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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过半个晚上的宴会,此时的皇帝萧穆启的身体已经感觉到了疲乏,但是精神却是振奋的,他心情十分复杂。他没有想到原本已经失去的女儿,又回到了自己的眼前。这让他感到无比激动和欣慰,同时也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当苍术和萧亦桓携手走进养心殿时,原本斜斜靠在软榻上的萧穆启立刻坐直了身体,目不转睛地盯着微笑向自己走来的苍术。她穿着一袭红色的华丽宫装,身姿婀娜,美丽动人,有着一张与达兰台极度相似的面容。萧穆启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心中满是感慨。

苍术走到皇帝萧穆启的跟前,郑重地跪拜下去,声音清脆而坚定:“苍术拜见陛下!”

萧穆启立刻站起身来,走到苍术的身边,亲自将她扶起。嘴中说着:“怎么还叫陛下呢,叫父皇。”他仔细端详着苍术的面容,仿佛要把这些年错过的时光都弥补回来。

这是苍术第一次触碰到这个是她父亲的男人,她心中五味杂陈,她不恨眼前两鬓有一丝丝斑白的中年男人,但是也没有爱。这一刻两人相顾无言,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萧穆启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化作了一个温暖的拥抱。他将苍术拥入怀中,似乎在这一刻找到了心灵的寄托。许久之后,萧穆启才松开了苍术,看着她泪眼朦胧的模样,心疼地说道:“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

苍术摇了摇头,想到了母亲,泪水还是从脸颊滑落下来。

萧穆启转头看向一旁的萧亦桓,目光中流露出复杂的感情。他知道,如果不是这个儿子,也许自己永远无法找回女儿。于是他轻声对萧亦桓说:“桓儿,谢谢你。”

萧亦桓微微一笑,表示自己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他看着苍术和萧穆启之间的互动,感到无比欣慰。或许,这就是他一直以来追求的东西——家庭的温暖和亲情的力量。

萧穆启带着苍术和萧亦桓走到另一边坐下。他们围坐在一张圆桌前,萧穆启看着苍术,眼中满是慈爱,轻声问道:“孩子,你的母亲,是什么时候走的?”

苍术看了萧穆启一眼,低下头,声音略微低沉地回答道:“母亲是八年前的春天过世的。”

萧穆启闻言,身体微微一震,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他沉默了片刻,仿佛时间凝固一般,半晌无语。

过了一会儿,萧穆启抬起头,看着苍术,眼中满是哀伤,声音也变得有些沉重:“她……她走得安详吗?”

苍术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摇了摇头,低声说:“不,母亲是病逝的,她很痛。”

萧穆启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紧握着拳头,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悲痛。他知道,自己错过了太多,无法弥补对达兰台的愧疚。而如今,他只能默默承受这份痛苦,希望能够通过关心女儿,来弥补过去的遗憾。

萧穆启深深地叹息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感慨,他缓缓地对着苍术说道:“既然如此,那便给朕讲讲你和母亲的故事吧。这些年来,你们究竟经历了怎样的艰辛与困苦?”

苍术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神情中弥漫着无尽的痛苦与哀伤。她用力地摇着头,声音低沉而沙哑:“父......父皇,我脑海中,所有关于在长桥驿遇到老师之前的记忆,都被师父彻底抹去了。他告诉我,那些痛苦的过去,他希望我永远不要再想起。我所知道的,关于遇到老师之前的事,都是师父告诉我的,他说我和母亲一直在四处漂泊,居无定所。”

萧穆启皱起眉头,语气严肃地追问道:“你的老师是何人?”

苍术迟疑了一下,她心中充满了矛盾与挣扎。她深知,如果将老师的真实身份暴露出来,可能会引发一系列难以预料的后果。然而,面对萧穆启的提问,她又无法回避。经过一番内心的纠结,她终于鼓起勇气,轻声回答道:“我的老师是凉国的太傅——魏甲。”

萧亦桓闻言震惊地看向苍术,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他瞪大双眼,似乎想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看穿。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说道:“没想到你竟然和达如师出同门,怪不得你对昭国的语言文字如此精通。”

与此同时,皇帝萧穆启垂下眼眸,眼中的神色变得隐晦难明。他轻轻咬着嘴唇,眉头微皱,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他低声重复着魏甲这个名字,似乎在心里默默盘算着一些计划。接着,他抬起头来,看着苍术,轻声问道:“那么,你的师父应该就是乌日图先生吧?”

苍术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萧穆启见状,长叹一口气,感慨万分地说:“如果当年乌先生能够晚些离开晔城,或许你就不会流落在外整整二十年之久。不过,幸运的是,你的母亲、老师以及师父都将你教育得非常出色,朕对此深感欣慰。”

这时,站在一旁的萧亦桓突然轻声插话道:“父皇,其实大哥和大嫂的病症也是由苍术治愈的。”

萧穆启听后,不禁面露惊讶之色,转头看向苍术,好奇地问道:“真的吗?是你治好了柯儿的病症和太子妃的不孕之症?”

苍术面色平静地点点头,语气坚定地回答道:“没错,但这件事说来话长。”

萧穆启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他转头看向萧亦桓,眼神中透露出疑惑和担忧,追问道:“不是说达亚尔下了密道吗?现在你却能带着她平安无事地回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亦桓看了苍术一眼,似乎在确认什么,随后按照他们事先商量好的措辞说道:“其实,苍术在密道坍塌之前就已经离开了。只是当时她在密道里不幸中毒,后来被附近上山采药的渔民发现并救回家中。然而,由于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她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当她苏醒后,却失去了近些年的记忆。”

萧亦桓顿了顿,接着说道:“后面她在景龙城中做起了药房的跑堂伙计,直到有一天,霍时晏在街上偶然间认出了她,并将她带回府中请大夫治疗。直到她的记忆逐渐恢复,霍时晏才派人通知我前去接她回来。”

说完这些,萧亦桓轻轻叹了口气,仿佛经历了一场漫长而艰辛的旅程。而萧穆启则沉默片刻,消化着这个复杂的故事。最终,他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原来是这样,霍家……唉!”萧穆启长叹一声,脸上满是惋惜之色,随后眼神复杂地看着苍术,缓缓说道:“当年我并不知道裕弟的身体有问题不能繁育子嗣,如果霍将军没有将你和你的母亲送走,你能不能平安出生也不好说。想来,他其实是救了你,而如今他的儿子霍时晏又救了你一次。霍家……”

苍术沉默片刻,轻声道:“霍时晏救了我不止一次。和亲一路上,他替我挡下了千难万险,甚至还与我一起坠崖……”说到这里,苍术的声音略微有些哽咽,眼眶渐渐泛红。她想起了他们一起坠入悬崖时,从霍时晏手臂上滴到她脸上的血……可是不久前在翠微楼的那个雨夜,他却将别的女子拥进了怀里……

这些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苍术不禁泪流满面。

萧穆启敏锐地捕捉到了苍术的情绪变化,他皱起眉头,担忧地看向苍术,问道:“你对霍家老二……是不是产生了感情?”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安,似乎担心苍术会陷入情感纠葛之中。

苍术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然后又说:“是,我心悦他,但是一切都已经是过去式了。”

苍术憋回眼中的泪水,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后,看了萧亦桓一眼,才对萧穆启说:“兄长说,您已经知道少商将军的妻子就是真正的达亚尔了。所以,我知道我与霍时晏是不可能的了,如今霍家兄弟都已经辞官归乡,我请求您,放下对霍家的猜忌,任由他们自在地生活吧。”

萧穆启看着眼前的女儿,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愧疚之情。他想起了当年的种种,以及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然而,他也明白,时间无法倒流,过去的事情已无法改变。

“好,朕答应你。”萧穆启深深地叹了口气,“希望你能早日走出这段感情,重新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不知道为什么,萧亦桓总觉得父皇在刚刚的一瞬间竟然露出了一抹惋惜之色,不过那种神情转瞬即逝。

苍术感激地看了一眼萧穆启,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知道,这是她最后一次为霍家求情,也是她与过去彻底告别的时刻。从此以后,她将不再沉浸于过去的情感纠葛之中,而是勇敢地面对未来的人生。

萧穆启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轻声说道:“大昭与凉国虽然交好,但这天下间唯有永恒的利益,而非永恒的友谊。即使达如身为你的表兄,也不例外。霍家兄弟掌控着北地和西南两地的兵权,而霍少商更是迎娶了凉国公主。若有朝一日,他们心生异动,那大昭将陷入危机之中。故而,作为一国之君,我不敢抱有丝毫侥幸心理,只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果断收回霍少商手中的军权。至于时晏,他确实是一个出色的孩子,我并未对他加以刁难,甚至明确告诉他无需担忧霍少商的处境,也不用替他的父亲丁忧。然而,辞官之举却是他个人的抉择,对此,我只能表示尊重。”

苍术瞪大双眼,满脸惊愕地凝视着萧穆启,她万万没料到,原来萧穆启从未动过要剥夺霍时晏兵权的念头。如此一来,霍北吉并非被萧穆启所逼迫致死,而是源于自身的猜忌和恐惧。思及此处,苍术内心涌起一阵错综复杂的情感,仿佛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尽在其中。

不知不觉间,夜幕已经深沉,万籁俱寂。萧亦桓看了一眼窗外漆黑如墨的夜空,然后转过头来,目光落在萧穆启身上,轻声说道:“父皇,夜深了,您身体吃得消吗?不如今天就先聊到这里吧,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叙旧。”

萧穆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累。沉默片刻后,他犹豫地叹了口气,目光转向苍术,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和悔恨。他缓缓开口道:“当年有很多事情,其实都是一场误会。如果我早知道穆裕不能生育,我就不会轻信那些谗言,想要通过诬陷他来削弱他的势力。然而,我万万没有想到,当初的一夜醉酒之后,与达兰台犯下的错误,竟然导致她怀孕。穆裕早就知道达兰台怀的是我的孩子,难怪他当时毫无求生的欲望,在我面前如此决绝自刎。直到他离世,都未曾向我透露过他身体的问题。他隐瞒了这个真相,也许这就是他作为弟弟,对我声名最后的维护。但同时,这也是他对我的惩罚,他想让我一辈子承受骨肉分离的痛苦。”

萧穆启叹息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痛苦,他看向苍术,轻声问道:“孩子,你可知道朕不能直接认回你?”

苍术微微摇头,但眼神坚定而平静,她似乎早已经猜到了答案。

萧亦桓接过话头道:“苍术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是她主动提出要继续以达亚尔的身份回到大昭的。”

萧穆启的目光转向苍术,带着深深的愧疚与感激,他缓缓说道:“朕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或许只有等我过世,才能恢复你大昭公主之名……所以现在,朕只能让你顶着达亚尔的名义成为我的义女,留在大昭。”

苍术微微一笑,她理解萧穆启的难处,也明白自己身上肩负着怎样的责任。她愿意为了家族、为了大昭,做出这个艰难的选择。

苍术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她说:“苍术还有一事相求。”

萧穆启将视线从萧亦桓身上移开,转向苍术,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但还是以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苍术看了一眼萧亦桓,似乎有些犹豫,然后才缓缓说道:“请您取消兄长和白家的婚约。如果您觉得为难,可以借助达亚尔与他的婚约在先,来劝说白首辅。”

听到这话,萧穆启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抹思索之色。他转过头,看向萧亦桓,询问道:“这是你的意思吗?”

然而,不等萧亦桓回答,苍术急忙插话道:“您误会了,不是兄长的意思。只是我了解兄长对白小姐并无爱意,所以不忍心看到他被迫迎娶一个他并不喜欢的女子。”

萧穆启的目光再次落在苍术身上,他的表情显得有些困惑,语气略带疑问地说:“虽然达亚尔与桓儿有婚约,但是现今的你可是他的妹妹啊。”言外之意显而易见。

苍术知道萧穆启误会了,她轻笑一声解释道:“我当然明白。不过巴特尔可汗去世还未满一年,即便我以达亚尔的名义与兄长成婚,也是不合适的,因此才用这个借口来解除与白家的婚约。等找到合适的机会,再想办法解除达亚尔和兄长的婚约即可。”

萧穆启看着萧亦桓,眼神充满复杂情绪,然后转头问向萧亦桓:“你真的不清楚父皇将白家小姐许配给你有何意图?”

萧亦桓低下头,轻声回答:“父皇,您应该了解儿臣在外的名声。现在大哥身体已经康复,大嫂也怀孕了,您难道不认为儿臣更不需要这些东西了吗?”

萧穆启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别人只当你顽劣、不羁、放荡、骄纵,都觉得你只是个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整日里只会吃喝玩乐,无法无天。但实际上,你是什么样的人,朕这个做父亲的心里再清楚不过了。自从老三和老四出事以后,朕有意想要扶持你,让你拥有足够的实力来保护自己。朕甚至曾经想过,要是柯儿也遭遇不幸,那么朕就把这片江山交给你来管理。可是现在看来,无论朕怎么努力,你依然不为所动啊!难道你真的铁了心要拒绝吗?”

听到这里,萧亦桓低下头,沉默片刻后才开口回答道:“请恕孩儿不孝,我实在不愿意欺骗您。如果大哥真的身患绝症,而且没有留下任何后代,那么作为萧家的子孙,我自然会肩负起应有的责任。然而,如今大哥身体状况良好,并无大碍,大嫂也怀有身孕,所以我希望能够遵循母亲的遗愿,成为一个自由自在的闲散王爷,远离朝堂纷争,过上逍遥自在的生活。同时,我也希望能与心爱之人共度余生,不再参与权力斗争。”

听完萧亦桓这番话,苍术内心深受触动,这一刻她看不透眼前的萧亦桓。她不禁开始思考,他所说的这些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呢?此刻,她感觉自己仿佛迷失在了迷雾之中,无法看清眼前的萧亦桓。如果这才是他心中真实的想法,那么祝驸马知道这一切吗?又会允许他这样做吗?

萧穆启叹了一口气,说:“罢了罢了,既然你是这样想的,那就都依你吧。明日,我便会取消你与白家的婚约,让你继续随心所欲过你想要的生活。”说罢,他又看向苍术说:“想必你也是不想留在宫中的,但是去桓儿府上肯定是不合适的。今日你便留宿宫中吧,明日我会命人去收拾打理好你之前居住的公主府,然后你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府中居住了。”

苍术闻言,笑了笑,点头表示明白。萧穆启见状笑着说:“朕只有一个要求,出宫居住后,你每日都要来跟朕请安。”

苍术笑着说:“苍术领命。”

萧穆启冲一直安静守在一旁的四喜说:“四喜,这么晚也来不及收拾了,你带苍术去灵犀轩住一晚吧。”

听到灵犀轩,萧亦桓目露诧异,但是他没有出声,萧穆启却捕捉到了自己儿子眼中流过的神采。萧穆启拍拍萧亦桓的肩膀说:“你也去看看吧,就当送妹妹过去,然后你再出宫。”

萧亦桓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点了点头说:“好。”

苍术和萧亦桓起身向萧穆启行礼告别。她知道,尽管父女重逢令人兴奋,但明天还会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他们。不过没关系,因为他们终于团聚,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能够共同面对。

离开了养心殿之后,苍术和萧亦桓跟随着四喜的步伐,缓缓地漫步在宫廷的小径之上。皎洁的月光洒下银辉,照亮了他们的身影,仿佛给整个宫廷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一路上,三人沉默不语,只有脚步声在寂静的夜晚回响。直到临近灵犀轩,萧亦桓才打破了这份宁静,出声问道:“四喜公公,别处都来不及收拾,灵犀轩却能住人吗?”

四喜停下了脚步,躬身回答道:“殿下有所不知,虽然淑妃娘娘已经过世多年,但灵犀轩一直保持着她在世时的模样。每日都会有人精心打扫,一切都与她在世时一模一样。淑妃娘娘的衣物、饰品、书籍、手札等物品都完好无损地保存着,就连院子里的一草一木也未曾改变。”

四喜轻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哀伤,继续说道:“自从您出宫立府后,就再未回到过灵犀轩。然而,皇上却常常独自一人来到这里,缅怀过去,消磨时光。他对淑妃娘娘的深情厚意令人感动。”

说完,四喜轻轻地叹了口气,似乎沉浸在了那段悲伤的回忆之中。听闻四喜所言,苍术和萧亦桓都颇为意外,他们都没有想到皇帝萧穆启还会有这样的一面。

当到达灵犀轩门外时,萧亦桓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

苍术明白,他心中还没有跨过这道坎,于是看向萧亦桓,轻声说:“来日吧,等你真的接受淑妃的离世,真的从心底释怀不再埋怨他,我再陪你一起来这里。”

萧亦桓点点头,说:“嗯。你去吧,早些休息,明日我来接你出宫。”

苍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便走进了灵犀轩内。萧亦桓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后,轻轻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至少现在,他已经迈出了第一步。

四喜看着萧亦桓转身离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他又追上已经进到院子里的苍术。如果说今日他的内心没有被震撼到,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今日他是真的为他效忠一生的皇帝感到高兴。

追上苍术后,四喜恭敬地说:“公主进屋去吧,稍后为您安排的侍女就会前来,老奴就先回去复命了。”

苍术微微欠身说道:“有劳公公。”四喜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了灵犀轩。

苍术站在门口,看着四喜离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她知道,关于自己身世的一切真相已经揭开,未来的一切,就是为了这天下的安宁,为了帮助萧亦桓摆脱束缚、走出过去的阴影,成为真正的他自己。

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