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亮,此时的气温偏凉,清晨的空气总让人舒畅,大雾蒙蒙,遮住了一栋又一栋别墅。
不知是什么时候,雀儿开始啼哭,窗外一丝光亮从缝隙中偷摸进来,扰了任桑的睡眠。
她习惯性的翻了个身,才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满身红痕,酸痛感只增不减。
她皮肤娇嫩,本就娇滴滴的一个,此刻红痕遍布,显得可怜。
“嘶……”她还是忍不住喊出了声。
缝隙中的亮光缓慢移到床尾,把她的两只脚映衬得更加白皙。
任桑垂下眼睑一看,才想起昨晚做了什么!
她没穿任何衣物,躺在陆今宴的床上!
猛然惊醒,眼睛迷糊的拉过身侧的被子,想要盖住自己,遮蔽自己全身上下的红痕。
“醒了?”
声音从洗手间逐步移到床角。
最后落到任桑身上。
任桑没说话,只拉着被子,想把全身上下笼罩起来,只露出个一张苦兮兮的脸。
陆今宴只穿着浴袍,看到窗帘缝隙的亮光来到了任桑身上。
脸色晦暗不明,跨步来到窗帘旁,把窗帘拉上。
唯一的光也消失了,卧室里,只剩一片黑暗。
“陆今宴……”
任桑把头埋进被窝里,昨晚哭得累了,现在已经哭不出来。
陆今宴把浴袍一扯,用了点力气,一把捞过任桑,连人带被子。
“嗯?”
他回应着任桑,一如以前那样的回应。
可任桑再没有曾经的傲气。
床轻微抖动凹陷,又恢复平静,只有两颗心,跳动得不甚正常。
陆今宴见任桑不说话,拉开遮挡她脸部的被子,托着她的后脑勺,轻轻吻了又吻。
一切都在正常进行,直到,任桑剧烈反抗,欲把陆今宴推开。
“陆今宴,我错了,求求你了,我再也不招惹你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如果任桑知道这才是陆今宴真正的样子,死也不会去招惹陆今宴的!
他就是一个疯子。
陆今宴不知听没听进去,总之,手上的动作没停,吻却不再轻柔。
任桑反抗得越是激烈,陆今宴就吻得越是发狂,两人像是死也要纠缠在一起的冲劲,一个也不让一个好过。
……
今日是阴天,气压沉沉,周边的鱼闷在水里,连波纹都没晃动半分。
树叶在一阵狂风后随意掉落,显得萧瑟。
窗帘再次被拉开,却还是黑压压一片,两人的脸,都看不真切。
别墅对面,又是一栋别墅。
任桑坐在床头,望向对面,那里才是她的家。
可惜她被禁锢。
一只雀儿还在啼哭,任桑看着外面的天气,莫名心烦。
梳妆台上,陆今宴穿好了校服,正衣冠楚楚的坐在镜子前,把玩着笼子里的金丝雀。
眼里没半点宠溺,好似那不是一只动物,而是任他戏耍的道具。
那金丝雀胆子小得可怜,朝笼子周围扑腾了两下,又被偌大的手给吓退了去,乖乖蹲在笼子中心,看不出喜怒。
任桑心惊,眼下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沉默了半晌的陆今宴见金丝雀乖了,才开口:“你说让我放过你?”
任桑抬头,难不成,他终于肯跟她讲道理了?
她被他关在他家已经一个星期了,双方父母出差,更是让陆今宴为所欲为。
任桑转头,看向陆今宴。
任桑额头有几缕头发,让本就显得楚楚可怜的杏眼看起来更加惹人怜爱。
任桑长相偏甜美系,生起气来像只人畜无害的小兔子,恐怕只有她自自己觉得,自己适合御姐风格,一度的摆出仗势欺人,漫不经心的大小姐样子,殊不知,在陆今宴眼里,她这样子真是让他喜欢极了。
陆今宴把喂养金丝雀的食物放在一边,稍微挽起袖子,拍了拍大腿,示意任桑过来。
任桑是纸老虎,平时耀武扬威是因为没人和她计较,可要真遇到威胁,魂都没了。
听话的挪动了身体,来到陆今宴身边,眼前的陆大少爷绝不是学校里那个清冷高傲的学霸,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病娇大佬。
“陆今宴,我……”
“啊……”
任桑试图撒娇,换来陆今宴把她拉坐在自己大腿上,从后背搂着她。
“桑桑,我记得,当初是你哭哭啼啼的要留在我身边的。”
男人从后面抵着她的脖颈,气息轻吐:“怎么如今,又哭兮兮的要我放你走?”
任桑睁大双眼,全身僵直,木讷着不敢动。
被下面一句话彻底打击。
“乖乖待在我身边,把我哄好了,一切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