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北浔恍然:“是啊,”他的一只手成拳,砸在了另外一只空的掌心上,“可是我们刚才和她们的眼睛都对上了,没有任何反应。”
这么说,他们就是复制品!
是假的!
“那咱们怎么找线索?”
越少徵:“……我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说的有些颓然。
但是。
谢北浔却总觉得,他这话是在敷衍其他的两个人。
谢北浔还要说话,忽然听得远处传来了一阵有人走路的声音。
咚咚咚。
像是有人穿着高跟鞋,在走廊里来回走。
谢北浔竖起一根手指,示意越少徵别说话。他则是透过房门上的猫眼,朝着外面看。
“怎么样?”越少徵走到了谢北浔的身侧,“看到了什么?”
谢别浔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
越少徵看了一眼。
最先也什么都没看到。
只是他在看时,猫眼的另一侧,忽然出现了一个整个眼睛都是红色的女人。
吓得越少徵退后了一大步,不停咳嗽。
谢北浔忙给他顺了顺气:“你看到了什么?”
越少徵:“女人,一个眼睛是红色的女人。”
谢北浔:“是刚才那个女人,”他说,“她的眼珠子都是红色的。越少徵,你见多识广,看见过这样的红眼睛吗?”
越少徵摇了摇头,“我没见过。”
谢北浔:“那咱们要出去看看吗?”
越少徵又重新躺回了床上,“我不去。”他好心劝越少徵:“当心好奇害死猫。”
要不是因为好奇,当初能在第一层关卡,遇上那个老太太吗。
那样的教训,有一次就会让人终身难忘。
“好吧。”谢北浔有点不情愿地躺在了越少徵的身边,“我、睡、觉!”
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的异常清晰。
越少徵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几分不满,但也没打算理会,“嗯。”
气的谢北浔重重地翻了个身,闭上眼睛装睡。
第二日一早。
谢北浔刚起来,楼泱泱就进门了。
谢北浔笑了笑:“我记得你最不喜欢的就是起早,怎么来这里这两天就改掉了这个赖床的习惯了?”
楼泱泱稳了稳心神,“你以为我乐意起早啊?还不是因为你们几个大男人,呼噜一个比一个打的响。我实在是被逼得没办法了,才起得早!”
她说的咬牙切齿。
但又想起刚才无意中看到的景象,顿时心里的那点不高兴又散去了,“这里又有死人了!”
谢北浔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死人,谁啊?”
越少徵和李大壮也不由得坐直了身体,朝着楼泱泱的方向,侧了侧身子。
楼泱泱:“是你的老熟人,”她指了指李大壮:“就是那个天天吵着要嫁给你的李绍安。你是没看到,那两个人死的啊,那个吓人。身上的皮不见了,整个尸体就像是泡在血里一样,都是红色。”
看多了红色,弄的她现在提起红色来,都感觉恶心。
越少徵眸色深沉,问了句:“她的眼睛,是红的?”
楼泱泱重重地点点头:“对啊。你想想看,她全身都是红的,那眼睛怎么可能不是红的?”
越少徵扭头看了一眼谢北浔:“那你昨晚看到的那个红眼睛的人,应该是他们中的一个。”
谢北浔点点头:“可能是吧。”
楼泱泱看了看谢北浔,又看了看越少徵:“你们俩说什么呢,我怎么没听懂?”
“没什么,”越少徵说,“现在出现了两种死亡的情况,”他说:“一种是剥去脸皮,一种是剥去全身的皮,让尸体浸泡在血水里。我们现在想要从这种情况中找到线索,有点难。”
越少徵依旧是说一半留一半。
谢北浔深深地看了越少徵一眼,很有默契地没有提起之前他们见到的事情。
楼泱泱急了:“那怎么办?”
这脑袋上天天悬着一把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到自己的头上。
她能不急吗。
李大壮:“根据他们之前所说,他们说的内容是十一和十二层的事情。那既然是十一层和十二层的事情,越哥和小谢不是应该很清楚吗。只要两相对比,是不是就能找到一些线索?”
“你说的也是一个办法,”谢北浔说:“只是这十一层和十二层的关卡,每个人经历的都不一样。万一,我们遇到的情况,和她们说的不一样,那不是误导了大家吗。”
十一层和十二层的变数太多,和这能对上的太少了。
就算是他都说出来,也没什么用。
楼泱泱垮了脸,“那可怎么办。”
难道,她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越少徵:“泱泱,你是女人,那应该是很了解女人了。”
楼泱泱一脸懵地点头,“对啊,怎么了?”
越少徵:“那你有没有看出来,这两个女人,有什么不同?”
谢北浔歪着头看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越少徵:“我们把这茶香雅苑里里外外地逛了好几遍,都没什么发现。那就只能从人身上找线索了。”
谢北浔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也对啊。”
越少徵转头看了眼楼泱泱,“你说。”
楼泱泱仔细地回忆了一遍,“好像那两个人的脸色很不好,好像刷了一层腻子粉一样,白的很不正常。还有,他们俩走路的姿势。好像是腰部受了伤一样,走路的姿势看起来特别的别扭。”她冷不丁地站直了身体,“她们俩中的一个,五官比例不对!”
越少徵:“怎么不对了?”
楼泱泱:“眉眼间的间距,好像太宽了。人中的部分,好像是比正常人的长。她说话时,张不开嘴。”
谢北浔脸色一变。
这不是那个女人脸没缝上之前的样子吗。
越少徵赞赏地点点头:“看来你也看出来了。”
李大壮挑了下眉:“也?难道,越哥也看出来了?”
越少徵:“我要是能看出来,我还能去问她?”
他说的十分坦然。
李大壮倒不好再问什么了。
谢北浔:“既然咱们已经知道了女人有问题,那我们就从这个女人开始找起。我记得,有人说过,她们俩经常半夜出去,凌晨三四点钟回来。我们就在这时间段去她们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