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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三天就到元旦了,好像空气中都弥漫着迎接新年的喜悦。

陈砚知捧着咖啡喝了一大口,眼神有点空洞地看着四周忙碌的人群。

“哎,回神了。”旁边的江望言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还有一小节没录完呢。”

陈砚知和江望言刚好最近都有档期,就一起接了一个棚综的通告,现在录制了一大半,场上在换道具,中场休息。

“啊,怎么了?”陈砚知迷茫地看了他一眼。

江望言拍拍他肩膀,“你在想什么,还是累了?”

“没有,就是放松一下脑子。”

两人也有挺久没见了,聊起来有很多话题,从工作到生活,在一个小角落里聊得欢快。

直到工作人员来叫,才接着开始录制。

又录了有差不多一个小时,才算完全结束。

换好衣服卸完妆,陈砚知去到江望言旁边,拍拍他,“言哥有空吗?欠你那顿饭,一欠就欠了大半年了。”

“哈哈哈。”江望言也收拾好了,站起来哥俩好地揽住他的肩膀,“肯定有空,走,现在就去。”

两人一拍即合,立刻就出发了。

吃饭的地方是江望言定的,一家隐私性很好的高档私厨。

那里的菜不错,陈砚知吃得很开心,加上和朋友聊得也很开心,不知不觉就喝多了一点,但也没醉,只是脸有点红,脑子还是清醒的。

江望言不放心,反复和他确认了好几遍,见他确实是清醒的,才敢离开。

夜间的风一吹,陈砚知本来脸还有点热,现在立刻冻得一哆嗦,赶紧进到车里。

回到家后,酒意散了一点,但是在酒精刺激下,仍有点莫名的兴奋。

“秦珩,我回来啦!”一进门,就撒欢似的喊了一声。

秦珩刚好就在楼下,听到声音绕过来一看,某人正倚在玄关的矮柜上,笑得一脸欢快。

走近一点就闻到了一股酒味,秦珩看向他亮晶晶的眼睛,问:“喝酒了?”

“喝了一点,我高兴。”陈砚知点头,伸出左手,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个指节的距离。

秦珩笑了一下,“先进来吧。”

陈砚知就进去了,径直走向沙发,往上一坐,还伸出手示意了一下,想让秦珩过来。

“怎么了?”秦珩怕他口渴,倒了杯水拿过来,递给他,才在旁边坐下。

“今天那里的菜很不错,下次我们可以一起去……”陈砚知越说越兴奋,分享欲也很旺盛,从晚上吃的菜讲到白天的录制,嘴巴一直没停下。

他应该是说得渴了,拿起杯子就喝了两口,喝完继续说。

秦珩刚开始是很认真在听的,可是听着听着,注意力就完全转移了。

大概是喝得急了,有两滴水珠沾到了嘴唇上,本就柔软饱满的部位,此刻好像更加的……娇艳欲滴。

不,也不对!

这个词不对!

嘴唇好像是镀上了一层光,吸引人的视线黏在上面,让人很想碰一碰。

秦珩这样想着,手上也动了,手指轻轻地碰了上去,那一瞬间,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真的很软!

陈砚知的声音停住了,眼神往下看了看,只能看到秦珩的手掌,那贴在自己嘴巴上的,是他的手指吗?

他为什么要把手指放上来?

陈砚知确实没喝醉,只是脑子转得有点慢了,想不明白,便把疑惑的眼神投向了对面的人。

秦珩也有点僵住了,像是也没想到自己会把手指放上去,对上他清澈的目光,只能动了一下,把手收了回来,“……上面有水,我给你擦一擦。”

“哦。”陈砚知呆呆地应了一声,反应了几秒,又问:“我刚才说到哪儿了?”

秦珩:……

他都没听,根本不知道说了什么。

想了一下,完全想不起来,陈砚知干脆放弃了,站起来说:“我回去睡觉了。”

说完就要走,走得很稳,只是有点慢。

秦珩只能也站起来,一路把他送回房间,看似默默地跟在后面,脑子里已经乱七八糟了。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翻来覆去半晚上都没睡着,脑海里走马观花般的闪过一个又一个的画面。

一会儿是陈砚知脸上带着一点红,喜悦生动的脸,一会儿是柔软的嘴唇,他抬起手,在黑暗中把食指放在了自己的嘴唇上,刚才就是它碰到了。

可这一次没有任何感觉,是只有陈砚知的才会那么软吗?

和秦珩不一样,陈砚知很快就睡着了,但是睡得不太安稳,梦里都在皱着眉头。

扑簌簌的雪花无声地飘落,一夜过去,屋外的积雪好像又厚了一层。

那一抹天边的光亮,像是长了脚,争先恐后地往没拉好的窗帘缝里挤,踩在地板上,踩在滑落的被角上。

刚才还睡着的陈砚知,猛地睁开了眼睛,停顿了一秒钟,又立刻深呼吸了两次。

他刚才怎么会梦到那样的场景?

梦里,昨晚秦珩把手指放在他的嘴唇上之后,并不是帮他擦水,而是揉了两下,然后一把将他推倒在沙发上,手收回去了,换上的是一个温热且柔软的部位……

啊啊啊!

不能再想了!!

陈砚知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坐了起来,一掀被子就往卫生间跑。

很快里面就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

后来,收拾好了他也不想下楼,或者说不敢。

他暂时不想看到秦珩,毕竟刚做了那样的梦,有点尴尬。

一直等啊等,等到实在忍不住了,才蹑手蹑脚地往楼下走,警惕地四处看了看,没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秦珩应该是上班去了吧?

以防万一,他又去问了阿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才终于松了口气。

一整个上午,陈砚知都是在懊恼和迷茫中度过的。

他无数次地问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到底是身体的问题,还是心理的问题,亦或者两者都有?

而且,为什么会是秦珩呢?

他是很喜欢秦珩的脸没错,但那只是欣赏美啊,难道是他的喜欢变质了?

没等他想明白,手机叮咚了两声,拿起来一看,是个特别的人。

陈砚知刚和江望言见过面,另一个好朋友也发来了邀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