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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替死鬼假千金她重生了 > 第160章 你想不想出宫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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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容心,这个薛执宜两世的死敌,不出意外的话,这一次就算是与她彻底了结了。

“傅容心?”霍无忧道:“毒害朝廷命官,证据确凿,无可辩驳,林州傅家那边也全然没有要捞人的意思,依律判了绞刑,这个月大约就会行刑了。”

“倒是便宜她了。”薛执宜的声音平静无澜,却带着让人生寒的阴戾。

前世她也是被活生生勒死的,但死得可比这惨多了。

她在牢狱之中受尽酷刑,连脊骨都被硬生生打断,如一滩烂泥般死在了傅容心手中。

如今看来,倒是一切都回到了傅容心身上。

也算是,万事到头终有报。

傅容心欠她的这笔烂账,终于可以人死债消了。

见霍无忧正一瞬不瞬看着她,似对她眼中明灭的情绪多了几分探究。

薛执宜只一扬唇:“临安侯别惊讶,我只是个一出生起就被薛家选来为傅容心挡灾的傀儡,只不过他们也没想到,会找到我这么一个煞星,索了他们满门的命。”

盯着她看了须臾,霍无忧只倚窗悠然一笑:“是你福气大,他们受不住。”

短暂的相视,让薛执宜也不经意一笑:他倒还挺会安慰人的。

“倒是那梅姑。”霍无忧摇摇头:“她认了罪,说是她自己帮傅泠行此偷龙转凤之事,还一口咬定你是傅家的人。”

“我是不会去傅家的。”薛执宜道。

见她又冷着个脸,霍无忧的手指点了下她的脑袋:“放心,你如今的官籍,和傅家薛家都没有关系。”

“多谢。”薛执宜知晓,这其间少不得霍无忧的奔走。

他歪着脑袋瞧薛执宜:“别客气,咱们的关系,说什么谢谢?”

薛执宜抬眉看他,却见他理所当然般道:“咱们怎么说也是过命的交情了吧?”

“……”薛执宜不语,却也没有否认。

见状,霍无忧心底又是一喜,瞧着那四角天空下明媚的春光,都觉得分外怡人。

“接着说。”薛执宜的声音,将他纷飞的思绪拉回。

想了想,才想起刚才还没说完的正事:“这般悄悄换了旁人的孩子,只能处以徒刑,但梅姑却承认了是自己帮傅容心完成下毒的,而傅容心身边的女使并不知晓,与此事全然无关,已经被无罪释放了。”

“怎么会这样?”薛执宜没想明白:“这种命案,她为何要主动承认?”

霍无忧一摊手:“不知,认罪当晚,她就自缢了,狱中并无人进入的痕迹,应当就是自尽的无疑。”

“死了?!”

一个本可以不用死的人,为何要那般决绝地认罪?又为何要带着罪名主动赴死?

“她在保护什么人吗?”薛执宜道。

“或许吧。”霍无忧思索须臾,道:“这件事,我会在宫外继续查下去的。”

薛执宜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心中随之一紧。

有一个问题,她自始至终都在回避。

看着薛执宜无意识攥紧的手指,霍无忧也似猜出了她心中所想。

他的语气也放缓了,变得小心翼翼:“唐家那边,华京的事情一直瞒着,几日前,唐少夫人顺利诞下唐家的嫡长孙,只怕这些事情,在她出月之前,唐敬磊都会一直隐瞒。”

想到这里,薛执宜才觉心被狠狠揉了一把。

若说从头至尾,她始终觉得有所亏欠的人,唯有薛若妤。

薛家人该死,全都该死……可,薛若妤为什么会是薛振通和傅泠的女儿?

她纯善而心慈,是薛家仅存的善人,更是薛执宜两辈子为数不多能让她感受到亲情的人。

见薛执宜发怔,眼底发红,眼睫颤抖,似有着难以忍受的摧折心肝之痛。

“执宜。”他只一叹:“那日进宫路上,你让我帮你严防死守住传往江洲的消息,才没能让唐少夫人因此在临产前受惊,如今能保住他们母子,已然算是尽力了。”

薛执宜闭眼,忍住眼底的颤抖。

她没法用霍无忧的话为自己开脱,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

可她也不会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如今事已至此,是她将薛若妤的骨肉至亲送上绝路,这是无可转圜的事实。

对于薛若妤,她也算是恩将仇报了。

薛若妤会恨她,会恨她入骨,她也认了,也甘愿承受这件事带来的后果。

重新睁开眼,那双眼睛已然清明,似乎万千思绪都被她生生压在心底。

如今尚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她还有很多事要做。

真到了要面对薛若妤的那一天,她愿意承受她的所作所为带来的一切后果。

她薛执宜,有愧,无悔。

再一次诚挚地看着霍无忧,在她开口之前,霍无忧又轻点了点她的脑袋:“别谢了。”

话被堵在嘴边,薛执宜没忍住轻笑一声,刚想问什么,却又被霍无忧提前预判:“放心吧,你让我办的事全都妥帖了,包括玉芝,她作为薛家的女使,在抄家之时一律被重新变卖,我将她买了下来,送往沈小姐那,此刻早已经与安儿团聚了。”

说罢,他慢悠悠伸了个懒腰:“怎么样,想不想出宫看看去?”

薛执宜提醒他:“女官可不能随意出宫。”

霍无忧又想对她的脑袋动手动脚,却被薛执宜提前防备,她啧了声,拦下了。

霍无忧有些没趣地收回手:“但按宫规,太后是可以派遣人出宫的,再说了,咱们本来就是去办正事。”

说着,他抱着臂凑近些,好奇道:“你让垂珠给我的人传话,说有要紧事要与我去办,是什么事?”

虽说垂珠只是个不能随意进出宫的太监,但宫中还有能出入宫闱的太医和侍卫,这些人里,自有霍无忧自己的耳目。

薛执宜只神秘一笑:“自然是先前答应了侯爷的事情,若不兑现,岂不愧对侯爷为我奔走的辛苦?”

……

建章宫某处墙角。

涂岚缨在此处站得笔直,累得额上满是虚汗,眼中更是怨毒。

“我……还要站到什么时候?”

只听柴月道:“你口无遮拦,已然犯了宫规,是临安侯发了话要你面壁思过,这已经算是轻罚了,你便老老实实站够两个时辰,也自己想清楚,下次莫要再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