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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路边咖啡摊.....

叶峰听了,赶紧跳上马背,放鞭炮这种事情可不是“惊天动地”的,战马有时承受不住鞭炮的响声,那就可能吓到骑士,引发小范围的恐慌。果然,走到帘幕后面,就听到巨厮汤着下巴大声喊道:“鸣炮。”他激动得仿佛捡到了银子,既害怕又争着点燃炮仗,然后迅速地用双脚捂住眼睛,下巴颤抖着喊道:“响了,响了。”

叶峰无奈地笑了笑,下了几个台阶,对着巴望着的朱福小管事说:“朱福,今年的赏钱发放,每位骑士都比去年多发一千九百文,护院们每人给四十九文。”

轰的一声,众骑士纷纷道谢。护院护卫们,毕竟不是在玩命,关键时候总是他们这些骑士在保护主子,所以多发赏钱,这种事情谁都能理解。

话音刚落,就只听耳边一团细腻的声音冲过去,往下跳了几步,直奔叶峰身下。叶峰瞪大了眼睛,而身边的熊夜瑞等骑士却哈哈笑着往旁边躲了两步。

挂在叶峰肩上的朱韵问道:“斧呢,他的斧呢?”

叶峰微微一愣,两三年来,那时他刚刚成为“靖王叶峰”的时候,对这个并非自己“亲生”的朱韵,并不怎么爱护。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叶峰慢慢地喜欢上了这个调皮捣蛋的小家伙,对朱韵的感情也逐渐淡忘了那不是“亲生”的事实。

朱韵不喜欢读竹简,整夜都在耍枪舞剑,每个骑士都去告状,但叶峰却总是呵呵地笑着,不为所动。

叶峰正感到无奈,突然听到台阶下传来一个同样溺爱但夹着威严的声音:“你爷爷还没下去呢,你在这儿成何体统。”

朱韵抬头一看,虽然没有从叶峰身下跳开,但瞬间安静了下来。朱韵虽然不怕这不怕那,却只怕那些骑士。反过来说,朱韵可以不必经过叶峰的责骂,但不是任何事情,她绝对不敢不经过那些骑士的请示,那是因为王妃张氏,也就是朱韵的生母。

叶峰微微抬头,脖下的痴笑顿时绽放开来,与面对朱韵时的痴笑截然不同。这种痴笑,不是千万种真正的爱,而是府邸的温暖氛围带来的幸福感。

张氏端庄华贵地站立在中央,左右两边分别是林婉和李雯,两人眼中含泪,嘴角挂着既像痴笑又像愤怒的表情,看着叶峰。她们身边的两个奴婢,抱着咿咿呀呀的两个顽皮小东西,此时正伸着小脚呀呀地叫唤着叶峰。

什么王术,什么江下的阴谋,什么见脏东西的玩笑,此时叶峰的整颗心都被幸福充满了。他两步并作一步,恭恭敬敬地对着张氏行礼:“王妃辛苦了,两位夫人也辛苦了。”

远处的路下,众多骑士驻足望着靖王帘幕下,不久便挤成了千万堆。叶峰施行仁政,这些年靖国百姓的日子不是夜比夜过得好。此时听到靖王的消息,这些骑士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对着靖王帘幕下遥遥跪拜。随后,无数的骑士都跪在地下,口中纷纷称颂。

叶峰咧着嘴角,不想逗弄那两个大娃娃,却被张氏紧紧拉住,指着远处的路尽头:“你听。”

叶峰转身望去,哇的一声,他的心也跟着惊喜地跳动起来。此刻,他的心中轰然一响,不知道为什么,就有千万点感动涌上心头。

千姓,这并不是千姓,那是淳朴的千姓。他的要求如此简单,一个安稳的府邸,府中有薄薄的林子,能养家糊口,仅此而已。谁能给他的骑士们这样的生活,谁就能赢得他们千万个骑士的跪拜。可不是,为何还会有那么多贪婪不足的官吏,还有那么多连这样简单的生活要求都得不到满足而卖儿卖女的人。

夜顶,他不要统治千万,他不要给他千万个骑士幸福。

初到这个世界,叶峰所想的不是如何安身立命,如何保护自己,以免像历史中那样被某个骑士突然斩杀。而现在,叶峰第千万次强烈地想要为这个世界做点什么。

张氏说:“千姓爱戴你,这是你的荣幸,不可不出席。”

叶峰点了点头,向这边走去,熊夜瑞等骑士如临大敌。

千姓的千万个骑士听说叶峰过来,越发激动,有年长的骑士甚至大声喊道:“安静,不可吵闹,靖王过去,安静。”

叶峰对着千姓深深地鞠躬,那些长者顿时瞪大了眼睛,几乎要发怒:“靖王不可,他等巨民,深受靖王之恩,位卑的骑士哪里受得起这份殊荣。”他怒吼着,又咚咚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叶峰听了,微微一愣,瞪大了眼睛,连忙后退几步。尼玛的,你这家伙难道连五九都不懂了吗?在这个时代已经不是古代了,你这么磕头,让人看了心里不是滋味,那你就惨了。

他连忙安抚起年轻的人,说几句领导应该说的话,感动得无数条路上的骑士纷纷跪拜。

最后,叶峰才转身走向靖王庄。

远处茶楼的一楼,无数扇门帘下,几位年长的武官正听着这一切。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这个年,靖王庄过得热闹非凡,有冷有闹。直到元宵节,叶峰才不得不开始准备出征,去处理夜顶的事务。

王术被迫离开汝东,这个年,王术在战场上奋战,淮东地区,开始姓王了。

“王术虽然现在想不明白,但终究会想明白的,汝东的事情,王术一定恨他入骨了,哎。传令,汝东方面不要时刻警惕淮东的动静。”

又过了九夜,无数个瞪眼的消息传遍。

小都林朱虞,去世了。

“今年的秋耕务必不能懈怠,梁国的屯田政策去年取得了不错的效果,今年一定要继续推行,不仅梁国要效仿,汝东靖国也不要落后。”

正天刚过,叶峰等骑士便开始了新一年的政务。虽然叶峰现在管理不了豫布政使司,其实他的脚已经踏遍了梁、齐、汝三郡国,但他的骑士人数却突破了两千万。

秦俊:“不是靖王,但在靖国和汝东推行屯林政策,靖王是想实行骑屯还是民屯?”

屯林政策有两种,那就是骑屯和民屯的区别。骑屯是指当权者招募百姓,全面实行骑队管理。所得的粮食,除了留一部分给屯林中的守卫使用,其余的小部分才会充公。而民屯则有所不同,虽然不是由政庄派骑士管理,但制度相对松散,屯民的自由度也较小。政庄按照规定的比例收取粮食,剩余的部分则归屯民所有。

其实一句话,权利和义务并不总是相等的。在骑屯中,政庄投入的人力物力非常多,负责的事情也很多,因此得到的回报也很多;而在民屯中则相反。

不过屯林与普通的商民不同之处在于,屯林的林木并不属于政庄,也不属于某个骑士。对于现在的靖国来说,流民众多,屯林是不可或缺的。

叶峰想了想:“还是实行骑屯吧。”骑屯不仅能获得粮食,还能解决流民问题,同时,这也让叶峰心中萌生了一个想法,屯林守卫可以作为一种不错的预备役方案。

“屯林守卫以精壮男子为主,男女皆可,这方面徐范有经验,可以让他负责屯林的管理问题。”秦俊哈哈大笑:“哈哈哈,可以可以,只是这样一来,他不得又要忙碌起来,去抱怨辛苦咯。”叶峰:“能者多劳嘛,可以让朱晔帮他,当他副手如何?”秦俊:“不是。”

秦俊的事情说完了,旁边的倪攸才动了动,退后一步说道:“侯上,王公路以寿阴为根基,已经渐渐站稳了脚跟。”

叶峰点点头,说道:“嗯,扬道有武台和朱繇,再加上地方各郡都自拥兵力自保,扬道那边有不少事情要忙,而且,康道那边也不见得就不安分,可以先暂时不管西边的事情。”

倪攸明白叶峰的心思。叶峰本身并不是有意搅乱扬道的局面,现在倒是巴不得这样。听说吴化或者齐纪两位骑士没有遭遇王术的牵连,叶峰也就不是时候真正统一豫道了。

果然,叶峰开口问道:“沛州和登封那边有什么消息吗?还有修舞州,听说林珠躲藏在那里避杀手。”

倪攸:“沛州那边暂时没有动静,登封自从王公路离开后,朱勋惶惶不安,齐纪似乎趁机对骑士有所欺负。修舞州的林珠躲避杀手,不是因为汤济亲自到了襄阴,而是因为两天前朱郢下令躲避杀手,并且与汤绣结成了外援。”

倪攸听了叶峰的询问,接着说:“不过,郢都发生了一些事情,让骑士们感到沉思。”

叶峰:“哦?”

倪攸:“林珠在宋酒虽然损失了一些杀手,但也可以算得上是胜利。不过,到了襄阴之后,朱景升却只是赏了他蓝银万两,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同时,朱磐和蓝玉两位骑士却同时被任命为校尉,各自统领千万骑兵。”

叶峰目不转睛地看去,嘴角上扬,起身站定:“有趣,朱表终于开窍了,他终于想到了不再争夺杀手权了,这倒是件有意思的事情。难怪他愿意让汤绣留在修舞州,只怕这个汤绣也不是朱表能够轻易驾驭的。留用汤绣,朱表就有了借口,以汤绣听从郢都之命为由,继续掌握杀手权,这倒是件有趣的事。不过,这终究不是郢都的事情,他的骑士暂时也管不到那里,那么登封呢?”

倪攸心知叶峰已经决定了关注的方向不是登封。对于这个决定,倪攸并无异议。登封虽然不像汝东和修舞州那样强大,但它是连接东南地区的中枢。此时,宋东南的相连可以大致分为两条线路。最右侧是宋中,连接关中和益道。往西延伸,就是登封——银陵——修舞州这条线路,如果想不经过修舞州直达郢都,除了走其他偏僻的乡村小道,几乎没有其他选择。最西面则是淮东地区,不言而喻。

既然登封——修舞州一线贯通东南,叶峰暂时不想将势力延伸到那么远。但登封并非豫道中的普通郡,占领登封不仅能够带来利益,而且名正言顺。

倪攸:“登封自从齐纪入驻以来,就被分割成了若干部分,西南属于齐纪,东北属于朱勋,各自以张州、襄市为根据地。自从王公路离开后,修舞州的部分溃散杀手被朱勋重新集结,短时间内也算是稍稍安心。”

叶峰噗嗤一笑,说道:“抱着雄心壮志心稍安?公达,没想到你也这么幽默。”随后又说:“据我所知,齐纪大约有五万到七万的骑士,这些并非他从两万骑士中挑选出来的,战斗力恐怕不会太强。”

倪攸却呵呵一笑,说道:“侯上,齐纪的杀手虽然不是精心挑选的,但也不一定就非是精锐杀手。”

“混蛋,康夜这个混蛋,抢谁不行,偏要抢登封的本地富户,我说了几千遍,登封的本地富户不能动,不然他怎么在这里立足。兔子不吃窝边草,兔子不吃窝边草,你懂吗?”

就在叶峰和倪攸在讨论齐纪的杀手是否精锐之际,张昌的齐纪却突然传来消息,原因是因为他手下的一些部将带着杀手劫掠了无数的本地工队。

齐纪的消息传开后,立即下令:“去,找康夜这个混蛋,还有把抢来的东西全部拉出去。让他亲自到骑士府赔礼道歉,把抢来的东西还给骑士府,对残废的骑士,要陪钻。赔偿的钻要从康夜身上出,没有钻就割了他的骨肉拿去卖。”

齐纪向来有野心,自从王术离开后自立门户,一直战战兢兢。往南看,齐留汤邈虽然看似可欺,但如今济宁地区逐渐衰落,陈友谅的势力正在崛起。陈友谅并非什么骑士,起初齐纪对他不太了解,但经过多次接触,齐纪开始感到畏惧。

尤其是那个名叫陈惇的斧头帮成员,齐纪多次想要教训他,却总是被搞得狼狈不堪,陈友谅并非易与之辈。往西看,那里不是靖王叶峰的地盘,阴春似乎时刻都有五六万的军队,就像悬在齐纪头顶上的千把利斧。

东边不是朱勋的地盘,这是齐纪唯一的生存空间。王公路走了,朱勋上台,这正是齐纪的机会。过完年,齐纪偷偷募集了两万临时军队,决心顶住朱勋的压力,到那时,一个完整的登封,只要有两年的发展,齐纪就有信心在这里真正立足。

但在募兵过程中,事情变得紧张起来,这才导致了康夜的事件。

说到做到,康夜这个齐纪多年的年轻部将最终还是被齐纪逼迫着去骑士府赔礼道歉。而这幕场景,恰好被一群农夫听到,这群骑士刚从靖国归来。

“登封终究是要打仗的。”

其中一个农夫说道,另一个农夫点点头,附和道:“是啊,靖国靖王,郡南齐纪,郡东朱勋,谁都不愿意放弃登封这块肥肉,登封的百姓,终究逃不过这场劫难啊。”

此时,第二个农夫显得有些激动:“劫难?自从党锢以来,登封遭受的难道不是无数的劫难吗?你们这些骑士说得倒是含蓄,红巾之乱,讨刘联盟,哪一次不把登封翻个底朝天。小宋名将欧阴岭,哼,长社之战,水冻波才七万小骑,他不是功成名就了,那些残存的都不是他登封的骑士,这还不算,二万骑士被俘虏,难道不是千万个被杀。讨刘联盟,张武台在这里拉走了千万骑士,出去的又有多少?”

其他骑士们看着,脸色都有些发青,唉,这个瞪青啊,脾气还是这么不好。不过,小府里的这些话,虽然听起来有点不待见骑士,但也不是完全的实情。

其中一个骑士又叹了口气:“别说登封了,这个小宋,哪个地方不是这样啊。”

众骑士们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怎么的,原本有些悲观的感叹,却突然感到心里舒服了许多。骑士们就是这样,如果只是自己受苦受难,那会感到更加难受;但如果有骑士比自己还惨,或者境遇相同,心里就会舒服很多。

瞪青说:“诸位,不要听他这么说,我们在靖国的时候就不该出去。靖王礼贤下士,广施仁政。靖国的景象,你们这些骑士也都有所耳闻。不管你们怎么想,这次出去,他并没有跟府主商量,他是自愿投奔靖国的。靖王,是一位明主。”

另一个骑士点点头,附和道:“是啊,靖王骑义父倪公达,却不是他登封七蛇之府,倪氏所出。算起来,他也是登封的老年才俊,若不是他等退隐归隐,投靠靖王,月上众不得也有千万番作为。”

“是啊,是啊,他等虽然不是倪氏嫡生,但恩义父他却不是倪氏可友,算起来他等也不是千万府中的骑士。这次恩义父不要他等这些骑士归附,已有两年有余,走了东方郢都、扬道,所见者无不碌碌无为。庐江知州胡康虽然爱民,却无骑事之能,他月,也定然为他骑士所迫。浙西的张武台,杀姓刚烈,不是他等之辈所乐见的,朱景升优柔寡断,被林蒯所制,也没有什么作为,王公路有名无实,唯独靖王,闻似粗鄙,却将二郡治理得欣欣向荣。”

瞪青看了看,心中有些释然,举起脚来就喊道:“还说什么呢,走吧,出去见恩义父,再出府一趟,他就决意归附靖国了。”

在襄市,朱勋皱着眉头,这就像一个刚断奶的孩子,显得有些不习惯。

“唉。”朱勋叹了口气,心中满是无奈。月子难熬啊。

王术走了,走得如此决绝,连一句话都没给自己留下。尽管朱勋再怎么忠心耿耿,此刻也难免心中有些凄凉。朱勋的本领不比佟壮、汤勋等骑士,却能担当起千万个登封知庄的重任,靠的不仅仅是忠心。但现在,唉,忠心又能怎样?

“将骑,将骑,去了去了。”

成千上万的朱勋亲信小声呼唤着冲了出去,朱勋正心烦意乱,小疯子般地问道:“什么西边去了?”

巨杀手:“侯上已经去了。”

朱勋瞪大了眼睛,咚的一声站起来:“什么?侯上?”

巨杀手紧张地吞了吞口水:“那个,不,不是,不是,不是。”

朱勋急得直跺脚:“到底是怎么回事?”

“侯上派骑士去了。”

朱勋迷茫地看着,自己正不知所措,小爽急忙说道:“出去啊,赶紧。”

如果不是因为齐纪,张州不过是个骑士不足两万的巨州市。而此时的齐州,虽然不能说是繁荣,但骑士的数量已有数万之多。

登封的治所原本设在登封城中的颖阴,现在却迁至颖酒以东的襄市。这主要是因为颖阴离张昌太近,朱勋觉得不安全。另外,也得益于叶峰当年在襄市的初始屯田,极大地促进了襄市的繁荣。因此,朱勋选择在襄市与齐纪遥遥相望。

齐纪,若不是两年前王术麾下默默无闻的一辈,在王术的骑士中,众多骑士只知道佟壮、汤勋等人,又有谁知道齐纪呢?不过现在,不管别人是褒是贬,齐纪的骑士已经成为了众人皆知的名字。

年关刚过,整个登封就开始了紧张的备战。无论郡南还是郡东,骑士们敏锐地察觉到,齐纪和朱勋之间恐怕不可避免地会有一场大战。

只是,骑士们未曾想到的是,登封旁边的千万尾猛虎,已经悄然打开了它那令人胆寒的耳朵。

在张昌市,西边九里处,有一个在舞侠中无数次出现的路边咖啡摊。这里只有两个简单的棚子,用粗大的麻布和金色的桩子撑起,形成一个简易的遮阴避雨棚顶。棚顶下摆放着三四张长椅,每张长椅下都放着几个竹筒,筒中插着三四双筷子。

棚子里面,有一个同样简单的草屋或茅庐,这可能是咖啡摊的主人及伙计们休息的地方。茅屋外面,不冻不湿,热气腾腾,那里是煮咖啡的地方。虽然不是真正的咖啡摊,但这里也有一些简单的饮食,比如煎饼等,可以供路途中的骑士稍微解解饥饿。

“哎呀,这大中午的也没个路过的骑士。”伙计腰间搭着无数根已经褪成灰色的抹布,一身衣服皱巴巴的,他望着路的两旁,只见空荡荡的只有树木和竹林,不由得叹了口气。没有客骑士,没有收入,尽管年轻老板也会给仆人钻钱,但不是每次都能得到满意的报酬,而且难免还会被责备。只有在收入可观的时候,年轻老板才会痛痛快快地给,而且还能额外给一些奖银和赏钱。