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界外面的隐匿结界要不是她有特殊的手段根本找不到在哪,自然是极好的。
她点头道:“我觉得非常好,换个人或许真就找不到你们的位置了。”
是的,就连萧千朗都只能感应到大致的方向,很难确认具体的位置。
胡钧点头,“我们狐族中有一位专研此道的人才。”
“你说的是那个叫胡乔的姑娘?”
“是的,你别看她只有一千岁,这些年我们妖界能安然无恙全靠她,她曾经到过一处上古洞府,找到了一些关于禁制的书籍。
这些年下来,她领悟的禁制也越来越多,我们妖界外的结界也是一再升级,现在的效果您也看见了……”
是的,方舒年见识到了。
不得不说这个叫胡乔的姑娘确实不一般,禁制可不是人随便一个人都能学会的。
只有那些飞升之后的大妖或者龙族才会,方法就在它们的血脉传承中,根本不可能外传。
而胡乔作为一个刚到合体期的妖族,按理说是根本没有资格学的,可她硬是自学会了。
“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主子暂时没有找到谁来做天灵界外的结界,可以考虑一下让胡乔来做。”
他说完,方舒年就这样看着他没说话。
按理说他完全可以不管这件事,毕竟他现在的身份只是个杂役,根本没有义务来管。
可他还是站出来了。
“好。那这件事就拜托她了。”
对于方舒年答应下来胡钧的表情依旧平静,好似早就料到她会答应。
“那我这就传信给她,让她尽快过来。”
方舒年点头,“嗯,如果需要人帮忙的话我这边可以给她找,不必带其他人。”
胡钧秒懂,点头应下了,转头又走到了队伍的最后面。
自己的安危当然不能完全交给别人来负责,放个人在旁边看着也能理解。
见到胡钧的表现邱章对他更加鄙夷,一张龙嘴都快撇成瓢儿了。
他脑袋转来转去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三环,顿时有种八卦憋在心中无人分享的苦闷感。
最后只好自言自语的说道:“老狐狸惯会讨好人!臭表脸!”
说完这句话他心里不禁一咯噔。
大家都是被收编的,可这老龙这么会来事,万一哪天主人把他看顺眼了,那这最底层的人不就只剩他了?
不行!老狐狸凭什么享受主人的独宠?
短短几息时间,老蛟龙就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接下来该做些什么来让方舒年对他改观了。
一行人进入天灵界。
一进去,那种灵气疯狂往身体里涌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
跟着方舒年出去耍威风的一行人这时候也顾不上别的了,直接和方舒年道别回去修炼去了。
胡钧也没想到这天灵界外面看起来就不一般,进入到里面更加能体会到和妖界的不一样。
灵气太浓郁了,起码是妖界的十倍不止。
想到当初看到的星辰树上的两颗果实,一颗大些的被石坤走了,自己那颗则比那颗小了四分之一。
他也曾经怀疑过果实越大生成的界面就越好,可这个想法没有机会得到验证。
此时,他心中有个猜测,只是当着方舒年的面不好说出来。
或许当初他们看到的两个果子就是她想让他们看到的。
所有人在这样浓的灵气中感觉浑身舒畅,只有老蛟龙没感觉。
他瞪着一双硕大的龙眼,看着那些人的反应觉得莫名其妙,这里和他那界的区别也就有魔气和没魔气的区别。
哦,还有一点,那就是这里能看到天。
看到一脸傻呆呆的邱章,方舒年不知该怎么说,因为在场所有人只有他们两个完全没什么感觉。
……
回到天灵界之后,所有人都开始紧锣密鼓的忙起来了。
由于胡钧有过重建一界的经历,所以他负责规划和建筑,老蛟龙负责给他打下手。
这俩原本就是一对冤家,哦,是老蛟龙单方面的看不惯胡钧。
三环继续负责四处搜罗宝贝,反正她也只擅长这个,偶尔管理一下宗门里的小杂务。
就算有萧千朗的帮助,方舒年要负责的事还是很多。
这天她终于忍不住了,决定打破自己原有的计划!
“朗哥,我们回家吧!”
萧千朗正在写字的手一顿,看向方舒年,“怎么突然要回去了?不是说等这边弄好了再把师父他们接过来嘛?”
方舒年当然不能说因为自己想偷懒,
“我想了一下,宗门又不是我一个人的,是大家的,得让他们也都参与进来,有参与感不就更有归属感?你说对吧?”
萧千朗忍着笑,装作看不懂她脸上的小表情,放下笔起身走到她面前,“对!非常有道理,走吧,咱这就去接师父他们!
还有孩子们,从一出生你就没见过他们吧?”
方舒年点头,说实话在没提到孩子的时候她还好,一提到她就想起曾经几个孩子在她肚子里打架的情形。
“好!我们这就走?”
说着两人就要离开,三环这时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我也要去!”
方舒年:……偷听的毛病哪学的?
萧千朗:……看来自己这段时间有点过于温和了,老鼠都敢偷听了!
三环的话音落下,紧接着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响起:“还有我……”
方舒年:……这俩真是皮痒了!
话说,三环不是一直挺嫌弃老蛟龙的吗?怎么最近老看到这俩在一块儿?
还有,不是让老蛟龙协助胡钧干活吗?他怎么这么闲?
萧千朗的脸阴沉沉的,看得这俩货心惊胆战。
就在他们以为萧千朗不会答应,却见他忽然扯唇一笑,“当然可以!”
看到他这个笑,了解他的方舒年就知道这俩要倒霉了。
不过她什么也没说。
于是,原本的二人世界变成了两人两兽的世界,多出了俩电灯泡!
有萧千朗在,他们很快就到了凡界外。
“走吧。”方舒年深吸一口气,好久没回去,忽然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话音刚落,一个眨眼,那个位置已经没有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