两人之间,颇有一些心有灵犀,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感觉。
但李副厂长不知想起来了什么,很快又皱起了眉头。
“小何啊!...嗯!...”
“就这几天吧!...”
“你想想办法,找一找这个闫解成的错处!”
“然后,尽快把他调到保洁科,让他扫厕所去。”
“啊!...这!...”何秘书愣了一下后,虽说心中有些不解,但还是应道:“领导!...
闫解成刚刚接手,劳保仓库库管员的工作,错处肯定是不少。
只要想找,一定能找的到。
把他调去扫厕所,也不太难!
只是...
劳保仓库库管员的工作,原来是牛麻子的。
牛麻子用这个工作,才把自己闺女嫁了出去。
要是就这么把闫解成换下来的话,闫解成肯定得闹。
甚至有可能,会和牛麻子的姑娘离婚。
要是这样的话,到时候,牛麻子可能也会闹一闹。
如果牛麻子闹起来,那运输科也难免会有一些波折。
这样一来,造成的影响,可就大了。”
李副厂长笑了笑,自信地道:“不怕!
咱们再给他们一个工作名额就是了。
就那姑娘的身板儿,不去运输科当押车员,那可是太浪费了!”
“呃!...”何秘书愣了一下后,一脸赞叹地道:“领导,您这招高啊!
即处罚了犯错的闫解成,也让牛麻子无话可说。
毕竟,咱们可是补了他们家一个工作名额。
他们这是占了大便宜的。
而且,运输科那儿,肯定也欢迎牛麻子他姑娘过去。
这样的长相,这样的身板儿,哪怕是个姑娘,只要往车上一坐,那也是能震住人的。”
......
在上级部门的大门口,易中海三人同之前的门房大爷交涉...
刚说要把举报信拿回去,人家就急眼了。
然后,人家就指着易中海他们,破口大骂了起来。
“你们三个是不是有病啊?”
“早上火急火燎地拿过来举报信,让我尽快交上去,就好像...”
“我要是耽搁一会儿,就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似的。”
“结果可倒好,今天还没过去呢,你们三个又想把举报信要回去。”
“不是,你们跑这儿耍着玩来了?”
“你们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你们以为,这是你们家呢?”
这一顿骂,非但没有骂退三人,反而让三人更起劲了。
没有办法,这可是上级部门!
他们那封与事实不符的举报信,要是交到主管领导手里,肯定会惹起一场轩然大波。
别看易中海他们,在九十五号大院里牛皮哄哄的。
可他们很清楚,在外面,他们其实什么都不是。
哪怕上级部门里面,随便下来一个干部,到轧钢厂咳嗽一下,他们也受不起!
所以,无论如何,今天也得把举报信要回去。
把危机扼杀在摇篮中。
脾气最急的刘海中,挺着个大肚子,手一挥,率先开口道:“那个...老同志啊!
你...你这么想问题,是错误的,是不对的,是那个...嗯!...
总之...就是...”
门房大爷看着刘海中,装做一副领导模样,却连话都说不利索,就有点发懵。
这小子是哪来的?跑这儿闹呢?
旁边的闫富贵一伸手,就把刘海中拉到了一旁。
“那个!...老同志!...”
“老刘性子急,不太会说话,您别介意!”
“您先抽根烟...”
说着,闫富贵就从兜里掏出一包烟,然后抽了一根,递了过去。
闫富贵的话说得客气,门房大爷的脸色,便也稍微缓了缓。
可当他低头看到,闫富贵手里的烟时,却好悬没骂出来。
那烟皱巴巴的,一看就是放了挺长时间了。
而且,这烟还是最便宜的经济烟。
这...
门房大爷心里想:你这烟,我是接呢?还是不接呢?
接的话,感觉对不起自己。
抽了你这破烟,就好像我连经济烟,都抽不起似的。
而且,我要是连经济烟都接的话,那也太他么贱了。
可要是不接的话,好像又有点不太礼貌。
得嘞!...
我还是别对不起自己了。
为了一根破经济烟,我至于嘛!
想到这里,门房大爷直接把头,往旁边一扭,不再搭理闫富贵了。
见此,闫富贵又把那根烟,小心翼翼地塞进烟盒,然后把烟盒揣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