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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小鬼,别这么朝三暮四的,跟我说说,祁安哥和阿宴,你到底想嫁给谁?”宋邺看热闹不嫌事大,还在提旧事。

他举着四个手指头:“放心吧,我发誓,绝对不说出去。”

任桑懒得理她,摸了摸咕噜咕噜的肚子:“反正不嫁给你,你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这小鬼!

“哎哟,谁叫你说的,大小姐没个大小姐样!”

任桑噘嘴,晃脑袋,一副得意的样子。

“当然是你心心念念的李乐云喽。”

宋邺:……

陆今宴看着任桑摇头晃脑的可爱样,眉眼稍微舒展几分,正准备跨进客厅,就听见楼上传来了谢祁安的声音。

“你俩在说什么,这么开心?”

任桑看到谢祁安从楼上下来,立马开心的唤了他一声:“祁安哥。”

她小跑着走到楼梯口,挽住谢祁安的胳膊。

“祁安哥,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以前这个点都看不见你。”

宋邺目瞪口呆,任桑变脸跟孙悟空似的,那叫一个迅速。

孙悟空有七十二变,他看任桑有九九八十一变。

“祁安哥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任小鬼,你还没嫁给祁安哥呢,就开始拿起管人的气焰来了。”

任桑哼了一声。

这次她不直接和宋邺硬碰硬,她有靠山。

“祁安哥,宋邺老是欺负我。”

她拧巴着脸,一脸委屈。

宋邺:“我去,任小鬼,你恶人先告状。”

谢祁安稍微抿唇笑道:“十三,桑桑始终是妹妹……”

这会子功夫,陆今宴也进来。

宋邺立马学着任桑撒娇的样子,把头靠在陆今宴的肩膀上:“阿宴哥哥,任桑欺负我……”

众人:……

几个下人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陆今宴嫌恶的推开宋邺。

任桑才呕了一声:“宋十三,你想恶心死谁。”

任桑说完,就躲在谢祁安的身后,贴着谢祁安,贴得很紧。

这种下意识的动作闯进陆今宴的眼眸。

任桑似乎,很依赖谢祁安。

……

晚饭过后,天空泛着几点星光,黑黝黝的一片寂静。

陆老太太和几个孙子孙女三两声打趣声也消失在夜幕中。

时候不早了,众人纷纷回了家去。

任桑家就在陆今宴家的隔壁,只是三两步的功夫,陆今宴都不放心,非要看着任桑安全到家不可。

以前任桑总是厌烦这样的陆今宴,可这下却觉得,她这个男朋友是真的好。

温柔又细腻。

她的心一点点向陆今宴偏移。

她儿时想嫁给祁安哥的心思,正在慢慢消失。

陆今宴也存着点别的心思,快到任桑家的别墅门口时,陆今宴突然从后面轻轻抱住任桑,把她翻了个身,两人对视着,不自觉脸红。

他伸手,把任桑揽进怀里。

陆今宴身上一股清清淡淡的薄荷沐浴露清香闯入任桑的鼻息中。

她仔细嗅了一下,陆今宴好好闻。

她主动把头埋进陆今宴的胸口。

觉得陆今宴是天底下最温柔的男孩子。

陆今宴拍了拍她的背,又捏了捏她的耳垂:“桑桑,你就要这样和我说再见吗?”

从学校回来到现在,任桑都没好好和他说过话。

反倒对谢祁安献了无数次殷勤。

他很难不多想。

任桑一脸乖样。

和陆今宴在一起这么久,也学了点讨好的戏码。

她抬头,把唇轻轻点在陆今宴的下巴上。

“这样可以放我回家了吗?”

任桑也抿唇,盯着陆今宴的眼睛。

“不够。”

话一落,陆今宴把任桑揉进自己的怀里,像是要把她揉碎。

他低头猛的亲上任桑的唇。

半晌,任桑被陆今宴亲得恍惚,她嘴角一阵酥麻,唇色潋滟。

陆今宴这才满意的摸了摸任桑的唇角。

“疼吗?”吻毕,陆今宴温柔体贴道。

任桑摇摇头,有点不好意思。

“不疼。”

好乖啊。

陆今宴却沉着眸子,可她在别人面前也这样乖。

为什么不能偏偏只在他面前乖呢。

如果是谢祁安吻她?如果是江礼吻她?

她也会这样乖乖的给他们吗。

只要一想到任桑身边是别的男人,他就失控。

他又低头索吻。

可任桑后退了半步。

“阿宴,你不要这样子,会被看见的。”

任桑小心环顾四周,还是有点害羞。

会被看见?被谁?她怕被谢祁安看见,打碎她嫁给谢祁安的好梦吗?

他真想把她抵在墙角,狠狠吻上一吻。

“阿宴,我回去了。”

可任桑好乖。

他又舍不得。

“嗯。”

“记得后天去机场,我们一起去海边。”

任桑点点头。

转身走进了大门。

可过了一会,任桑又退回来。

陆今宴心口荡漾,他以为,任桑会给他一个离别的拥抱,像普通男女朋友那样热恋。

“阿宴,你知道祁安哥喜欢什么东西吗?”

她的口中说出了其他男人的名字。

“他的生日快到了,我想给他送礼物。”

生日礼物?

她对谢祁安太过上心。

“不太清楚,哥他好像没有特别喜欢的,你给他送什么他都会开心。”

任桑明显失望:“哦,那我再想想。”

想?她要花心思想别的男人。

不行。

“你可以给他送手表,哥应该会喜欢。”

谢祁安最不缺的就是手表。

任桑眼神一动。

“好,那就手表吧。”

任桑感激的看看他:“太冷了,你快回去吧,晚安。”

“好,晚安。”

回到陆家,谢祁安从书房出来,和他坐在客厅。

下人放好了洗澡水,谢祁安摘下腕表,又对着陆今宴说了几句话。

“时候不早了,你快去睡觉吧。”

“好的,哥。”陆今宴却一直把视线放在谢祁安的腕表上。

这枚腕表谢祁安戴了很多年,他都没再换过别的腕表。

心情似乎有所好转。

陆今宴才缓缓上楼,回了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