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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服男子拳头紧握,“这群乱臣贼子!”

温倾城被他气势所迫,吓得一哆嗦,“你别激动,朝廷已经派兵了。打不到京都,你养好自己身体就行了,别瞎操心。”

华服男子脸色铁青,叛军屠了江陵,后面的几座城池必然闻风丧胆,怕是会打开城门迎叛军入城,届时,只要攻破了丰台,不出五日就能打到京都去。

如今京都城外的驻军大多被调去打大匈国了,莫非大齐王朝真的要在此终结吗?

温倾城继续道:“之前没听说过有叛军,怎么会不声不响地突然兵临江陵城下?我的同伴说,看那些叛军,似乎是两伙人,有一伙好像是南疆的。”

“哼,定是有内贼,大开城门,引外贼入侵,这些贼人又专走险路,翻山越岭,所以才不声不响间兵临城下。”

温倾城看向男子,“你好像很懂,你是哪里人啊。”

华服男子深潭般的眼眸看向温倾城,温倾城恍惚间竟觉得他真的能看见似的。

“我是京都的茶商,出来采买茶叶的。”

“哦,原来是商人,请问您贵姓啊。”温倾城心中了然,心道怪不得这么有钱。

“姓尚。”

“哦,那我就叫你尚公子好了。”

尚公子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温倾城一时陷入了沉默,接下来的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此时江陵城肯定是没有叛军屠 城了,她打算回江陵找隐蝠,但又挂心墨景泓在京都是否安好。目前来看,她只能先和隐蝠汇合,再上京都,否则她一个人去了京都,叛军打过去,她只会把自己置于危险中。

一旁的尚公子道:“你还要继续上京都吗?”

“去,不过,我得先回趟江陵,我的同伴还在城中,他一定也在找我。”温倾城看向尚公子,他虽身负重伤,好在他功夫在身,若是与他同行,也能有个帮手。

想到此处,温倾城脸上堆起笑意,“尚公子,要结盟吗?你回京都肯定要经过江陵,你的伤还没好,我可以继续帮你医治,你护送我到江陵找人。”

尚公子眉头挑了挑,脸上挂着若有若无地笑意。“好,早点休息,明天天不亮就启程。”

“好。”温倾城也确实累了,来到破庙的一隅,从空间拿出睡袋,和衣而卧。

凌晨时分,温倾城被尿憋醒,翻了个身,恍惚间听到有打斗声。猛地坐起身,从空间拿出连弩枪,看到那个尚公子正持剑与两个黑衣人交战。

莫非是叛军派来的?温倾城知道,她杀了叛军那个小将军,他们肯定不会放过她。这个尚公子有伤在身,又是个瞎子,肯定会被那两人杀了的。

温倾城抬起连弩枪,对着两个黑衣人扫射,只不过那两人功夫极高,上下翻飞,温倾城一直没击中他们的要害,但也射中了。尚公子趁机将两人杀死。“快走。”

温倾城忙跟过去,洞口有两匹马,尚公子飞身而上,一手提起温倾城,掳上马背。

“等一下,我自己会骑马。”温倾城趴在马背上,被颠地七荤八素。

“你会骑?”尚公子有些意外,但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只杀死这两个杀手没用,还会有人追来的。

“我......我会。”温倾城在马上被颠地说不出话来,从天黑跑到天明,尚公子在一家偏僻的农家勒马停住。

农家院子里挂满了兽皮,一看便知是个猎户人家。尚公子给了钱,猎户家热情地招待两个进去。温倾城下了马,“哇”的一声吐了。

进了屋,温倾城关上门,小声道:“你的伤没事吧。”说罢,示意尚公子赶紧坐下,检查他的伤口,果然,伤口渗出血,把纱布浸透了。

温倾城给他消毒后重新包扎,低声道:“都是我连累你了,这些人是冲我来的。”

尚公子看向温倾城,满脸的疑问,“怎么说?”

“我杀了叛军的一个小将军,想来是个有身份的,他们一直在追杀我。”

“你杀了叛军小将?”尚公子不可置信,上下打量了温倾城。

温倾城眼睛瞪大,伸手在尚公子眼前晃了晃,“你能看到?”

尚公子一下收回了目光,“看不到。小兄弟,你刚才说你杀了叛军,没想到你瘦瘦小小的,竟有这本事。”

“唉,人的潜能都是被逼出来的。我刚真的以为你能看见,这一路你看不见怎么骑的马?”

尚公子笑了下,“马是活的,自然会躲避障碍。”

温倾城自然不信他的说辞,能骑马找到农家,刚才还上下打量温倾城,还在这装瞎,谁信啊,只是她不明白,尚公子为什么要骗她。

“你先出去一下,我换衣服。”温倾城现在贴着变声器,穿的却是女装,她要换回男装去。

“你不是男孩吗?”

温倾城语塞,这家伙,反正他俩谁也没说实话,就谁也不说谁了。

“我去让人给我们做点吃的。”尚公子起身摸索着出了门。温倾城趁这个空档,赶忙换好衣服。

两人在屋里吃过饭,温倾城从空间拿了药,当着尚公子的面,把药水倒进他的汤里。

尚公子看着温倾城的一系列操作,眼角露出一丝玩味,“你往里加什么?”

“春 药!”温倾城见他明明能看见却装瞎,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

尚公子起身,来到温倾城近前,低头呢喃:“想要什么就说,何须对我下药。”

温倾城端起碗来递给他,“你敢喝吗?”

尚公子接过药碗一饮而尽,朝温倾城靠近,温倾城下意识后退,后背抵到桌沿,心道,这货不会真以为自己喝的春 药,要对她做什么吧。

温倾城忙要闪身,尚公子伸手撑到桌子上,将温倾城困在自己和桌子之间。感受到那炽热的呼吸喷到脸上,温倾城声音都颤抖了,“你干什么!我给你吃的是治伤的药!”

尚公子把手中的碗放下,从温倾城身前起来,“我是要放下碗,我又看不到你在这。”

温倾城快被他气死了,就看他这个瞎子能装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