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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术和萧亦桓就这样一言不发地站着,一直从午后站到夜幕降临。他们静静地凝视着远方,仿佛时间已经凝固。终于,怀左来到了后花园,打破了这份宁静。

这个傍晚,尽管两人心中各有所思,但这种默默的陪伴却让人感到一种别样的温暖。

怀左恭敬地向萧亦桓行了个礼,然后请示道:\"殿下,将军派我前来询问,今晚是否要设宴与归义王兄妹一同用餐,或者各自在自己的房间里用餐。\"

萧亦桓面无表情地回答道:\"今天大家都很疲惫了,而且彼此之间并不熟悉,不如就在各自的屋子里用餐吧。告诉你们将军,今晚苍术就借我了。\"

怀左听了萧亦桓的话,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他暗自思忖,为何殿下会知道苍术的本名?然而,当他看到苍术并未表现出异常时,便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再次行礼后转身离去。

苍术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她的目光投向萧亦桓,轻声问道:“你是否有事情想要告诉我?”

萧亦桓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指着旁边的凉亭说道:“不如我们就在此处共进晚餐吧。”

苍术并未拒绝,她轻轻地推着萧亦桓走进凉亭,随后派人去通知厨房准备食物。

虽然南琼州四季如春,但毕竟此刻已进入冬季,夜晚时分仍会略带些许凉意。这时,一名侍女走了过来,手上捧着两件披风,一件洁白如雪,另一件则鲜艳如血,显然是男女两款。

侍女轻声说道:“将军担心夜晚寒冷,唯恐六皇子殿下和怀月姑娘受冻,特地吩咐奴婢送来这两件披风。”

苍术对这件红色的披风实在太熟悉了,它可是她在落霞峰被恶人追赶的那个倾盆大雨之夜,为了不让自己的踪迹被发现,不得不狠下心来抛弃掉的那件啊!或许是被怀左他们找到了,没想到霍时晏一直保存着。

当她凝视着这件披风时,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云飞的身影,泪水渐渐湿润了她的眼眶。

看到苍术对这件红色披风的反应以及侍女称呼她为\"怀月\",萧亦桓明白自己已经输了。在那条漫长的和亲路途中,一定发生了无数的故事,而这些都让他对于苍术来说注定迟到一步。

萧亦桓转头对侍女吩咐道:\"去温一壶酒来。\"

侍女遵命后,迅速行礼退下。

苍术皱起眉头,关切地说:\"你的腿伤还没好,喝酒对身体不利。\"

萧亦桓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回答道:\"那就把今天当作腿伤痊愈前的最后一次放纵吧。\"

苍术深知无法改变他的决定,便不再多言,她起身将白色披风给萧亦桓披上,自己也轻轻披上那红色披风,然后两人默默无语地坐在那里,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直到侍女送来了酒壶,萧亦桓轻轻地拿起来,慢慢地为自己和苍术各自斟满了一杯酒。他的动作优雅,仿佛每一个细节都蕴含着深意。

萧亦桓端起酒杯,目光凝视着苍术,轻声说道:“你不要回晔城了。”

苍术听到这句话,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色。她刚想开口发问,但看到萧亦桓坚定的眼神,便把疑问咽了回去。这时,只听萧亦桓继续说道:“做你自己吧,无论是苍术还是怀月。”说完,萧亦桓毫不犹豫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他放下酒杯,深吸一口气,然后接着说道:“我从不欠任何人的人情,你救过我两次,第一次,我用还你自由作为报答。”

萧亦桓再次拿起酒壶,为自己斟满了第二杯酒。他抬起头,看向远方,似乎回忆起了什么。然后,他毅然决然地喝下了这杯酒,继续说道:“第二次,我答应会保护好霍家。”

紧接着,萧亦桓没有丝毫停顿,又为自己斟满了第三杯酒,接着毫不犹豫地举杯,仰头一饮而下,然后缓缓说道:“至于我们之间的交易,也到此为止了。我救了达如,你帮我查出了我母亲中毒的真相。现在,你我之间已经没有任何亏欠了。”

说完这些话,萧亦桓的神情变得轻松了许多。他静静地看着苍术,眼中流露出一种解脱和释然。

苍术心里很清楚,她还没有彻底查清淑妃中毒一事的真相,但萧亦桓这么说,显然是想让她就此罢手。因为他已察觉到,事情的真相可能会让皇帝萧穆启颜面尽失。

萧亦桓接连饮下三杯酒,每一句话都震荡着苍术的心。人毕竟是情感动物,苍术明白,萧亦桓此举意味着他决心给他们俩的关系画上句号,从此翻过这一页。

苍术缓缓举起自己面前的酒杯,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沉默不语,只是默默地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萧亦桓嘴角含笑,轻声说道:“你和霍时晏还是离晔城远一些吧,别再回来了,即使回晔城,也别让我再看到你。否则,我恐怕会无法坚守今日的决定,忍不住把你从他身边抢走。”

说完这句话,萧亦桓又给自己斟满一杯酒,神情复杂地说道:“只要你不出现,我会忘了你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带着一丝无奈,仿佛在努力说服自己,但眼神中的痛苦却无法掩盖。

苍术默默地看着面前神色忧伤的萧亦桓,心中涌起一股酸楚,她还是希望萧亦桓能够幸福。于是,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轻声说道:“你会遇到与你两情相悦之人,会遇到真正适合你的人,忘了我吧。”

此时,一轮明月缓缓爬上了中天。它宛如一个巨大的玉盘,悬挂在深蓝色的天幕上,散发着皎洁的光芒。

这月色让苍术不禁想起了在狩猎场的那个夜晚。那时,她也是这样静静地坐在萧亦桓身旁,为他止血、包扎伤口。月光同样洒落在他们身上,照亮了彼此的脸庞。只是今夜的微风徐徐,虽然没有那般刺骨的寒冷,然而心境却已截然不同。

景龙城的酒与晔城的大不相同,虽然是清甜易入口的果酒,但却十分容易上头。萧亦桓喝得有些急了,此刻竟感到有些微微的头晕。他笑着威胁道:“如果你再出现扰我心智,我肯定会对你的身份一查到底!”

苍术心中涌现出一丝无奈,其实查出她的身份也好,查出来他就能彻底明白,即使没有霍时晏,自己也无法接受他的心意。因为她的身体里也流淌着萧氏的血,他们本就是血浓于水的亲人。

萧亦桓见苍术拢了拢自己的披风,似乎是觉得有些冷了,于是他轻声说道:“夜凉了,回去吧。”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和温柔。

苍术轻轻摇了摇头,目光凝视着远方,缓缓说道:“我想再坐一会儿。”她的声音平静,仿佛有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坚持。

萧亦桓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在她身旁默默陪伴着。

月光如水洒落在两人身上,映照着他们各自的心事。

萧亦桓静静地看着苍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微风轻拂树叶的沙沙声。苍术的思绪渐渐飘远,回忆起与萧亦桓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

不知什么时候,霍时晏默默出现在了凉亭的不远处,静静注视着凉亭中的两人。萧亦桓看见了霍时晏,他侧头最后深深看了苍术一眼,不知道此刻正望着天际的她在想什么。

只见苍术微微仰起头,目光凝视着上方的明月,她的侧脸在月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美丽,她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颤动,轻轻地遮住了眼眸,却掩盖不住眼神中的光芒。月光如轻纱般洒落在她的脸上,使她的肌肤显得更加白皙,宛如玉雕般的面庞散发着一种圣洁的气息。她的发丝随风轻轻飘动,偶尔拂过她的脸颊,像是在与她低语。

萧亦桓感觉脑袋晕沉得厉害,他知道自己这是喝醉了。但他并不想去打扰苍术,于是转动着轮椅,准备悄悄地离开这里。

当苍术听到轮椅的声音转过头来的时候,恰好看见了不远处站着的霍时晏,而萧亦桓的轮椅正慢慢凑近他身前。

他们两个人似乎在交谈着什么,但由于距离太远,苍术无法听清具体内容。只见到霍时晏一脸严肃地点点头,而萧亦桓则露出了一个落寞的笑容。随后他转动轮椅缓缓转身离去,越走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霍时晏大步走到了苍术身旁,苍术并没有站起来迎接他,而是伸出双手紧紧环抱住他的腰部,并将自己的头侧靠在他温暖的怀抱之中。

霍时晏感受到了苍术内心的悲伤,同时想起刚才萧亦桓对自己所说的那些话,一时间心情变得异常复杂。他将手搭在苍术的头顶,轻柔地抚摸着她的秀发,关切地问道:“是不是难过了?”

苍术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表示回应。

过了一会儿,她松开了抱着霍时晏的双手,拉了拉披在身上的那件红色披风,轻声询问道:“这件披风,是当初你送给我的那一件吗?”

霍时晏在她身旁坐下,点点头说:“是的,是高达他们找到云飞时,在他身边发现的。”

提起云飞,整个晚上都被苍术强压着的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她瘪着嘴嗔怒道:“你真是太可恶了,你故意让侍女送来披风提醒我想起伤心往事的对吗?”

霍时晏伸出手,轻轻地替苍术抹去脸颊上的泪水,嘴角带着一抹温和的笑容说道:“我只是想告诉六皇子,你最喜欢的其实是这件红色披风,而并非他所赠送的白狐大氅。”

听到这话,苍术瞬间破涕为笑,但却又做出一副要抬手打人的样子。然而,霍时晏眼疾手快,迅速地抓住了苍术的手,并换上了略微严肃一些的神情,开口询问道:“方才六皇子提及,要让你留下来,不知是何缘故,难道说,他要向圣上隐瞒你还活着吗?”

苍术默默地点了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伤感,轻声回答道:“没错,我与他之间已经两清了。他用我曾经救过他的那两次,一次还予我自由之身,另一次则是保霍家安全。如此一来,我们便再无亏欠。”

“你竟然救过他两次吗?”霍时晏满脸惊愕地追问道。

苍术凝视着霍时晏的双眼,郑重其事地点头应道:“确有此事。一次是狩猎场那次,另一次在那之前,是在接风宴结束后的不久以及狩猎赛开始前所发生的事情。待到日后,我会详细地讲给你听。”

说罢苍术用自己被霍时晏握住的手轻轻挠了挠他的手心,然后抬眸满眼关切地看着他说道:“你先跟我讲讲,苏大叔是怎么一回事呢?他现在真的就在府上吗?”

霍时晏颔首回应道:“的确如此。那天看到你读完他留给你的诀别信之后那么伤心难过,我便悄悄命令怀左带领羽卫前去找寻他的下落。他一直朝着源丘的方向而去,或许是想要去寻找五皇子吧。由于担心他会拒绝跟随怀左他们返回,怀左无奈之下只得选择偷袭他,所以导致他陷入了昏迷。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请府医给他诊治过了,应该并无大碍。这几日六皇子在府上,我怕他醒来还执意寻短见,暴露了身份,所以给他喂了安神汤,他才会一直昏睡的。他的情况只要不再服用安神汤,休养几日便能苏醒过来。”

听到这里,苍术不禁心生感慨,皱眉说道:“倘若不是你们及时找到他,恐怕他早就已经葬身于源丘的火山喷发之中了。”

霍时晏继续说道:“因为紧接着六皇子便回来了,又请来了归义王,我不清楚他们对苏大叔的态度和想法,为了保证他的安全,我便没有将把他找回的消息告诉你,你不会怪我吧?”

苍术连忙摇摇头说:“我怎么会怪你呢,我要感谢你,苏大叔可以和段婶娘相见了,他们的人生总算能有一个相对温馨的结尾。”

霍时晏笑着说:“夜深了,回屋休息吧,明天我带你们去见他。”

苍术笑着应好,然后两人起身,相偕离开了夜色下宁静的花园,只余一盏灯笼在凉亭的廊檐下随风摇摆。

月光如轻纱般洒落在大地上,给周围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银辉。远处的山峦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雄伟和神秘;近处的树木则被微风吹拂,摇曳的树影仿佛是它们在月光下翩翩起舞。

… …

也许是昨晚的酒劲道太足,当苍术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已然高悬于空。她打开房门,一眼就看到怀左斜倚在走廊下面。

怀左见苍术终于睡醒了,喜出望外地喊道:“姐姐,你可算是醒了!”

苍术抬头看看天色,心知自己肯定是起晚了,赶忙开口询问:“你们将军人呢?还有归义王兄妹俩,他们现在都在哪里呀?”

怀左先把苍术推进房间里,然后自己守在门口,一边让侍女们赶紧进来帮苍术梳洗打扮,一边回应道:“将军同归义王一起跟着龙大人去处理那些难民的安置事宜了,段……婶娘此刻正在后花园里闲逛散心。”对于应该怎样称呼段绾笛,怀左实在拿不准主意,所以干脆就学着苍术那样称呼了。

苍术揉了揉太阳穴,回想起昨晚自己只喝了一杯酒便沉沉睡去,一直到现在才醒来。按照常理推断,萧亦桓应该尚未起床吧。于是,她轻声问道:“六皇子起身了吗?”

听到询问,怀左立刻回答道:“六皇子啊,他今日清晨时分便已启程返回晔城了。”

这个消息让苍术正在穿衣的动作猛地一顿,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哦……他这么早就离开了啊?”

怀左点了点头,表示肯定,并补充道:“是啊,将军亲自送他出城的呢。”

苍术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笑容,心中暗自感叹:萧亦桓这次怕是真的伤心了,竟然连道别都不愿与自己当面说。或许,他是害怕面对分别的场景吧。

这时,怀左的声音再次从门外传来:“将军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他交代说等您醒来后,可以先用餐,然后由我带领您和段婶娘一同去探望苏大叔。”

说话间,苍术已经洗漱换好衣服,一身南琼州女子的打扮从房间里出来。她不再遮面,也没有佩戴面具,怀左看着她的样子,眸色一亮,说道:“姐姐真好看!”

苍术轻笑一声说道:“以后我就是你的姐姐怀月。”

本来早上怀左随霍时晏一起去送萧亦桓时就十分惊讶,心里暗暗嘀咕着为何六皇子不与苍术同行,而是选择独自离去。然而,由于霍时晏并未提及此事,且六皇子当时也在场,怀左不便开口询问。

后来,霍时晏刚刚回到府邸,就被龙大人匆匆叫走,这让怀左内心充满了疑惑,但却无处倾诉询问。一直到此时此刻,当苍术说出自己今后就是怀月时,他才恍然大悟,并隐约察觉到一些端倪,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之情。

“段婶娘用过早饭了吗?”苍术与怀左并肩而行,边走边轻声问道。

怀左微微一笑,回答道:“段婶娘早已起身,她老人家虔诚礼佛,每日清晨都要做早课的。”

听闻此言,苍术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接着提议道:“那我们直接前往花园去找她,随后一同去探望苏大叔吧。我现在没有什么食欲,等到时晏归来后,我们再一同吃午餐。”

怀左欣然应允,连连点头说好。紧接着,两人加快步伐,朝着花园的方向疾步而去。

阳光透过花园的树叶,洒在草地上。段绾笛身着一袭素衣,盘腿坐在这片绿意盎然的草地上。她的身姿端庄,双目轻闭,神情淡然,仿佛与周围的自然融为一体。

她的长发被一根发带简单束于脑后,微风轻轻吹过,发丝轻轻飘动。在她的周围,花园中的花朵绽放着,散发出阵阵芬芳。

但段绾笛的注意力似乎并不在这些美景上,她专注于自己内心的宁静与平和。她的呼吸平稳而深沉,每一次呼吸都似乎带着一种宁静的力量。

此时的段绾笛,宛如一幅宁静的画卷,让人感受到一种与世无争的美好。苍术与怀左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地向前走着,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惊扰到眼前之人。

尽管他们已经如此谨慎,段绾笛还是敏锐地察觉到有人靠近。她慢慢睁开双眼,抬起头,目光径直落在来人身上。

当段绾笛的视线触及苍术的面庞时,她脸上原本的淡定从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惊愕与诧异。一个名从她口中脱口而出:“达兰台……”

苍术对于段绾笛见到自己后的反应并未感到意外,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轻声说道:“我们是否打扰到您了?”

段绾笛很快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重新恢复镇定,轻轻摇了摇头,动作优雅地站起身来。

她伸手将粘在裙摆上的草叶拂去,整理好衣衫后,这才开口道:“没有关系,兄长在出门前特意叮嘱过,待达亚尔公主起床后,便会带我前去寻找苏木。那么,我们现在就去吗?”

说完,她迈步走向苍术,面带微笑地继续说道:“你和你的姨母长得实在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刚刚真的吓到我了呢。”

怀左一脸好奇地问道:“真的吗?她们俩居然长得如此相像吗?”

段绾笛微微颔首,轻声回应道:“没错,不过公主相较于她的姨母而言,更显英气,多了一丝飒爽之姿。”

苍术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并没有接话,而是巧妙地转换了话题:“段婶娘,以后就别再称呼我为公主啦,您直接唤我怀月便好。至于其中缘由,等见过苏大叔后,我会详细地告知您。”

怀左引领着他们朝着别院走去,同时说道:“将军说苏大叔尚未苏醒过来,咱们先过去探望一下吧。”

听到这番话,段绾笛的神色间流露出丝丝紧张与忧虑。

苍术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轻柔地挽起她的手臂安慰道:“段婶娘,您不必过于忧心,如果苏大叔的伤势不算太严重,凭借我的医术定能让他苏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