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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幼楠钢牙暗咬,想起永康前几天在此地左搂右抱,气就不打一处来。

吟诗作对,吹拉弹唱,都见鬼去吧!

舞刀弄棒,姑奶奶我怕过谁?

看到其他几位皇子轻蔑又嫉妒的目光,霍幼楠向大昌皇帝又是盈盈一礼,谢道:“幼楠,听圣上的!”

大昌皇帝摆摆手,然后又把目光,投在永康脸上,虎着脸说道:“你要跟了去,斤里不添,添两。打个下手,捡捡猎物,拾一拾落箭,也总比干瞪眼要强!”

“儿臣知道了!”

永康应声之后,心里暗暗骂道:老犊子,小爷我难道真就那么废吗?

当初给董玉书那倒霉鬼捡落雁,那是小爷我给他鳖孙挖的坑,你真以为小爷我没甚屁用?

“都去吧!注意自身安全,限时莫过晌午。”

大昌皇帝摆摆手,打发走了参与竞猎的皇子们,这才放下怀里锦盒,端起茶盏,摇着头轻呷几口。

“圣上,昱儿这几天,已经把那本《战国策》读熟了,而且,最早那本《六韬》也能背诵一些!”

虞妃用牙签扎了一块蜜饯,用手心护着,小心翼翼地递向大昌皇帝的嘴边。

大昌皇帝轻摇头,用手一挡,淡淡说道:“怡心宫的侍卫长熊烈,真教小十练射箭了?这事,朕怎么不知道?”

虞妃一怔,把手里牙签扎着的蜜饯,轻轻放在一边,娇声说道:“昱儿想文武兼修,不让告知圣上,他说,要给他的父皇一个惊喜!”

惊喜?

大昌皇帝眼里寒芒一闪,脑海里,却是浮现出那支淬了毒的雁翎箭。

见虞妃如此殷勤,一旁的祥妃,眼里满是怨毒之色。

这虞妃虽然娘家势力远不如自己,表明上也是微微喏喏,这永泰刚被罚下,她就急着冒出来了。

但她看得出来,饶是虞妃殷勤过盛,圣上还是稳如泰山,并没有一嗅她腋下那弯茂密处味儿的意图。

祥妃最头疼虞妃腋下的那股味儿,偶尔闻到时,不是被熏得头疼,就是忍不住作呕,但圣上却有那番醒脑的嗜好!

但祥妃不知道,喜欢那味的,还有虞妃的侍卫长熊烈。

熊烈对那味儿的痴迷,胜过大昌皇帝许多!

一时落寂的祥妃,缓缓走到临水的窗前,抬起两只玉雕一样的胳膊,让从水面上吹过来的微风,从她两处光洁的腋下穿过。

如此美景,但祥妃却倍感无聊。

她的心,完全在被罚跪太庙的永泰身上。

“好了,茶也喝够了,你们和朕一起去观赏山景,也不用登高,就近走走也好!”

大昌皇帝从软榻上站了起来,望了一眼揽月台上所有的女眷。

因为这次竞猎,只要求每个皇子带两名侍卫打下手,所以,其余人都在堤岸上候着。

永康一行,也只带了霍幼楠和春桃二人。

见大昌皇帝提出外面走走,二夫人狄芳和侍婢紫芸,跟在祥妃和虞妃后面,一起去了山脚。

此时的皇子们,各带着自己打下手的两名侍卫,策马就向离水边不远的山峦奔去。

此地一头离京都不远,一头又紧挨着皇家猎场,所以,这条山峦绵延好十几里,但严禁许周边农户渔猎。

也是由于这个缘故,此地的猎物更是不少。

众皇子们,各自选了一段山峦,作为自己的竞猎范围,急急就消失在林莽之中……

霍幼楠策马奔在永康前面,从别人选择剩下的一处山谷进入。

山高林密,只有下马前行。

春桃和霍幼楠屏住呼吸,弯弓搭箭,步步为营,直向密林深处搜索。

不觉间,小半天时间已经过去,令人感到蹊跷的是,偌大的山林里,无论是悬崖峭壁间,或者是灌木乱石滩,竟然毫无任何鸟兽的踪迹。

这不应该啊!要知道,这里是不容许百姓打猎的,猎物资源那可是相当的丰富。

投过树荫,看到日头已经正午,霍幼楠不免焦急了起来。

别说有鹿狍之类的大型猎物,就山鸡野兔,也不见被惊起来逃窜。

“奇怪,什么都没有!”

霍幼楠皱起了眉头,春桃也不相信这林间居然如此安静。

又走了好一段路,口渴的三人,在一处流溪边停了,用手掬捧了些山溪喝了。

“快看!”

顺着春桃的惊叫和所指,霍幼楠一个箭步就窜了过去。

在离流溪不足五步的一丛刺蓬后面,倒着一头颈部中箭已经死去的盘羊。

“这不会是从他们围猎的地段,被射中后跑过来的吧?”

霍幼楠蹲了下来,从盘羊的脖子里,拔出一根鹅毛羽箭端详着。

永康皱皱眉,狐疑地查看着盘羊被弓箭射中的部位。

伤口处,血痂呈黑褐色,而且已经爬满了蚂蚁。

不对,若是刚才被其他皇子射中,受伤后的猎物,就是狂奔到此倒地死去,那么,伤口流出的血,应该是新鲜的才对。

永康扒开盘羊的眼睛,发现眼球呈现出混浊不清的暗灰色,眼睑处且有尸斑形成。

“小姐,这里还有!”

春桃又是一声惊叫,从一棵老松后面,倒提着腿拖出来一只獐子。

永康照旧一番查验,没错,伤口,尸痕和方才那只盘羊一样。

这说明,这些猎物,死亡时间应该在一夜以上。

奇怪,为何在毫无鸟兽踪迹的这里,居然接连出现两种不同是野物?

要知道,盘羊生活在陡峭的山崖上面。

獐子,那可是在高大的密林中活动的。

在这隐蔽性不强,最容易暴露的流溪乱石滩上发现这两种动物,实属可疑!

坑!

难道是有人故意挖坑?

绝对是坑,永康暗暗点头,心里已经有了数。

“太好了,按照狩猎规矩,谁最后得到猎物,这猎物就归谁所有!”

霍幼楠一脸轻松,用脚踢了踢刚被春桃扔在眼前的那只獐子。

那只獐子的中箭部位,是在左侧第三根肋骨后面,这个部位直中心脏。

“小姐,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有这两只,既就是再遇不到猎物,也能说得过去了!”

春桃也兴奋起来,一扫刚才的沮丧,迅速地把两头猎物摆放在一起看着。

“不能这样,这不是我们猎的!”

永康扫了一眼地上的猎物,摇摇头,转身就走开。

“看不出你还挺实在的,但今天的形势不同,手里没有猎物,拿什么去见你父皇?”

霍幼楠望了永康一眼,心有不甘地争辩了起来。

“走吧!别处再去找找!”

永康站在前面不远处,准备再次进入密林寻找猎物。

“殿下,别傻了,这处山林,根本就找不到有其他猎物的,再说圣上是规定了时间的,我们没有其他选择!”

春桃急了,跑到永康身边,眼巴巴地等永康改变主意。

“不行,坚决不行!”

永康铁了心,坚决不让霍幼楠和春桃带着那两只死了的猎物。

霍幼楠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焦急地说道:“你以为我愿意这样?我可是在你父皇面前答应了的,如果落后与其他皇子,你和我,都要受到责罚的!”

“责罚?”

永康皱起眉头,斩钉截铁地说道:“愿赌服输,就是宁愿受父皇的责罚,我们也不能弄虚作假,要罚,我认了就是。”

“呸!”

霍幼楠怒了,刚才还觉得有些抹不开面子,认为永康还算正直,但眼下,可不是体现高风亮节的时候。

“此地就我们三人,谁知道这猎物不是我们射杀的?”

霍幼楠杏眼圆睁,狠狠瞪了永康一眼,又把目光投向春桃,沉声说道:“砍些山藤回来,捆好了我们抬走!”

永康半眯着眼睛,看了霍幼楠一会,又转过头去,望着春桃的背影,态度坚决地说道:“我已经决定了,哪怕空手回去,也不能带上它。”

至于原因,永康不想就此说破。

“你混蛋!”

霍幼楠跺了一下脚,怒斥道:“你忘了你那些哥哥们的嘲讽?忘了你父皇定下的规矩?”

永康摇摇头,没有言语。

“可是你记住,我也不想这样,但眼下的情形,不容我们继续寻找猎物,就算我们今天运气是差了些,但总比一无所获要稍好一点,你明白吗?”

霍幼楠的眼里,满是失望,她不断地抬头看着天空中刺眼的太阳。

“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永康还是态度坚决,丝毫没有松口的迹象。

“窝囊废,你死猪不怕开水烫,可本小姐还要脸!”

霍幼楠彻底怒了,转过身去,从去而复返的春桃手里,接过一根藤条拧了拧,就开始捆绑那头盘羊的四只蹄子。

“我是窝囊,但不傻!”

永康说完,直接把头一扭。

春桃不好意思地望了永康一眼,也蹲了下来,用另一根藤条,开始捆绑那只獐子。

“告诉你俩,就是你们执意带着这些回去,我也会在父皇面前揭穿的,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永康直接扭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