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的休养,段钰言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是了解自己的伤,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一种力量在帮助着他。
“家里还有事,我……该走了,这是信物,我现在没有什么能报答你们的……”
段钰言递出去的剑结被韩老三推回来。
“那不成,不用这样……”
尹翠轻轻拍了他一下,转而对着段钰言说:“他人就这样,仙……仙长不用这么客气,那药方子就算谢礼了,老祖宗这几天确实好多了……”
尹翠对着段钰言这张脸说话,还有点不好意思了。
“啥……”
韩老三疑惑着。
段钰言笑了笑,由衷的拜了一拜,“多谢救命之恩。”
“使不得……”
段钰言坚持道:“应当如此。”
奔波着,段钰言胸口闷痛,又停了下来,歇息着。
“怎么会这样呢?”
段钰言缓下心神,运转周天,没想到,没出十息,心神俱痛。
段钰言满头冷汗,忽地吐出一口黑血。
段钰言翻出一瓶解毒丹,全塞进嘴里,慢慢梳理着周身灵气。
他慢慢回想着,所有的所有,问题只能出在那伙奇怪的人身上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偏偏这时候,他又开始眩晕起来,头一阵一阵的疼起来。
“啊……”
段钰言忍着剧痛,强行运气,催动着无名心法。
之后的日子,就是处在一直吐血的状态。
段钰言终于走到了自家门口,脸色苍白,这还是不错的情况了,这几天都不吐血了。
陈兴义正好从外面办事回来。
“少爷?!您怎么回来了,这怎么……”
段钰言摇摇头,不愿多说,虚弱道:“带我去见父亲吧……”
“我看还是先叫个大夫来吧。”
“不,先去……咳……咳”
段钰言忍住喉头那股腥甜,咳了两声。
陈兴义连忙引着他,顺便让人去叫大夫去了。
“怎么回事……钰儿?!”
段政青焦急的话卡在嘴里,满是心疼,看着段钰言苍白的脸色。
“怎么会这样?”
段钰言想说话,一张口,一口血哇出来。
“快去叫大夫!”
“已经去了……”
段钰言伸手去擦,擦得满手都是。
一阵兵荒马乱,段钰言半躺在床榻上,听着大夫和段政青的话。
“这是中了毒,已经……”
“那要怎么解决啊?”
“此毒凶猛,老夫学术不精也只会一些缓解之法……其他的,就另请高明吧。”
“好好,那就先缓解……”
门开了又关,耳边都是人走来走去的声音。
手,被人握住。
“钰儿,爹一定会给你救回来的……”
相似的灵力输送到段钰言体内,就像小时候一样,段政青慢慢带着他的灵力行了周天。
他的脸色慢慢红润起来。
“药好了!”
砰。
门被一把推开。
鼻尖萦绕着草药味,不过几口,汤药下肚。
段钰言难忍,哇出一大口血来。
“怎么会这样?”
段政青凌厉的眼神扫向大夫。
“父亲……”
声音虽然虚弱,可段政青听得清清楚楚。
他立马伏下身,察看段钰言的情况。
“钰儿,好点了没?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到底是谁?我去杀了他……”
段钰言看着他,微微摇头,“没事的父亲,小伤而已。”
“都退下吧。”
“我儿你仔细和为父说说……”
段政青心疼的看着段钰言。
段钰言讲起了那天的事。
说到那层层障,段政青似有所悟,“莫不是那九毒连环障?”
听到后边,段钰言命悬一线,又被一白毛带去,心里是后怕又疑惑。
他作势要扒开衣服看看,段钰言赶紧道:“父亲,我身上的伤已经好全了……”
段钰言呼出一口气,问道:“父亲,您为什么要去……”
段政青正在想着那九毒该怎么解,猝不及防被这话一惊。
“你回来就是为了劝我的?”
段钰言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避讳的道:“是,我就是为了这个回来的。”
段政青手抖,话都说不利索了,“我……我不是都告诉你了……”
“我不信。”
段钰言斩钉截铁道。
“你这孩子……”
“您为什么总是要瞒着我,为什么总是不告诉我,您瞒着我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不能知道吗?”
段政青忍住自己不去看,生硬道:“不能。”
“为什么?”
“不要问为什么……”
“那祖母是怎么死得?”
“不是都告诉你了……”
“那我母亲是怎么死得?”
段钰言的眼神钉在他身上,仿佛要钉出一个洞。
段政青很想告诉他,可是不能,现在还不是时候,要等到回来的时候……
他看着父亲的沉默,心里多了几分猜测。
“别想多了……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先把你身上的毒解了。”
段政青没看他,闷闷的说。
父亲,即使到现在您也不愿意告诉我吗?
我现在可以和你一起承受秘密的代价了。
却还是为什么……
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段钰言放空了自己,仿佛要化作一片羽毛一样。
到底在瞒什么东西?
“咳咳……”
他又咳了,吐出一口血来,只是这血却没有之前要黑。
段政青埋在书堆里,一页又一页,翻看着。
忽地,一阵铃声传来,他浑身僵住,以为是幻觉。
却不想,又响了起来。
段政青走出书阁,寻着铃声的方向。
只见一黑袍人在此,黑纱覆面,看不清真容。
“还以为你不来了……”
纱下的声音虚虚实实,辨别不出。
“来干什么?”
段政青语气平平。
“自然是来做一笔交易的……”
风声呼呼,吹得人的衣摆,却吹不动坚定的心。
“师兄,你在看什么啊?”
尚洄凑到于文生身边,左看右看,张望着脑袋。
“我?在看我的对手而已。”
提到这里,于文生的眼睛亮了起来。吓得尚洄缩成一团。
“哪儿?!在哪儿呢?”
于文生笑着,“自然远在天边。”
“听说,段钰言已经迈进元婴境,那我的对手自然就是他了。”
尚洄松了口气,心放回肚子里,“原来如此……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于文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完了!”
尚洄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